“应该是,如果那些案件,他真是参与了,这小子算是罪有应得!”jing察没再细说,那些档案,都在派出所里收藏着呢,谁都可以看。
半个小时后,派出所接到西关区第二人民医院电话,张彪因脑动脉损伤导致颅内大出血,不治身亡。王正排给西关区jing察局打电话汇报案情,胡桂花杀人案正式移交上级机关侦察。
又两个小时后,转院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张小红受伤案,经烧伤科专家组会诊,因皮下组织受到高温烫伤,张小红在未来两年内,脸上的红斑红点都会非常明显,两年后,这些斑点可能会逐渐褪se,五年或十年内,有可能恢复正常。
当专家组会诊书面结论传真拿到斌哥面前时,斌哥此前的侥幸心理被击得粉碎。虽然张小红不是自己烫伤的,但与张小红相碰那小子家,总共只有三间房,其父母都六十几岁了,哪有钱来还?所以,这账最后得自己支付大头。
斌哥的霉运还没结束,斌哥等人在派出所,将所有认赔认罚的文字签完,刚往回走时,一个看场子的小马哥立即前来报告:他的赌场里发生争斗,一个疑似富二代的人被一刀捅成了重伤,肠子都流出来了,二医院已经将其接走治疗,估计生命没什么危险,但是动刀的一方因为人多,手上还有枪支,马仔们根本挡不住,已经溜走了。
“记住那些人的车牌没有?”斌哥还算冷静。
“记住了。”小马哥说道,当即把车牌号告诉了斌哥。
斌哥拿起电话,给西关交jing队一个朋友拨了过去,“夏科,好啊。我想麻烦你一下,今天晚上,有一辆楚o11011皇冠商务车在我的茶楼里做了一点事儿……”
“行,我正好在值班,帮你查查。”电话里的“夏科”非常好说话,不到三十秒钟,夏科在电话中又说道:“斌哥,这车是西楚地产投资集团的车,五年前在西京第三车管所上的户。”
“谢谢夏科,改天请你吃饭。”斌哥放下电话,脸se一黑。尼媒,这事儿,只得走正道了,靠自己的关系,连西楚的门都进不了,但是,斌哥这样的人,如不是被迫,又怎么会选择正道呢。
不一会儿,斌哥等人回到茶楼,因为杀了人,jing察赶到了现场,只有真正喝茶的人还在,那些赌博之人,均已鸟兽散。此时,jing察取证完毕也已经走人,看着空空的茶楼,想到今天遭受的损失,斌哥无名火冒。
“斌哥,受伤的人名叫史有朋,他们自己说了,是西京地铁的员工,但是,伤者母亲的娘家却是西京有名的欧阳家族。”手下一个马仔汇报道。
“好,李吉,你去告诉史有朋,所有医药费我们茶楼认了,另外再给五万的慰问费,同时,把另外一批人的背景告诉他们。”斌哥想了想,这事儿,不出血不行,但真要让他拿几十万出来,他还不如把茶楼给关了。所以,十万以内是他的底线。欧阳家族,自己惹不起,难道西楚地产,自己就惹得起了?如果真的要出几十万,自己也是烂命一条,要咋办就咋办。
“是的,斌哥,我马上去办。”李吉恭身行礼而去。
……
西梧村北头,梧桐树下,一个少年拿着一本高中英语教材,像个三好学生般认真地学习着。不知情的人以为,这家的孩子多爱学习哦。
或许,这家的孩子确实在学习,但还说不上爱学习。如果不是因为考试,谁愿意读书啊,读书有用吗?反正,李广肯定是不愿意读书的,至少,他不愿意去看那些烦人的课本。
李广在网上看到很多评论,譬如数理化,说得那么重要,但真的工作后,除非是搞那个专业,否则大多数知道都用不上,甚至一点儿也用不上。
特别是英语,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毕业后都不再用英语,而英语的意义,就在于它是一门考试科目,考高中,考大学,考研,考职称,凡逢晋级就得考英语。俺是华夏人,在华夏晋职晋级,竟然要考英语,而且是惟一科要考的内容,无数的人,被英语挡在了门外。
李广想,为什么官员升官不考英语呢,如果要考,想必也是很好玩的。
从大排档回家,李广与棉花俩人干完了一个西瓜,酒足饭饱,李广想在凉椅上躺一会儿,中午没睡午觉,再加上酒jing的作用,脑子昏沉沉的。
就在这时,爷爷做客也回来了。而且,爷爷是人送回来的,显然,爷爷也喝高了,一个人回来不安全。这时,李广只得端来热水,给爷爷洗手洗脸,然后换盆洗脚,把爷爷扶上床后,李广的瞌睡,竟然消失了。
“汪”棉花一声轻叫,把一本英语书给丢在小桌上,然后望着李广,“汪汪汪汪”地吠叫。
李广惊讶不己:“棉花,你让我看书?”
“汪”棉花又轻叫一声,还点了点头。
“嗯,好吧。”李广本来还想偷偷懒,但看到棉花那认真的模样,李广有些感动,从小到大,就爷爷敦促过自己的学习,现在,又有了棉花,呜呜呜,这幸福来得是不是太突然哦……李广真的很想流泪。
于是,李广不得不像个三好学生一样,拿起课本忘我地看了起来。
好在李广只是个少年,棉花种种神奇的表现,他一直看成是可爱,乖巧,或者最多说狗多有灵xing,假如李广是个成年人,看到这么多反常现象,肯定会反思很多问什么。
不知不觉,天黑了,棉花从李广怀中跳了下来,往卧室钻去,而且,先于李广将书桌上的台灯给揿开了。
“棉花,你会开灯?”李广终于大惊。
“汪”棉花轻叫,点头。
“天啊,天啊,你太聪明了,棉花,你太聪明,哎,太神奇了!”李广觉得,聪明二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棉花的表现。
棉花望着有些兴奋过度的李广,眼神复杂。
而李广因为兴奋,觉得还是继续看书为好,免得辜负了棉花的一番好意,毕竟,棉花又是拿书又是开灯的,这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啊。
“哎,这英语,怎么不是很难呢?以前,翻开书就想睡觉,即便看也看不懂,怎么这两天,书上的内容像变浅了似的?”晚上十点,李广从书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心头没来由地想道。
两天来,他看过的英语课文,在脑海里历历在目。
“我会不会脑壳突然开窍了呢?”李广心中一边想道一边去打水洗漱,或许,我真的开窍了吧。在躺上床时,李广觉得应该是这个答案。
这个夜晚如前,李广睡得非常磁实,一觉到天亮,还是棉花将其拱醒的。不过,这一夜,对于当天与李广交集过的人来说,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梦,而这个梦境中,要么与李广有关,要么与棉花有关,当他们从梦中醒来时,每人表情各不相同。
斌哥和他的手下,做的是恐怖的梦。
斌哥梦见,他正在一条公路上飙车,车后坐着几个马仔,突然,一道急弯来不及拐,车子直向一道至少三十度的斜坡下冲去,而且,那斜坡也只有二十米长,再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显然,刹车肯定是不管用了,众人惊恐异常,尖叫不止,而就在这时,斌哥发现悬崖边有一只白se的小狗,那小狗直立着,两只前爪正在拍巴巴堂,显然,是在看他们的笑话呢!“啊——”车子冲下悬崖,斌哥恐怖地大叫一声,醒了。
斌哥的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这种梦,谁都可能做,何况白天他确实见过一条白se的小狗呢。只是,当斌哥听说张彪昨天被杀身亡后,立即叫来几个马仔商量对策,可是,几个马仔到场后,神情怪异,双眼东转西转,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你们心中有事?”斌哥混社会的,一眼就看出手下有心事。
几人互相望了一眼,一个叫赖小chun的马仔说,“斌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随着马小chun的话,众人又眼巴巴地望向刘斌。实际上,众人此前商量的结果是:斌哥,你是不是要谋害我们几个啊?
原来,几人昨晚做了一个共同的梦,同样是斌哥开车,同样是转变悬崖,但过程和结局却完全不同。转弯时车子停下了,可惟一敢下车的斌哥却没率先采取措施,而是去抓悬崖边的小狗去了,而就在这时,汽车开始向斜坡下滑去,众人都看见,已经抓住小狗的斌哥回头看了一眼几个马仔,满脸都是yin笑。
“什么要你们,不要你们?我找你们来,是告诉你们,张彪昨晚被杀了,他被杀时,我们几个都还在派出所背书。”
“什么,张彪被杀,谁杀的啊?”马仔们本能地不相信。张彪那小子,鬼jing着呢,见势不对,那小子不知跑哪儿去了,谁能杀他?
“廖记仁和胡桂花,知道不?”斌哥说道。
“谁不知道呢,胡桂花和小chun哥还有一腿呢。”一个马仔说道。
“别说,那婆娘除了知道要钱,没意思。”小chun有些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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