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不干落后,向伍姓绺子头借两匹好马。带着年三,骑上马一扬鞭‘夸夸夸’地就是一路奔跑,顺利找到他表弟的表弟,一个姓汪小绺子的头。柳五开门见山道:‘汪表弟,我们俩赶了快一天的路,我是为了你前程特意来的。你当这样的大当家不是长曲,也不是正经之路。我日夜都为你这事犯愁哪?机会来了,跟我最要好朋友当上了警备团的团长。日本人让他招兵买马,我第一个就想你,我对他说我有个表弟有人有枪,你看能给他一个什么官当。我那朋友说,你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他能带五十人以上兵马,我就让他连长,带一百以上我就让他当营长。’
年三在一旁溜缝,苦口婆心的劝道;“汪兄弟,机会难得呀,你柳哥跟我们团长那是铁哥们,别人想花钱都当不上这个官,我们团长是看在你柳哥的面子才给你一次机会。既能当上军官又能光宗耀祖,你可不能错过呀!”
‘两位大哥的心意我领了,这个连长我是当不上了。我当你们的面不能说慌,我只有四十多条枪,三十多个人,马是不缺有六十匹。就这点人马日本人肯定不会让我当连长的,到那里去就得受制于人去听别人摆弄,我还不如在这里逍遥自在。’绺子头汪说出自己的顾虑和不能去的原因。
这个汪头领此言一出,把柳五、年三真给难住了。他俩出来招兵买马是有他的目的,薛文昌当上副团长,手下有自己的兵,就得去带兵管理兵营。警察署就得提拔一个副警长,谁当上这个副警长,那就是一手遮天,油水可就大去了。就是不当这个副警长,只要把兵招回去,还可以当副连长,或者是薛文昌的副官,都是一人之下的官。不有那句话吗:“不见三分利,谁起早五更。”现在,可怎么办?烫手的山药抛了出来,要想吃你就得想办法。
柳五的大脑确实够用,眼珠一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汪表弟,你看这么行不行?咱们一会就往哲里木赶,趁着后半夜人人都在家睡觉,大村镇咱们别往里进,那里的大户人家都有看家护院的炮手。小村屯没事咱们进去抓壮丁,凑个三十、四十人不成问题。你这个连长不就当上了吗!’
‘高、高、真高。’汪头领与年三都说此计高明,立即出发沿途抓了三十多人。又抢了二十多马,一路上扬鞭催马‘夸夸’地奔跑,过了中午才赶到哲里木。
心眼贼多年三,没有和柳五一起走,他怕到手的肉飞了,把他们糊弄到哲里木,日本人都不会放他们走的。骑着借的两匹马‘夸夸夸’地一路奔跑,直接去伍绺子的队伍。一番花言巧语,这些绺子受到他的诱惑,一同出发,沿途也抓了十几个人,抢了十几匹马,一路催马‘夸夸’紧赶,比柳五他们还晚到一个时辰。
薛文昌一见,年三、柳五带来这么多人马前来投军,马上赶到宪兵队,向内山一男将军作了汇报,请内山一男将军到警察署去,给刚来投奔皇军的士兵讲讲东亚共荣重要性。薛文昌请走内山一男,无形中给张青山创造救宋喜旺的有利机会。但他也给张青山制造了很大麻烦,差点没让日本人困在城里,这是后话。
内山一男狐狸眼睛一转,为培养自己的嫡系队伍,就答应了薛文昌的请求。令山本五郎看守旗主府,为了显示大日本皇军的威风,带上四个手下,跟着薛文昌来到警察署的警长办公室。看过名单立刻喜上眉梢,他正愁没有兵源哪,一见拉来两伙队伍得一百多人,再加监狱抓的那些人,这就是两中队的人马。心里这个兴奋,狐狸眼眸都是喜悦之光。若月吉子给他带来好运。把宋喜旺拒不合作,宋喜鱼失去踪影的不快情绪一扫而光。兴奋的言道:‘薛副团长,把他们招来的那俩个人叫什么名字?你又把这些人都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俩个人都是我这里的警察,一个叫年三、一个叫柳五。非常有才干,是我的得力助手。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奖赏他俩呀?’薛文昌又道:‘我把招来的那些人都安排到两家大烧锅里去住,他们那里有不少空房屋和马棚,正好放这些人与马匹。’
‘哈哈哈’内山一男笑道‘薛的狡猾、狡猾地,跟我划起圈来了。’他的狐狸眼转悠,知道薛文昌提年三、柳五非常有才干,那是让自己安排他们的官职‘好滴,我心中高兴就答应你的请求,任命年三为警察署副警长兼警卫连副连长。任命柳五为警备团副参谋长兼警备连副连长。你这回明白成立这两个连都叫什么名字了吧!派人去把他们都叫来,我要检阅我的队伍,我要对他们讲话。’
薛文昌派人立刻去请这两伙人,这些人正在吃晚饭,那伍头、汪头听说日本人最大官要见他们,饭都不让手下人吃了,立即站成两排,跑步来到警察署。
警察署占有九间房屋,一间做了警长的办公室,其他房屋都是通着。一百多号人都挤进了屋内。薛文昌眉头一皱,鹊眼圆睁射出冷芒,立刻的喊道:‘大家肃静,请内山将军为我们讲话。’那声音非常严厉,这些人立刻肃静下来。
内山一男那狐狸眼睛已经转悠的想好策略,首先得给这些人洗洗脑,冷脸变成热**当即讲道:‘我大日本皇军为日中友善和共同繁荣,千里昭昭来到中国,帮助你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你们是满州帝国大大的良民,为东亚共存共荣来参军入伍,贡献你们的力量。是满、蒙、汉、回、鲜良民中的典范,我要奖赏你们。一会就给你们发军装,发军饷。没有武器的给你们补发武器。’话锋一转声音非常严厉;‘今后,薛副团长是你们最大的长官,你们一定要听他的话,听从命令、服从指挥。要效忠我们大日本天皇,要效忠满州帝国的皇帝。谁不听我们的指挥,那就是不效忠大日本天皇。不效忠满州帝国皇帝。统统地死拉、死拉地。散会,去领东西吧!’
警察们早就准备好了东西。那是从日本人那里拿来服装和大洋分发众人。
内山一男回到薛文昌的办公室时,年三、柳五知道自己在薛文昌的运作下,已经被内山一男任命为副警长、副参谋长。赶紧溜须拍马买来了上等酒菜,年三看见内山一男进屋道:‘太君、眯西、米西地。’
内山一男狐狸眼中透出兴奋之光:‘喝酒好,薛副团长去把伍连长、汪连长叫来一块的吆西、吆西地。’下边的小警察急忙叫来伍连、汪连二人,二人进来就给内山一男和薛文昌敬礼,内山一男狐狸眼睛一换常态,变得非常热情道:‘来来,坐下喝酒的干活。’
内山一男平时那官架特别的大,对手下不宵一雇。八木次野就反感就是他的这一套,一直是他的死对头。放在平时,内山一男绝对不会和薛文昌这样等级的人物喝酒。更别说是年三柳五这样的地坯流氓,伍连、汪连这样的散兵、游勇、绺子头一起喝酒。那是有损他的光辉形象的。今天,他是执行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以华治华来治理他们占领的后方,好集中日本人的优势兵力,去占领中原的大片土地,掠取中国的资源。
内山一男狐狸眼睛里目光已经变了,一改平时那种目中无人、傲气凌云、语言逼人的态势。为拉拢中国人为他们卖命,在此与他平时看不起人吃喝起来。就在他们喝得最高兴时,突然,从宪兵队那边传来’啪啪啪、轰轰‘枪声和爆炸声。
内山一男听到宪兵队的方向传来枪声爆炸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狐狸眼睛转得比平时快五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噌。’地站了起来对薛文昌喊道:‘不好,快去集合队伍。’他往宪兵队打电话不通,给海拉苏的团部打也不通,他知道这下坏了,今天晚上要出大事。而且,对手不是一般的人物,把城内的通讯设备给破坏掉了,赶紧出屋督促部队出发,带这些人去增援宪兵队。
外面的士兵刚换完服装。被抓来的壮丁都在寻找时机逃走,以前这伙散兵、土匪在一起时根本没有进行过军事训练。一群乌合之众,你让他们集合,那是对牛弹琴,他们根本就不懂。少数当兵知道集合是怎么回事,那不起作用,一听到集合,大伙都聚到自己头头的身前等待命令。
这时,四个城门口和监狱、兵营都传来枪声,尤其北门方向响得最厉害。
内山一男心立刻悬了起来,狐狸眼眸闪烁悔恨之光。根本不管北边的生死,命令,薛文昌与伍连长、汪连长火速增援宪兵队驻地旗主大院,薛文昌指挥这两伙人马跑步‘噌噌噌’向宪兵方向前进。伍连、汪连这功夫都知道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领头往宪兵队这个方向运动过去。他们刚从警察署涌上大街,只见从宪兵队方向冲过来七匹战马‘夸夸夸’地奔驰而来。这两个匪首的枪法相当的不错,但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只得朝天‘啪啪’开枪,马上喊道:‘站住,那部分的?’身子迅速隐进安全地方。
从警察署方向突然涌出一百多号人。这是张青山事先没有料到,事出意外。他端起手中的轻机关枪冲着喊话的匪首‘哒哒哒、哒哒哒’扫射过去……
你看这些人集合时,站不成排,行动也不快,都冲上大街。看对面来了一伙骑马的,‘啪啪啪、哒哒哒’枪声一响,这些绺子都找地方隐藏起来。刚抓来的庄稼汉一看机会来了,他们的头光顾前方骑马的那伙人,把枪一扔,‘噌噌噌’顺着南大街往南门口逃去。
在这些人的后边跟着内山一男、薛文昌和那些警察们,你看平时那些警察糊弄老百姓时,吹胡瞪眼能耐大去了,到了关键时刻,听到‘哒哒哒、哒哒哒’机关枪声,有的就吓得趴在地上,有的吓得浑身发糠恨不能爹妈再给他生一双脚,好脚底抹油留之大吉。
内山一男是个老兵出身,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带的这四个卫兵也是兵中强者,两个军曹、一个伍长、一个少尉,他们几人一看有人逃跑,内山一男杀心顿起,阴鸷的狐狸眼凶光毕露,大声喝道;‘逃跑者杀。’和部下手中枪一举‘啪、啪、啪’就是几枪,当时,就放倒三人,立刻起到震慑作用。这些庄稼汉老百姓那见过这阵式,都吓得趴在地上,偷眼观瞧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个别胆大的躲在黑影中继续逃生。要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一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