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说,象吴语这样的混蛋脑子的人,不就是咱们说的“没心没肺”型吗。其实也不是他没心没肺,只不过他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做事毛手毛脚、马马虎虎,而且是记性不太好,好像有点儿健忘,随着年轮由十几圈变成了二十几圈,他这个毛病是愈加顽固了。值得一提的是,他脑袋瓜儿倒一点都不笨,而且顺利地通过了小学、中学、直到大学的十几年来的实践,十几年的考验,证明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上学的好材料。总之,此人说得上聪颖。
小学三年级前,吴语学习平平,泯然众人。听说学前班还因为调皮捣蛋而多呆了一年。好像是在三年级的某一天,他一下子神灵附体一般,似乎受了莫大的鼓舞和激励,开始奋发学习,刻苦非常。那年期末考试直接杀进了班里前几名,纵观吴语人生二十几年,这个节点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吴语自己也确实记不起到底是谁鼓励了他,是老师、父母、同学还是其他人或者其他事,他也记不起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勤奋了许多,而且开始拼命地背诵课本知识。是来自一句刺激性强的话,一件让人痛彻心扉的事件,还是身边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导致自己迅速成熟……这一点已经不得而知。
从那次转折以后,吴语一发不可收拾,年年拿奖状,屡屡受奖赏,小伙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成了老师眼中的红人同学心中的偶像。吴语天使一般的阳光形象灿烂照人。升入中学后,学习更加优秀,天时地利人和占尽的他很快成了全校的风流人物,风云人物。在搞好本职工作(学习)的同时,还兼顾恋爱、体育运动、结交狐朋狗友拉帮结伙等,忙得不亦乐乎。他很快声名远扬,在附近的中学也都名气不小,颇具影响。当那帮兄弟都跟他称兄道弟,“大哥”、“吴少爷”的满口喷唾沫的时候,校长老师们也对眼中‘全校标兵’的吴语这帮小孩子的种种小孩过家家式的“劣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班中,他也是身兼班长及各种委员等数职,“权倾朝野”,足见这小子在当地当时的红火程度。吴语影响之大、能力之强令众人不得不佩服,因此他也得了那个迥别于一般人的称谓“少爷”,俨然是“爷”字辈儿,比‘某某哥’更硬气。一个“少爷”一直叫了将近十年,到了大学仍旧是不绝于耳。
在高中,吴语的日子过得就更像个“天使”了。脸蛋儿越长越漂亮,各学科都学得呱呱乱叫,是班里少有的“前线坚挺派”。他一面继续发展他初中“未尽的事业”,一面又不断扩大社交圈子,花前月下、打打杀杀、深夜苦读…生活内容别提有多充实了,所有这些放到一个人身上简直就有点像个奇迹。吴语首先有重点的将自己文科的各科目学的精通,同时又喜欢篮球、足球等运动,平时总跟宿舍人以饭票为赌资,“豪赌”几把,用他的话说、这叫有劳有逸、重点突出、生财有道;高中,他又遇到了第二任女朋友。比翼双飞、朝朝暮暮,同时不再傻讲哥们义气,开始学着“讲政治”,为了真正的利益才舞棍动砖,他说:“这是陶冶情操、感受社会,玩儿心跳、找刺激,不然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平淡无奇,我愿轰轰烈烈地死,也不想平平淡淡地生!”说这话时他居然一股凌然正气。
如今已上了大学的他比以前收敛了不少,不,应该说是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以前有‘非’吗?只不过比别人风流倜傥了一些,不要乱给别人下结论。”吴语坚决反对我对他用了这个‘非’字,其实他说得也很有道理,我承认我有点情绪,对其有些望尘莫及。上大学后,他变化巨大,近乎颠覆,有点让人措手不及,连他自己也总在痴痴地问自己:为什么呀,我怎么突然变成了‘小吴’、‘小语’,而且同时失去了以前围绕在身边的一切,笑脸、掌声、女友、自信、开朗…他说这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他认为从上大学那年开始,他便开始走背运了。
其实,吴语从高考那一年开始,从等待上大学的日子开始,大大小小的不幸就开始袭向这个相当完美的家庭和一直过着养尊处优兼能力超强的“吴少爷”身上。吴语他老爸这些年一直做生意,赚了些钱,从小吴语就过着“少爷羔子”的生活。后来,一连数年,由于种种原因,生意做得一直低靡不振,吴语家连续亏损了好几年。他家生活水准也开始走下坡。九八年金融危机也波及到了我国的南北大地,货及乡村。吴语老爸估计失误,看错了形势,便孤注一掷,一下子投入了大部分家当,想着能扭转下颓势。但现实却难遂人愿,吴家也最终元气大伤。吴语老爸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种起了庄稼,被世道打回了农民原型。
当年,吴语轻松地考上了大学,那个暑假他兴奋了整个假期,足足有六十天。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家里的状况,每次想到看到家里和父母的境况,他都偷偷地琢磨着放弃。但他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死活要他上大学。没上过大学的他老爸这辈子一直朝思暮想地想上大学,这也是那个特殊时期无数青年的噩梦或者说时代的遗憾。
大学伊始,吴语是一穷二白,他的想法是:一定要坚持下来,过几年苦日子,等毕业了,拼命挣钱把钱给家里,让老爸老妈过好日子。
吴语决定过几年艰苦地大学生活,同时他的悲苦日子也早已在他下决心前就不声不息的开始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以后的生活会是那样的坎坷,布满荆棘,一切艰难的是那样远远地出乎他的“最坏打算”的预料。而且预期也不可靠,照目前他的状况看,这段患难生活要比他的“四年大学”长得多,路要远得多。甚至,到了大学二年的吴语,他也搞不清楚当初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才导致他赶上了这一条没完没了,又凄惨迷茫的不归之路。
大二那年,吴语二十出头,正好处于前文提到的云遮雾绕、风雪凄迷的“混蛋阶段”,但说句肺腑之言,吴语真的不是个混蛋,学校里、社会上的混蛋多得是,而且他们要多混蛋有多混蛋。吴语虽然不是混蛋,但是很不幸,他赶上了这么一个道德败坏、物欲横流、金钱滚滚的时代,难免会沾染一点不良的‘风气’,作出一些不高尚的事情,但他的本质始终是好的。就像他常常自喻的那句话:我吴语是个曾经干过许多“坏事”,现在正在干着“坏事”,将来还要准备干更多“坏事”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