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见了……
窒息的疼痛,那么的真实……
似梦非梦,让她迷惶……
脖间的疼痛渐渐消失,画面转换……
满地的血色……狂风的怒号……夹杂着儿童的低吟……像是在小声哽咽……又像是在轻声嘲笑……
满目血色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消失,独留下耳边稚子的声音。
黑暗的空间,隐晦不明的笑声哭声,恐惧无措全身蔓延。
瞳孔紧缩,抱住脑袋,想逃避,逃避这诡异的空间。
越是想逃越是禁锢,动不了不出声,逃避不了泄不出,久久压住她的内心。
铮——
不知哪儿突出一声古筝声,穿透整个脑神经,脑袋中紧绷的唯一一根弦,断掉。
“啊!!!!——”得到释放的喉咙大喊,空白的大脑,颤抖的心脏,没有依靠,没有温暖……
手上被细细的东西扎住,冰冷的液体混合她微温的血液……心,渐渐安定下来……
*
月下,窗前。
站在小阳台的玻璃门前,手轻轻放于之上,没有推开也没有收回。
深吸一口气,像是作出了巨大的决心,狠狠推开,冷风扑面而来,抵挡不住,灌进衣袖裤脚之中,久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单薄的身子被病号服包裹住,虚弱地靠在栏杆上,没有血色的双唇在洁白月光下越加苍白。
“冷…”久忘本能性抱住自己的身-体,想索取一点温度。
裤口袋突然地炙热,让久忘一惊,颤颤巍巍拿出裤袋中热的东西。
一颗守护蛋,白色,雪一般的颜色,忘记了自己本身的颜色,纯洁没有一点污垢,中心偶尔出若隐若现的微光。
回忆,被拉扯,那群孩子…还好吧…?
不敢再去想,怕自己崩溃,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
“没事的,”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久忘是过来人,她知道是守护蛋里面的这个孩子出的声音。
自己所处之处突然被白光笼罩,寒风的刺骨被丝丝温暖掩盖。
很舒服呢,比起冷,久忘更加喜欢温暖,慢慢闭上眼,享受难有的温暖。
世界,突然飘起飞雪,白净无暇,如絮如棉。
如蝶般的睫毛轻微颤抖,长卷的它接住了飘飘扬扬的飞雪,慢慢睁开眼,平静地与自己同样浮在半空的孩子。
丝呈银白色,被一条红色的绸带绑住全部放在右肩上,白色的眼瞳灰白色的眼白,让人分不清看不透,微卷的睫毛拥有了雪的颜色,带着遥远白雪王国的神秘,唯一能有血色的唇瓣像是接受过冷冻一般,小小的身躯无力地支撑起没有花纹的长裙,小巧的双脚好不避讳的**出,像是一个被冰封了许久的人偶,如此精致,精致到让人心疼。
“你是谁?”久忘缓缓抬起手,摩挲着她没有什么温度的脸蛋。
“雪,”她的声音冰冷,没有感情,只是眼神中无意间闪现的享受出卖了她。
“你好,”终于又有一个孩子会陪着自己了,眼中带笑,笑中带泪,心灵的孤寂有了安抚。
“以后有我,”雪的小脸轻轻蹭了蹭久忘的手指。
是的,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游荡在这世间,为牺牲的他们报仇,无论成功与否。
*
“哈哈哈哈哈哈……”接近痴狂的大笑响彻整个古堡,让人胆寒。
手里握着银白色的叉子,使劲无规律地插着盘子里新鲜的牛肉。
被溅到血的包子脸上没有恶心,反而是享受到几近痴颠的狂笑。
“坏掉!坏掉!坏掉!”被银叉‘折磨’的如同烂肉的牛肉让人反胃,珞灯没有停下,一直机械地循环这个动作,腥味夹杂着恶臭,充斥着整个古堡。
寂静的夜,她处于温暖,而她处于无尽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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