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寻,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求救之人。
五官精巧的女子,肤白红润,弹指可破。一身薄薄的白色丝质衣物被雨水侵湿了,再也起不了保护身体的作用,粉红色的肚兜一览无遗,鼓起的双峰,成熟完美的线条。丰韵,性感,像条美人鱼一样躺在草地上。
她的旁边是一座新坟,周围还撒了不少的纸钱。申吟连连,看来她是在这儿度过了雨夜,受了风寒,身子很虚弱。
见此状,生了怜心的伊丹儿上前蹲子模那女子的额头,却被司马长痕及时用手挡了回来。魔人无孔不入,时刻保持一颗警惕之心,总归没错。万一这是敌人利用她的慈悲心设下的一个圈套,岂不糟了!
“别动,让我来!”
轻轻地将手放在女子的额头,真的很烫!她表情痛苦,嘴里不断发出申吟,不像假装。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司马长痕将手把住她的脉门,不做声响的将一股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寻觅,空空荡荡未遇到半点抵触。没有法力,不是修行之人。这下他才放心,看来她真的病了。
司马长痕动了恻隐之心,举目四望,没有人家,看来得耽搁些行程了。
“我们得带她去看郎中!”不管她是怎样的目的出现在这儿,总不能将一条性命弃于荒野不顾。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地上之人轻轻抱起,一股清香随之袭来。出于本能,那少妇顺势将身体缩成一团,脸蛋紧紧靠在司马长痕的胸膛上,获取温度。
虽说江湖儿女应不拘小节,可如此亲密无间,艳福之重,正值年少的司马长痕何以消受的住。心中涟漪不断,难免想入非非。他不自然的表情变化,映在伊丹儿眼里,心中酸溜溜的,假装无所谓……
“这几包草药,中晚各服一次,三日之后便无大碍了。”小镇上的一家医馆,大夫把几副草药递进司马长痕的手里。
“哦,谢谢大夫,我还有一事相求,可否麻烦您多照看她些日子。”
床上佳人已离险境,他们可以安心的上路了。乡间郎中的性格大多随和心善,司马长痕多取出些银叶作为报酬,托他多照顾她些日子。等病好了,自会离去。
“恩人,不要丢下我!”还未等郎中应答,那女子缓缓启口,一副惹人怜的模样。
“你醒啦,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带你多有不便。等病好了,你还是早早的回家吧。”醒了也好,不用麻烦郎中了。
司马长痕的话仿佛刺到了她的痛处,两行热泪默默涌出。
“哪还有家?夫君前几日患病已死,我将他安在群山之中。这头七忌日,前去祭拜,不料又遇上大雨阻路下不了山,才遇见了恩人。世道虽大,已无近亲,世上只有孤零零奴家一人了……”这恰到好处的解释了为何她独自一人出现在山岭野地了,说到悲伤处,她泣不成声。“若恩公不介意,可将奴家留作身旁,当个使唤丫头也好,以作报答。”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这种人风里来雨里去的,食宿也是简简单单,无须人来照顾,你还是另作打算吧。”婉言拒绝,出来混江湖带个丫环,只有徒增负担,谁照顾谁还说不定。
“即不留我,当初又何必救我,岂不知有时候死亡比活着更能令人解月兑!”牙咬薄唇,伴着幽怨,又似一丝威胁。她知道;司马长痕对自己始终抱有警惕,以一敌二怕是不过,只有强留在他身边,待路上寻得机会下手不迟!
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绝对是男人的三大软肋。
看来惹上麻烦了,司马长痕心软了下来,怕走后她会寻了短见。没了主意!看向伊丹儿,征求她的意见,而后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眼睛看向别处……还在介意他们抱着的情景。
“好吧,和我们一起走,不过等遇见了合适安身之所,你就别再跟着了。”隐隐能听到寺庙的钟声,反正离波若寺不远了,佛家圣地不近,到时候,她想跟着也没法子了。
“谢恩公!”脸颊如同涂了胭脂般的嫣红,破涕为笑。
站立窗边的伊丹儿,平淡淡的回看了眼,有一种失落……
路上讯了那女子姓名;吻蝶,人如其名,不像凡尘女子。不由得人感慨,红颜薄命,她这种人真不该生在贫民之中!
可;她真的是一介民妇么?
一路上吻蝶不离司马长痕左右,问东问西,似乎对江湖这个陌生的字眼充满好奇,近了,两人难免有肌肤之亲。后者虽尽量保持距离,很多时候避之不及,被迫占了便宜!
吻蝶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卖媚弄姿,完全忽视了一行还有第三者,伊丹儿的存在,活在了自造的两人世界中。
司马长痕的处境尴尬之极,几次想向伊丹儿解释,吃了闭门羹,这种事男人又怎能解释的清!
还好这样的日子不用过太久,五天过后,‘波若寺’三个散着金光,雄壮、浑然天成的大字映入三人眼帘。
千年古刹,三面群山拥抱,翠竹掩映,古木参天,小溪环绕而过,流水潺潺,其古朴美丽的自然风光堪称绝妙无比。诵经鸟鸣声不绝入耳,与世无争,好一片宁静祥和之地!到了此地,心中杂念不觉中少了许多!
波若寺不仅佛门禅学博大精深,武学更是外家功夫之宗。
自立派以来以主持天下为宗旨,因此在武林中的威望极高。今日寺内有要事,山门紧闭,闲人不得进出,左右各有两名棍僧守着。“劳驾小师傅前去通禀普世方丈,我等奉医仙梦紫萱,蜀山掌门莫问之命,前来有紧急要事相求。”司马长痕上前抱拳作了一揖,客气的言道。
“请施主稍候!”一名棍僧还礼后,前去通禀了。
“蝶儿姑娘;我与丹儿有要事相求方丈,会在这儿住些日子。佛门清净之地,你跟着多有不便,我这儿有些银两,你还是下山另觅生活吧!”司马长痕把钱袋取出,统统塞进了她的手里,足够一个人过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