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时,天se慢慢变得昏暗,最后一束霞光也已没入云端。无锡城外的长江渡口,一艘三层楼船停泊在船坞处。楼船第一层内坐有阎王、地煞十剑卫及孔逊,赵然坐于上座,其余人坐于下首左右。赵然道:“把那六个人押进来!”楼层外的天狼金甲卫应道:“是!王爷!”
遂即便有六个天狼金甲卫押着四大恶人和那身着皮甲的蒙面人及赫连铁树走了进来,遂其中一个天狼金甲卫喝道:“王爷,人已带到!”赵然道:“嗯,你该喝酒的、赌钱的就去吧!等回到郑州,本王再给众将士们发放军饷,你们天狼金甲卫另有额外的赏赐,然后放你们几天假。”六人听到后,遂满脸欢喜的齐应道:“谢王爷!卑职告退!”
之后六人便阔步走了出去。赵然微闭着双眸,沉默不语,数息过后,语气悠然的对身前的四大恶人道:“本王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们,第一次,你们在本王的‘湮灭,四元极’之下侥幸活了下来。这一次,你们四人在地煞十剑卫所施展的‘剑无极,地煞绝命阵’之下也侥幸活了下来。难道你们真的命不该绝?本王是杀你们呢?还是……命格如此,当要你们不死?”
段延庆用月复语道:“我尚有心愿未了,还不想死,也不想他们三人死。如你能放我四人一马,有何要求,尽管说吧!”赵然轻笑道:“哈哈,你们四人能为本王做什么?本王的属下,武功在你们之上的有数十人。如你们四人能做的,他们亦能为本王效命。”
这时,脾气暴躁的南海鳄神岳老三大喝道:“nainai的!你到底放!还是不放!别在这瞎磨叽!听得老子耳根都起茧了!唧唧歪歪的……”怕死的云中鹤听到后连忙打断其说话,怒道:“岳老三!你想死我可不想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岳老三骂道:“你nainai的!你祖宗十八代都狗嘴!虽然老子受了重伤,但老子照样可以把你的狗头给咔嚓了!你……”段延庆用月复语喝道:“够了!丢人丢得还不够吗?王爷,他们不知礼数,还请见谅!”
赵然静静的看着两人争吵,遂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本王决定放过你们,但有一个条件!”段延庆用月复语道:“只要我等能够做到的,王爷尽可说!”赵然道:“段延庆,你使的是双铁杖,双杖法与双锏法相近,你就帮本王练兵,在一年之内帮本王训练出一万使锏好手!岳老三,你使的是鳄嘴剪,你也要帮本王练兵,在一年之内帮本王训练出一万使剪好手!叶二娘、云中鹤,你俩轻功不错,你们两个就在一年内帮本王训练出一万轻功尚可之人,男女各一半!如此,最多一年本王就放了你们。本王给你们最多宽限三年,如你等四人在三年后还未完成本王所托之事,那你们就可以堕入轮回了!”
段延庆听完后,果断的用月复语答道:“最少一年,期限三年,好!我应下了!二妹、老三、老四,你们如何?”那三大恶人齐应道:“我也应下了!”赵然喝道:“好!痛快!本王原来还想让阎王对你等施些控人之术,现见你等如此痛快,本王也该以礼相待了,来人!”
楼层外立即有两个天狼金甲卫阔步走了进来,应道:“王爷有何吩咐?”赵然道:“带四大恶人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两人齐应道:“卑职遵命!”四大恶人齐道:“王爷告退!”说完这四人就随着那两个天狼金甲卫离开了楼层内。
赵然目光一转,看向了赫连铁树,赫连铁树被赵然看得瑟瑟发抖,但很快又装作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还假装的咳了一声,厉声道:“咳!识相的就快把本王爷放了!本王也是位王爷,且还是西夏的征东大将军,知道吗?哼!也如之前那四人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本王,本王兴许能对此事就此揭过,不然东窗事发,两国交战,岂是你一个末品王爷能承担的?你如不……”
这赫连铁树还想往下说,可赵然一脸厌烦,打断其说话,道:“阎王,你准备的东西还没用啊!”阎王听后遂变得一脸yin笑,道:“是,王爷,哈哈哈!”遂即阎王双手麻利的从腰间掏出一白se小瓷瓶,一打开瓷瓶,只见立即从瓷瓶内迅速爬出一群黑se的,状似蚂蚁的细小昆虫。
只见这些昆虫有的爬地、有的钻地、有的如跳蚤般跳跃、有的如蚊子般飞于空中。遂阎王又连忙从腰间拿出一根玉笛,细细的吹奏了起来,这些昆虫一听见这笛声犹如听到了命令一般,便成群结队的向赫连铁树身体而去。
只一二息间,这些昆虫就从鼻孔、耳朵、嘴巴、眼睛以及皮肤表层连二连三的钻进了赫连铁树体内。赫连铁树立即倒在船板上身体不断的打滚,双手一会挠、一会蜷缩、一会扒衣服、一会捂着肚子……“啊啊啊……!好痒啊!好麻啊!好痛啊!好热啊!好冷啊!……啊啊啊!杀了我吧!求你们杀了我吧!啊啊啊!……”
赵然见此,背脊上都忍不住微微冒出冷汗,更何况在场的其他人,地煞十剑卫和孔逊见此直接打了个寒颤,而仍站在那的蒙面人直接双腿发麻,差点软倒在地。
在场之人只有阎王一人在那兴奋的看着,赵然看了阎王一眼,忙问道:“这就是你数月之前在苗疆苦苦寻找之物?他还有救吗?”阎王一边兴奋的看着,一边回答道:“对,王爷!这就是阎王我在苗疆苦苦寻找数月之物,七觉冥王蛊!此蛊虫能引发人体七种感觉,痒、麻、痛、冷、热、饥饿、干渴!每种感觉都是极至,但又痛不死、冷不死、饿不死、渴不死……就这么耗着,直到对方感觉到,其实死比生,才是他最想要的。此种虫蛊直到现在就连苗疆一族的族长都尚未发现,我只是在一本毒物古籍上看到了。当时我带这些虫蛊回来之时,足足给这些虫蛊喂了数百种毒虫**,直到现在,这些虫蛊才有这般能耐!”
赵然听后不禁问道:“那此虫蛊与万毒之王莽牯朱蛤相比较,熟强熟弱?”阎王回道:“无解!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乃触之即死,而七觉冥王蛊乃让其生不如死!但最后也会被虫蛊慢慢吸尽jing血而死,两者不可比较。”赵然又道:“那能否再把这些虫蛊招回来?”阎王应道:“这是可以的!”
遂即阎王又拿起手中的玉笛放到唇下,吹奏起另一首曲子。仅二三息之间,那些钻进赫连铁树身体内的虫蛊一下从其体内钻了出来,又如之前般成群结队回到了放在桌案上的小瓷瓶里。虫蛊从赫连铁树体内出来的瞬间,其便立刻停止了嘶嚎,但冷汗早已布满全身,脸se依旧煞白及一脸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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