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唐嫣儿再次追了上去。
把孩子们带到另一处乞丐的聚集地,然后把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长空不如才放心的离去。“你真的要打一架才死心么?”一座桥上,他停住了脚步,心情不好,现在最好谁也别惹他。
“不是的……我想把解药给你。”唐嫣儿急忙解释,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有了一丝怯意。
“早说嘛,害得我装深沉这么久!”他突然笑了,恢复了往日的放纵,似乎早已把巷子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嘛,我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唐嫣儿眼珠子一转,总的索取些什么,心里才能平衡些。
不然,在街上被占了便宜,白吃了那许多亏。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说吧什么要求,看小爷能不能满足!”长空不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松口的。
“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她对他的出身很好奇;一个着装像小混混,带一点邪气,不卑不亢,又富有正义的男子到底什么来路。
这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长空不如用手点着脑门:“好吧,我答应你!”
朗月之下房顶上,一男一女把酒言欢,为了以示真诚,唐嫣儿恢复了女儿身。
长空不如面色绯红,怪不得她身上那么香。他也把自己的身世说给了她听,还有他怎样被师傅看中,成为盗圣关门弟子的。两人聊得欢喜,一拍即合,结伴一起偶尔做些他们所谓的行侠仗义,救济穷人,好不快活。
至此,两人交成了朋友。
那一年,他们均十六岁……
如今两年岁月已过,昔日的孩童经历了光阴的洗礼,长空不如的身体与心性在变得成熟。
而唐嫣儿除了身体与生理上的变化外,心性还是以往的单纯无邪,不知江湖险恶,或许这与她的出身有关。
两人性格相似,熟了,彼此了解的透彻,少不了互相讥讽取乐。
“你叫谁大婶!”唐嫣儿毫不留情的在长空不如的身上点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感传来,痛的他嗷嗷惨叫。“本小姐乃行侠仗义的侠客,什么小猫小狗的不良物种都难逃我的法眼,说说你的情况吧,是不是偷东西被人逮着了,打成这熊样了?”不忘了口舌之利,她没有注意到他的断掌,以为这又是他的恶作剧。
“啊……你轻点,敢不敢像女人似地温柔点啊。要是我表妹在,她绝不会这么对我的。”拿出李玲紫的名字,来刺激下她。
“额,对不起,我没想到是真的啊,快说,谁把你伤成这样子!”听得惨叫,才发现他的伤每一处都是真的。她发誓要让伤害长空不如的人付出双倍的代价,自己欺负他可以,别人绝对不行!
说了仇家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要去阴曹地府一趟,把天鹰三杰的鬼魂拉出来揍一顿么。
“淡定淡定……冲动是魔鬼!唉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现在,把伤治好,重获自由,摆月兑这木乃伊似的枷锁比什么都重要。
长空不如突然连想到了什么,有预感的问道。
“我随二叔来来玩的啊,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走,我带你去客栈,我那儿有各种药物,定能把你身上的伤治好!”伸手去拉他的手,只有衣袖,明显的少了一截。“你的手?”
“没什么,只是手掌断了而已,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个二叔?”司马长痕他们不是成功了么,那么,唐门的人怎么还在城里?
“手都断了还只是而已,你怎么了,脑袋烧糊涂啦。我二叔;大名鼎鼎的唐门代门主唐振,平日里对我管教甚严,所以不愿意提起他,何况,你也没问过我家里人的事。怎吗,有什么不妥么?”真搞不懂,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如果她知道长空不如的手是用两条造极高手的人命换来的,就知道有多值了。
果真是他!
看来他是漏网之鱼了,不知留在城内有什么阴谋,长空不如心中盘算着。“没事没事,从没听你提起过家里的事,好奇而已。走吧,去你哪儿省得我买药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客栈里必有他要的答案。
给小白狼一个眼神,不用言语互相亦可体会,后者朝巫族宫殿跑去。
巫族宫殿里,李玲紫茶不思饭不想,坐在长长的台阶上发呆,默默地流着两行泪。旁边站着一侍女,手里提着一食匣子服侍左右。
“你下去吧!”忙着处理族务的逆善从殿堂上经过,看到了台阶上黯然神伤的她。走下来,坐在她的身旁,支走侍女。
“玲紫姑娘不要太过担心了,我算了一卦,长空少侠虽有大凶劫难,不过现在已是逢凶化吉了!”
李玲紫闻此言大喜:“真的啊,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嘟着小嘴,一丝埋怨。
“禀长老;殿外有一狼求见!”一名宫殿护卫台阶下朗声道。
逆善模着下颚一缕花白的胡须:“说曹操曹操到了,呵呵,这下你可安心吃饭了,不然你饿瘦了,长空少侠又得埋怨老夫没照顾好你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饿了,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破涕为笑的李玲紫,接过匣子,倒也不急着见长空不如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为了他面容憔悴,那样他会得意忘形的。
眼前的东西不去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世人的一个通病。
“咦,小黑怎么就你一个,不如呢?”李玲紫些许失落,小白狼自己回来了,后面没有跟着任何人。
“他受伤了,在我们回城的路上了,碰上了唐嫣儿,他跟着她治伤去了,让我先回来报信你们不要担心。”小白狼叙述经过时,也注意着李玲紫的表情变化,酸味弥漫,醋坛子翻了。
逆善关切的问道:“伤势重不重,他在哪儿?”这儿有最好的巫族医生还有医仙的徒弟,何苦还要到别处求医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