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英问道:‘山叔,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他们什么时候能来哪?要采取什么样行动?’
‘咱们在这里看住,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振英,我的酒已经喝完,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咱俩开始坐静功等他们来。如果,他们前半夜不来,今天晚上,有可能就不来了。咱俩在四更天,就到监狱里去探察,你喜旺叔在监狱里的真实情况,咱们好做营救的准备。’
宋振英心中疑问顿起,不解的问道;‘山叔,监狱里日本人防的那么严,连监狱长都见不到我喜旺叔一面,咱们怎么能探明里面的情况呢?’是呀!监狱里那么严怎么去知道宋喜旺的真实情况?
张青山微微一笑,又给宋振英上课的语气讲了起来:‘振英,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海拉苏是怎么认识的,那年我与他们这里的旗主打赌,我输了到监狱去给他们的犯人做三个月的饭。我那在监狱里呆了三个月,你去想一想,监狱里的犯人哪个能逃过厨师的眼睛。没有一个犯人不吃饭喝水的。’
‘山叔,你的意思是要去监狱的厨房,找做饭的师傅打探我喜旺叔的真实情况。’别看宋振英年岁不大,那脑袋瓜还真好使,立即反应出来又担心问道:‘那山叔,现在厨房在什么地方,咱们模黑进去能找得那么准吗?再说,里面到处都埋伏着他们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围在里面出不来的?到那时候怎么办呢?’
‘振英,你能先想到这些问题,说明你在动脑筋,没有去做就先把危险和退路想好。这是成功最关建的东西。你提的问题很对,里面咱们没有亲自进去侦察,模黑进去是冒很大危险的,振英你别忘了我与海团长可是喝了两个时辰的酒。在那里叙旧,有什么可叙的,就是谈当年我在监狱做饭时,他天天晚上去我那里,听我喝蹦子说平书。然后,我们才是喝酒,喝完酒他就睡在我那里。今天,我问过海拉苏,做饭那院一点没变,和犯人的监狱是分开的。早晨四更天就开始做饭,咱们难进就是城墙和做饭的那个院墙。只要咱们不到犯人的区域里去,就和埋伏的小日本碰不上。再有,四更天是人最困的时候,那时候去是最佳时机。’
双方谁也不在说话,逐暂进入静功练气聚气阶段,聚真气于丹田。到子时他们进入气功最高境界忘我,忘掉了一切。达到真气充沛耳聪眼明,三十、五十米内声音都能听到。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
张青山达到这种境界已经多年,他的真气随时随地就可以聚集使用,而宋振英是头一次达到。‘夸夸夸’马蹄声由远而近。张青山早就听出是三匹马,宋振英到了近处他才听了出来。张青山朝宋振英打了个手式,让他闪开窗口隐蔽到暗处去。他自己靠近南窗户,他的眼睛立刻射出两道晶光,顺着窗户上的纸窟窿朝外面看去。
这时,月光不在那么明亮,月亮象害羞的新娘一样,悄悄地穿进了云层深处。三岔路口上影影忽忽来了三个快速骑马人,那领头骑白马人到了路口就拉住马,三人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那领头骑白马的人低声吩咐道:‘把马拉远点,隐到背静的地方去。’有一人把马牵走,还是那人的声音:‘帆儿,这道口附近哪个厢房没人住吗?’
叫帆儿的那人道:“主人,我们估计宋家营来人,必须得来这一带住,人多就得租房屋住。昨天上午我们对这一带进行了调查,谁家有房屋院落出租都做了记录,对路口人家都采过点,这家主人都在正房住,他家顾的长工家在这附近住,这两间厢房屋里无人住。”
那个主人眼中闪过寒冷之光,盯住张青山呆的屋子窗户言道:‘那也不行,先过去听听,屋内有没有呼吸声。然后在说话。’叫帆儿说了声:‘是,主人。’已经‘噌噌’快速向厢房这边靠来。
张青山已经听出哪个叫帆儿声音是哪个小商贩的口音,他口称的主人是谁呢?警惕性这么高呢?不容张青山再想,赶紧闭住呼吸闪开窗口。因为小商贩已经来到窗口的前面,用耳朵贴在窗户上细听屋内的动静。‘主人里面没有呼吸声。’
那个主人道:‘那好,帆儿发信号。’三声‘嗥’驴叫从小商贩口中发出,等了老半天,‘嗖嗖’才从远处快速行来一人。小商贩上前打了一个手式,对方回了一个手式。那人几步来到那个主人的跟前,主人声音压得非常低问道:‘奎儿,你怎么这么慢才来呢?’
奎儿也把声音压得非常低道;‘振悟和振国他们刚睡实,我才能出来。’主人的声音非常低又响起:‘为什么留了记号,又断了呢。’张青山用束音探知法才勉强听清,宋振英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奎儿小声道:‘在路上,振悟发现黄豆袋子往外撒豆子,就用绳子扎上漏口,他在后面亲自压阵,我只好放弃了。到了那个院落后,我想到外面给你们留印记。振国说;“进了这个院子,谁也不许私自外出,违者家法处置。”不太一会,振英领来那个叫山叔的人给我们开会。他说白家不参加营救宋喜旺的行动。怕日本人知道后会屠杀白家全族人。这个山叔一见白家拒绝营救宋喜旺,他只好动员我们几个去营救宋喜旺。他已经知道监狱里面,日本人设下了里两层、外三层的埋伏。他在思谋万全之策。’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那个主人平静低声问道,奎儿小声答道:‘不知道,他只叫我们养足精神待命。父亲,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一带住的?’
那个主人声音非常低教训道:‘奎儿,小心为上,不要再叫父亲,要称我为主人。那是你帆哥事先就对这里进行了采点,他找了好几个出租的房屋院落才找到这里。那个叫山叔是细高个吧?领着一个消瘦孩子脸是振英吧?’
奎儿很惊讶改口问道:‘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主人眼中有笑意道:‘是你帆哥在最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碰见的。’‘帆哥,你去我住的那个方向看着点,我有点事情有跟我主人说。’哪个叫帆哥答应一声就去了哪个方向。
‘奎儿。你应该马上回去,’主人的声音已经带出对奎儿的不满。奎儿没有注意父亲的不满,而是声音中非常低带出了一种情绪:‘主人,自从我喜旺叔被日本人抓了起来。我就在想,咱们是不是把事情做过头了?我们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咱们与族长宋显生之间的恩恩怨怨。应该跟族长宋显生挑明这件事,让他拿出那本笔记给我们看。如果,真的毁掉了,他应该知道里面的内容,让他讲出来咱们不就知道其中的真相了吗。何苦要这样大动干戈哪?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主人对他儿子的话心里非常的震惊,奎儿这种情绪不利于打败族长宋显生的计划。我得苦口婆心把他这种情绪消灭掉。低声道:‘奎儿呀,事情不向你想相的那么简单,当年,你爷爷在宋显生接任族长不久,就跟族长宋显生要过这本笔记。族长宋显生说那是家族的秘密,不宜让咱们家知道,怕影响咱们家的子孙后代。至于那个笔记本根本没有在他手里。早已经消毁了。
你爷爷,由于不知道你太爷为何服毒自杀?自己母亲又是谁?夜思日想终于患成大病。这一下激怒你姑女乃女乃,花重金聘请六大高手和柏家的五名高手,在你表大伯带领下。尾随族长宋显生上了长白山,族长宋显生采药回来之际,他们蒙面埋伏在半山腰。展开一场激战,十一个人就你大伯一人双目失明回到家中,那十个人全部死在那里。他十五年后也去世了,那一战就使你姑女乃女乃倾家荡产。这一切都是族长宋显生造成,你爷爷知道你姑女乃女乃家的事情后。病更加重了,他死那年我十三岁,他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是我儿子,你一定要把我的身世弄明白,把族长宋显生灭掉,还你姑姑家一个公道。当时,我就对你爷爷发誓,灭掉族长宋显生,拿回笔记本,还你姑女乃女乃家一个公道。’
奎儿低声分辩道:‘主人,中午与你见面没深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跟咱们家有仇的是族长宋显生,而不是咱们的整个家族。对族长宋显生一家下手我赞成,但不应该让日本人过问咱们的家事,那样会牵扯多少无辜的人,弄不好会毁灭整个家族。族长宋显生要是死在日本人的手里,那我们就更不知道当年我太爷是怎么死的了。我太爷死后,我爷爷才出生。我太爷爷的事情都是听我姑女乃女乃的一面之词,她现在都是九十多岁的人了,还念念不忘我太爷死时的情节,我太爷做过族里的二管家,是方圆百里公认的好医生。为什么要自杀身亡?只有上一代族长知道,再就是族长宋显生知道,咱们唯一知道就是我太爷,临死写下的那本笔记。
以我之见,咱们应该主动去找族长宋显生谈,把问题和平解决。主人,不能光听我姑女乃女乃和表伯他们的一面之词,应该冷静地把整个的事情调查清楚后,咱们家再采取行动。我表大伯他们动用日本人去对付族长宋显生,那是一步错棋。如果,再走下去就会毁掉整个家族,日本人根本不可能听咱们的摆布,得不到秘图就会杀掉整个家族。而我们就是宋家的千古罪人?怎么能对得起列祖列宗?,我再不也不想参与此事。请父亲不要再派人来找我。’那态度非常坚决。
主人的声音不在平缓,底声严厉的道:“奎儿,你是不是在成心气我。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了,那是什么环境,是你姑女乃女乃把我抚养成人,结婚生子又把我送到各地深造,拿出他的家产让我培养组织杀手,你们从小到大都是你姑女乃女乃找人教育培养你们。你那几个表伯表叔在外打拼挣钱供你们念书学习练武艺,你们哥几个才有今天的成绩。咱们家人在家族表现的那么好,从来没有受到族长宋显生的重视。你们哥几个智力体能比他们差吗?从来没有调你们到族里去念书,去学习武艺。你太爷爷死在营子里不久,你太爷爷的兄弟基本上都被调到咱们住的那个地方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族里不重视咱们这枝人吗?我这样做是族长宋显生自己找的,他逼我走这步棋,难道你敢说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当之处。’主人深邃眼中都激动之色,心中怒气无处发泄。要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一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