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对决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这场决战。
那王子已取得先机,立刻飞身猛扑过来,薛亦峰已快步冲了过去,我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只听得“蓬”的一声,刀剑硬生生的一撞,寒光之间,火星四射,他的力量不低薛亦峰,硬生生地跌出一米开外。
可他不甘示弱,又朝着薛亦峰猛扑过来,突然金刃劈风,一柄刀迎面朝薛亦峰砍了过去,幸亏薛亦峰的内功造诣甚是不凡,在这危机瞬息之间,一觉剑气沁肌,便即吞胸吸月复,月复肌凹了半寸,这一刀没有正中心房。
薛亦峰侧身避开,飕飕一剑刺像王子的胸口,他见薛亦峰的剑势凌厉,只得倒退,急闪而过用手上的弯刀打在薛亦峰的剑上,他咬紧了牙猛地用力一推,薛亦峰不抵他的力量倒退了几步,正正撞倒在我身上。
“别怕,不要动!”我险些跌倒在地,却被身后的人揽入怀中。
元修紧紧抱住我的双肩,自己又被他特有的气息包裹着,一时间,手足无措,屏气凝神,深呼了一口气,目光又转移到这场决斗中去。
这一次薛亦峰无疑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可是他非但没有退缩恐惧,精神反而更振奋。只见一道醒目的刀光,挟带着天地之威,斩向薛亦峰的头颅,这是必胜必杀的一刀。
“亦峰,小心。”我终于忍不住地大喊一声,身子也朝前倾了一下,却被一双大手死死地锢在了原地,使我动弹不得。
看来薛亦峰像是滑倒了的样子,不对,这是他诱敌的招式,这一滑中也蕴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守势,一种可进可退的先机,所以这一刀斩空了。
薛亦峰趁势侧身一刺,人的移动很慢,剑锋的变动却很快,王子根本来不及闪躲这蹑影追风的一剑,冰冷的剑锋刺进了他的左肩,亦峰快势一收,血溅四周,王子瞬间跌倒在地:“呃!”发出一声痛呼!
“王子?”周围的刺客脸色大变,惊呼一声。
王子艰难地撑起身子,抬手捂着伤口,眼神森冷,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只见寒光刺眼,他从怀里甩出无数支暗器,如闪电般,朝我飞了过来。
“芷嫣……”薛亦峰回头大喊一声。
紧接着,他一个箭步挡在我前面,手里的剑像银蛇一样挥动着,将暗器打在了地下,不知从何处又飞出几只暗器来,正好打在薛亦峰的胸口上:“呃……”
听到薛亦峰的申吟后,胸间鲜血飞溅,他倒在了地上,我的心都快要炸开了一样,欲要挣月兑元修的束缚,霎时间,空中无数的寒光像箭雨一般朝我飞了过来,我两眼发直,瑟瑟发抖,牙齿格格打颤,双脚一软快要瘫在地上,元修一只手迅速将我拉到身后,挡在我身前顺手用折扇将几支暗器打落在地。
“暗箭伤人,非君子所为?”元修怒吼道!
“我从来就不是君子,兵不厌诈啊,王爷”!他露出阴冷的笑意。
“都给我上!”元修磨了磨牙,一声令下。
所有的侍卫都围了上来,顿时,杀声一片,打斗四起,双方的人以刀剑相拼……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所有人的眼前都是白雾一片,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依然被那熟悉的气息包裹着。
过了好一阵,白雾散去了,突厥人全部消失在眼前。
凝神一看,薛亦峰靠在一个石墩旁边,脸色惨白,嘴角已涔出鲜红的血迹。
我立即挣月兑开了元修的怀抱,跑过去搂住了他:“亦峰?亦峰!你怎么样了?”他的气息很弱,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没……没事的,公主无恙就好!”
“快传太医!”我朝元修怒吼一声。
他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还是那种一成不变的冷漠,仿佛从冰天雪地而来,似乎这里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传太医!”我瞪着他,声嘶力竭地又是一吼。
元修错愕地看着我,也许是我的怒吼冲击到了他是耳膜,眼里闪烁着还未褪去的余怒,他厉声道:“立刻传太医!来人?将薛将军送到内屋医治。”
听到元修一声令下,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个侍卫将薛亦峰抬回了内屋,我松了口气,转身离去,回头便碰上一张熟悉的脸,是皇兄。
“王爷,别苑应该加强防卫,今晚的事……”皇兄的语气依然那样平和。
“本王疏忽,对不住太子和公主,还请太子海涵,今日怠慢了,日后定会严加防范。”元修上前拱手一长揖。
“王爷,不必自责,此事谁也不想发生,夜已深,王爷也早些歇息吧!”
“芷嫣,跟我来。”
回到房间后,皇兄拿出一瓶创伤药递给我:“芷嫣,把这药拿去给亦峰用上,看他的伤口正中胸口,可能有些麻烦,还好这暗器没有毒,要不他已经……”
“皇兄,今晚的事,到底……”
“事已至此,以后你要加倍小心,去吧!”他抬手,打断了我的话。
隐约感觉皇兄有事瞒着我,可是,他不想说,我也不愿追问下去,也没有时间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亦峰的伤势,无奈之下,轻轻叹了口气,拿着药,离开了。
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太医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想必他伤的不轻,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还是有些发软。
我立刻将药递给了太医,他替亦峰上了药,又包扎好了伤口。此时,薛亦峰已昏迷不醒,我急忙道:“太医,他为何昏了过去,他的伤势严重吗?”
太医微微蹙了下眉,慢慢道:“公主,不必担心!将军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但是,将军的体质不错,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有助将军的伤口恢复,不过需要静养一个月,不能使力动气,如果伤口裂开就会恶化的。”
我向他微微一颌首:“有劳太医了!”
“公主,不必客气,在下这就去为将军煎药,”
他拱手一揖,转身离去,我递了个眼色给芯儿,她便随太医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