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城市里从容的穿行,北林省对萧云舟来说还是比较生疏的地方,特别是省城玉寒市,过去萧云舟从来都没有来过,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座城市吸引了,城市在喧嚷着,街面上一些商场商店的小业主们,不断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顾客。彩色的玻璃窗饰富丽迷幻,尤其是大门外的鲜花四季盛开,凸显出一份卓然超俗的美丽。
在一个繁华的路口,车停了下来,一直都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罗宛茹此刻也温柔了许多,没有在对萧云舟恶声恶气的说话了:“到了,你在这里下车吗?对了,身上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我给你一点?”
也许,就是刚才当萧云舟那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身体碰撞,让她的心理上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要说起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太让人讨厌,罗宛茹这样想着。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这下车吧?”
萧云舟下车很敏捷,提着自己的几个塑料袋子,头都没回的消失在了人流中。
用了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萧云舟就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门口找到了一张出租房屋的单子,他照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瓮声瓮气的中年男人,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说好了一月500元一个单间的价格,萧云舟就住了进去。
房东姓张,好像是一个什么厂子的下岗工人,家里过的也是紧紧巴巴的,自己找了一个街边夜市的小生意在做,房子也很简单,萧云舟的单间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椅子,就是一张床了,不过在这里还是有一些亮点的,至少,那个房东女儿梅梅就让萧云舟心跳了好几次。
小丫头片子娇媚的身躯凹凸有致,青春靓丽,一头瀑布似的秀发如瀑布一般,腰际轻轻当然,泛着黑亮的光泽,越发衬托她靓丽的脸蛋,肌肤如雪,如出水芙蓉,胸前的曲线在走路的时候轻轻颤抖着。
等安顿下来之后,萧云舟斜靠在床上,点上了一支皱皱巴巴的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静下心来,开始考虑起最近的很多事情。
从国外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那面的情况怎么样?对于这场强加给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婚姻,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想点办法推掉才行,但问题在于现在没有办法和老爹沟通,他那个火爆脾气真难对付,还是瞅机会让老妈给做做工作吧,不然老这样飘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样断断续续的想了好长时间,总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方式来,萧云舟干脆站了起来,出了门,在小区门口一家小店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慢慢的转到了附近的一个不知道名小巷中,在那青石小道上,萧云舟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
夜色也临近了,高楼大厦里次第亮起了灯光,不知不觉中,萧云舟就走到了一个胡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眉头皱了起来,不远处传来的几声轻微的响动预示着麻烦又要降临了。
萧云舟眯了一下眼,叹口气站住了脚步,既然躲不掉,那就只好迎接。
“朋友,出来吧。”
“哈哈哈,看来是不简单啊,确实值200万酬金。”声音从萧云舟的身后传来,犹如破锣般的刺耳,但中气很足。
“200万?难道你不是找我回家结婚的人?”萧云舟有点意外,最近好几拨都是老爹的手下,那是最麻烦的,对付起来轻了不管用,重了不忍心,但现在从对方说出酬金的话来,应该不是老爹的人。
“抓你回去结婚?”对方也像是有点不解。
“呵呵,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请问朋友一直跟踪到现在想要做什么呢?”萧云舟轻松了许多,只要不是老爹的人,他心理上的负担少了许多。
“挣钱!”
当这句话刚刚传到了萧云舟的耳畔,萧云舟就察觉到身后陡然而起一片寒意,那是一种只有高手和杀手才能觉察到的气息,但今天的这股气息太过浓烈,充盈了死亡和疯狂。
萧云舟没有转身,虽然身后的风声和劲道异常的凶猛,但萧云舟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身体的右侧,哪里本没有什么,就是一堵墙,可是感觉敏锐的萧云舟还是觉察到了哪里轻微的呼吸声,或许,身后那破锣嗓音男子不过是一个诱~惑。
但这样的虚招却也不能小视,因为锐器破风而来。
萧云舟错开一步,让过了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刀,沉肘下击,刀锋顿挫,对方的手臂在萧云舟的肘击中一下就失去了力量,那个破锣一样的声音闷哼一声,也像是很意外:“好功夫,能躲得过老夫这一刀,难得,难得。”
萧云舟还是没有转身,淡淡的说:“我想你也没有使全力吧。”
身后是一个40多岁的男子,须发张扬,眼射寒光,他一个手正在自己那个受伤的胳膊上拿捏:“对值钱的生意,我严清子一向都很谨慎。”
严清子?萧云舟心里戈登一下,难怪刚才对方动作奇快,力度惊人,果然是名满西域的杀手,这就难怪了,右面墙后一直没有现身的应该是严山淮了。
这本来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两人的岁数相差了10岁,但不要小看作为弟弟的严山淮,据说他15岁开始杀人,功夫比起哥哥严清子还要高出许多,现在虽然年仅30岁,但犯下的案件多不胜数,一直是警方通缉的要犯,没想到他们离开了西域,到北林省来了,这倒是有点奇怪。
“你弟弟不能一直躲在墙后面吧,既然要动手,那就爽快点。”
“哈哈,好小子,果真是厉害,连我们的底细都如此清楚,老二,出来吧,人家发现你了。”这严清子有点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句,从来他都不太服气自己的弟弟功夫比自己高,但这又确确实实的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面墙头上就冒出了一个身影来,一个满脸阴狠的男子从上面跳了下来,他的眼光狡狯,阴冷,给你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都能听出来,真服你了。”他嗓音沙哑的说。
“你的呼吸声有点太大了,这不怪我。”
“嗯,有种,那只好明刀明枪的干了。”说完,他亮了亮手里的一把毫不起眼的短刀。
萧云舟抬手制止了一下,说:“动手之前我倒想请教一下,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我们一直没有过节,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为钱,有人出200万要你的一条胳膊,我们兄弟能怎么办呢?只好离开西域追踪到这里了,不过也忒费劲,你小子怎么老换地方,我们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断断续续的追了三五个省份。”
“哈哈哈。”萧云舟长笑几声,自己要是说出老是逃跑换地方是因为逃婚的话,估计能把他们气的吐血。
“早就听说你们两兄弟以追踪擅长,果然一点不假,能追上我也真不容易了,那么可以说说是谁请你们动手的吗?”
“这个不能随便说的,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把握拿下你。”
萧云舟叹口气,说:“既然知道未必能拿下我,何必冒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哥两个本来干的就是刀口舌忝血的生意,好歹也要试试,对不对。”
“恩,听起来有点道理。”
萧云舟的话音未落,身后那个严清子一声不响的扑了过来,而弟弟严山淮也抢上一步,他们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