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纪 第三章 盃文之秘

作者 : 手酸的浪漫

纪老道悠然道:“小子先别急,我自有道理。”

楚定恼了,哼了一声就再不吭声。

纪老道不以为意,依旧笑眯眯看着楚定稍一凝神道:“小子,你想学什么样的功夫?”

“自然是越厉害的功夫越好,飞檐走壁,虎虎生风,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功夫!”

“你看这功夫还能入眼?”说罢,纪老道轻轻纵身一跃,只见灰影一闪,人已至五六丈高的树端,飘在树梢轻松写意,手臂一挥,一抹绿se飞出,远处一只经过的飞鸟瞬间被树叶击落坠地。

楚定眼都直了,犹如身在梦中,仰着头望着纪老道,浑身上下哪还找得到一丝顽劣混账模样?待纪老道从树梢飘落,直接冲上去抓着纪老道的手急急道:“纪师傅!就是这个,我要学的就是这种功夫!”

当天,纪老道把楚定收服,楚定老老实实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从头学起。

楚定跟着纪老道上午习文断字,下午打桩炼体,晚上还主动认字练拳。半年下来楚定的顽劣xing子收了不少,身体也比以前强健许多。

这天,楚定刚打完拳休息,老道把他唤了过去:“小子,这半年你表现不错,我打算教你一些入门的打坐方法积存内力,你上午照旧习字,下午改练剑法,晚上可以打坐练内功”

楚定眼睛发亮,兴奋道:”纪师傅,你先前说这轻功需要内力才能施展,舞剑要内力才不是花把势,你真的要开始教我练内功?”

老道点点头:“嗯,我传你这这部心法叫灵动诀,内功温和,你年纪虽小,练起来却不伤身。”言罢,从怀中模出一本册子道:“另外,这册子上的东西你得全部学会。”手一扬,册子已到楚定手中。

楚定拿着册子,感觉这册子似帛非帛绵软柔韧,蓝光盈盈,拿在手里带着丝丝寒气,不知道为何物所制。翻开一开,只见这上面的字比划怪异,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竟是一字识,不由望着老道疑问:“纪师傅,这上面是什么字?我一个都不认识,之前的三字经千字文岂不白读了?"

老道拿起手边的茶,呷了一口:“这册子是我师门所传之物,历代掌门弟子都必须学会,如今你虽未正式拜我为师,我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小儿可传,早年我倒是有个徒弟,可惜行走江湖丢了xing命。这么多年却是没有找到合意传人,如今我打算把这本册子传于你,总算不辜负你我师徒之缘。“

经过半年纪老道的教导,楚定的小儿xing情转了大半,比以前能静下来,此时听到这番话,不解问道:“师门?纪师傅以前没有和我提过师门,您是哪个门派的?”接着期待道,“这册子上是不是什么高深武功?”

纪老道摇头:“这册子内容所述却不是什么武功心法,而是另一种不同于你平ri学过的文字。这册子的内容恰恰记载了如何认识理解这种文字的基础,很是详尽。”

喝了口茶又继续道:“我师门叫东灵派,据师傅所说东灵派渊源甚久,能追溯至几千年前,曾经也盛极一时,只是不知道从哪一代起,突然就调零了。从此没了门派驻地,门中弟子居无定所,以致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师傅那一代只收了我一个弟,而我也只收了一个弟子。”

纪老道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历代掌门都十分重视这本册子的传承,从今天开始我把这册子传授于你,也算对师傅祖师,及师门有个交代了。”

楚定哪有拒绝的余地,再说他也没想拒绝,于是问道:“这是什么文字,我得多久才能学会?”册子不是武功心法,楚定颇为失望,他有些担心时间久了,耽误练武。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这字体晦涩难懂,别看他不厚一本,内容却极为复杂”

原来这册子上的文字体叫盃(bei)文,册子上大概也有四五百字,只是每个字后面都跟着一堆的注解,有的是用图画方式,有的全用文字注释,极为繁复,两个盃文组合在一起,还要经过各种推演才能得其含义,涉及各类典故,隐喻,极是晦涩难懂,而最复杂的是这些推演规则在册中都只字未提,全由东灵派历代掌门一字一句口耳相传,虽历经多代传承,倒还不至于出现偏差。是以要是无人引导教习,就算天资之才,也休想亏得门径。

从此楚定一边学大儒经典,一边学盃文。纪老道早年游历在外几十载历经数国,见识极广,讲起来倒颇为细致有趣,而楚定毕竟年纪幼小是以进度有限。纪老道耐心十足,心下对楚定还是极为满意。毕竟要用这常用的文体,加以特定的复杂规则来推演掌握这些盃文,的确不容易。

*****

三年匆匆而过,楚定九岁,经过三年的努力才学也算有了长足的进步,半理解半硬背之下,他把盃文学了十之四五,而老道传的那套灵动诀也小有所成,平ri练得灵动剑法倒也舞得虎虎生风有模有样。跳月兑顽皮的xing子去了十之仈jiu,稳重懂事了许多。

这几年楚定大多时间都呆在听涛苑,松竹苑。楚炳文,梁氏若是想念儿子了,都是亲自去这两地见儿子。梁氏每ri必到,或派丫鬟流水似的送水果点心。

楚炳文今ri下朝极早,回府左右无事便想去看看儿子。来到听涛苑,此时正逢上午,楚定正跟着纪老道学功课,正听到纪老道提问:“有尝试深观其隐而难其察者,志轻理而不重物者,无之有也;外重物而不内忧者,无之有也。行离理而不外有的。危者,无之有也;外危而不内恐者,无之有也!此为何解?

顿了一会,只听楚定朗声道:“意思是说,曾经试着深入观察一个隐蔽而难以觉察的道理,内心轻视道而不重视物质的人,是没有的;重视物质而内心不忧虑的人,是没有的;行为背离大道而不遭遇危险的人,是没有的;遭遇危险而内心不恐惧的人,是没的。”

楚炳文心下大块,朝堂上带回来的不快也去了大半。欣慰于儿子的进步,满意于纪老道这几年的用心教导,进得堂内正看到纪老道正盘坐于榻上,楚定端坐在书桌前。于是笑着道:“小儿这几年真是有劳纪师傅费心了!”在纪老道面前,没有用犬子这个称呼。

老道也笑盈盈看着楚炳文道:“这是老道分内之事,再说老道与楚定小子也是投缘,这几年也是快活。”

眉头微皱接着道:“只是适才观得大人面带忧se,不知道所为何事?”

楚定也关切道:“父亲为何事烦忧?何不说来听听,定儿也好为父亲分忧。”

见儿子懂事,楚炳文叹了口气才缓声道:“当今圣上和先帝一样,可谓一代明君。只是大概从五六年前起,皇上却心慕起了长生之道,妄求长生,只是这长生之道虚无缥缈,古往今来也只是闻仙人传说,不见其人。”

“本来以为只是一时兴起,皇上终究会认识到执念荒谬,歇了长生心思,谁知竟愈演愈烈。几年前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道士自称能助皇上长生不老,皇上吃了他的丹丸,jing气十足,短短两年时间便纳了数个妃子。还把这道士请入宫中奉为上宾,封护国真人!这在我梵国史上是绝无仅有之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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