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吉拉渐行渐远,这个被安吉拉叫做“哥”的白人脸上现出了些许懊恼的神情。
“你看你妹啊!”他或许是想找人发泄一下吧,转过头作势就要打我。
这要是别人,就凭我现在这副体格,打死他都没商量。但我现在却只能闭眼睛忍了,谁叫他是我未来大舅子啊?
但我等了半天,他的拳头还是没有落下来。
“德米特留斯?马龙,我最后再jing告你一次,离我妹妹远点!虽然你老爹卡尔?马龙有那么一丁点名气,但你还是连安吉拉的一根脚趾头都配不上!”未来大舅子嚣张的撂下这句话,就沿着与安吉拉跑走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了。
“艹,老天爷你是在逗我吗?我这才刚穿越完,连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就有一个洛克菲勒要抢我马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肯特教练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一言不发的把我拉到身边,在我刚刚被打的位置上,喷涂了一些味道刺激的冰凉液体。
“教练…”
“孩子,你没和安吉拉谈恋爱之前,我就劝过你…但是既然事已至此,那我的建议就是一定要坚持下去…如果仅仅是因为克里斯托弗的恐吓,你就退缩了,那你将来会为此后悔一辈子…人活一辈子,其实就是短短几十年,相信我,你要是错过了安吉拉,就不太可能遇到第二个真爱了…”
“那我现在应该去追她吗?”
“算了吧,今天就让她静静…而且夏季招生的事,我还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
“没错…毕竟未来几年里,整个野猫队都要围着你这个核心来建设啊…”
“未来几年?”我有些吃惊,难道凭借我这个身体条件,还要打满大学四年才能参加nba选秀吗?
“当然了,你该不会以为凭借着去年的表现,你就会得到nba的青睐吧?”肯特教练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我去年的表现很差吗?”
“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还说的过去,但对于马龙的儿子来说,你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肯特教练说完,还用食指的关节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住院前教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啊?”
“别给我装傻,策应,传切还有挡拆!还记得吗?”
“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战术套路吗?”
“还记得就好…也算不枉我一片苦心。”肯特教练深感欣慰。
“教练,明天有空的话,不如跟我去见一个年轻人…怎么说呢?他…他天赋惊人…但,但,但他的投篮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教练,给他一份奖学金吧,他一旦开发出投篮,前途将不可限量。”我抓紧教练心情好的这功夫,像个推销员一样推荐起雅各布?塔克来。
但肯特教练似乎对伊利诺斯州所有的青年才俊都了若指掌,还没等我提起塔克的大名,他就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我不知道你跟塔克是什么关系,但是今年高中毕业的好手基本上都被伊利诺斯州大和芝加哥大学招完了,塔克有天赋,值得咱们赌一把…”
“yes!”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现在就跟我去球馆把之前教你的东西再通通复习一遍!”
我今天的表现直接把肯特教练惊呆了。
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德米特留斯?马龙,他之前给教练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所以哪怕我只是完成一次最简单的挡拆配合,肯特教练都要惊呼好一会儿。
“马龙,我不知道在你住院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你终于开窍了…”
“哦,是吗?”但在我自己看来,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我还是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矮子的时候,就已经能把这几项做的很好了。现在有了德米特留斯留给我的这副nba级别的身体,这些动作我一做出来,就能轻轻松松达到nba水准。
不过能让关心我的人为我感到骄傲,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好了,马龙,今天就练到这儿吧,要是再把你练病了,我明年恐怕就没得教练干了…赶紧回寝室休息去吧…”
但我知道现在我已经没问题了,所以我想抓紧时间再多了解一下我的身体,看看我的极限在哪:“教练,把球馆钥匙留给我吧,我再投几个篮再回去…”
“钥匙还在老地方,没人动过。你自己悠着点,一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看来肯特教练已经习惯我的这个要求了。
“老地方是哪里?那天昏倒以后,很多东西都忘了…”我硬着头皮开口。
“门口空调开关那。”肯特教练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让我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担心会被他看到我眼眶里的泪水,我赶紧抓起个篮球,扬手投出一记中距离。
“拜拜!”
“拜!”
篮球应声入网。
身体放松。屈膝,起跳,瞄准,上臂伸直,压腕。我拼命回忆所有跟投篮相关的知识。张卫平大叔在解说比赛时候说的,《灌篮高手》里面涉及到的,《篮球先锋报》和《灌篮》杂志上提到的,上体育课老师教的。
两个小时以后,我已经渐渐找到了属于我的投篮节奏。
而球场右侧的45度,成了我的最准投篮点。
再之后的一个多小时,我在这个位置只投丢了3个球,投中的保守估计也有100个。这近乎百发百中的命中率所带来的快感,让我根本停不下来。等到我感觉体能被彻底耗尽的时候,窗外的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我也早就错过了晚餐时间。
“没办法了,只能先回寝室然后再琢磨叫个外卖什么的了…”心中这样想着,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球馆门口走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凭空出现了。
没错,“凭空”,想必不是很难理解吧,但为了表达的更加清楚,我还是要啰嗦的解释一下。
当时,在漆黑的半空中没来由的闪过一片耀眼白光,等到我视线恢复正常了以后,就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了体育馆大门外,状似无心的拦在了我离去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