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没到午饭时间,人又跑不见了。推开她办公室的门,除了那阵淡得快要消逝掉的幽香之外,什么都没有,位置上空空的。他冷冷的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去哪儿了?”电话一接通他就开始发火,她从来都不能按着他的心意。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对她好了几天,她就忘了自己的本份。这幢大楼里有着她的旧*,她该不会制作点什么机会跟穆奕北见面吧?一想到这个,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吃饭。”郁苏淡淡的说着,她的肚子有点饿得利害,早上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所以提早十五分钟出来吃饭。没想到电梯刚刚到楼下他的电话就来了,跟催命似的,不接还不行,他的性子她是多少有一点清楚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阴郁,透着极度的不悦。
:“我事情都弄完了,穆总。”她客客气气的回答着,走出了博远的大楼,内外的温差让她的全身都跟快着了火似的,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才意识到,真正的炎夏已经来了。她倒退了几步,躲回了博远的大楼,不然去员工餐厅吃吧。这个时候刚下班,时间早了点,还没什么人。
博远的员工餐厅其实做的算非常不错的,从口味到食品的卫生都没得挑,可是她却不是常常来。因为总是会有小姑娘来问着穆奕南的事情,甚至连他穿着什么牌子的内.裤都要问一下。她哪儿知道?好吧,她算是见过,不过这肯定不能说。
刷过工牌,她挑了几样简单的东西,还拿了一个馒头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慢慢的吃着。她挂了他的电话不知道下午他会不会又发火起来呢?
拿着馒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餐厅里的人慢慢的变多起来,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一天紧张的工作总是会在吃午饭的这一个半小时里得到充分的放松。而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无非就是公司的高管们的新闻了,她自己估计了会常常沦为她们口中的女主角。给她们提供着丰富的谈资。可是能怪谁吗?她很想否认,可是她已经无法置身室外了。最近最流行的一个话题估计就是她与穆家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了。
人开始多了起来,而她就躲要角落里,大盆的绿色室内植物很好遮掩住了她。
:“我跟你们说,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其实郁助理不是穆总的女朋友,顶多算个临时的*,你们知道虞主管吧,那才是正牌的”
:“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吧,我看过穆总载着郁小姐的,同时同出的”
:“千真万确的,我同学的哥哥跟虞小姐是校友,都是常春藤大学的。他苦苦追求虞小姐,可是虞小姐新口告诉他,她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都已经定下来了。当时穆总去接她,也亲口承认了。我觉得是真的,不然她年纪轻轻的,虽然说学历不错,但是能有多少资历,一下子就在私客部当主管,那个位置上坐过的哪个不是超过三十五岁的,她才多小,跟郁助理一样吧”
:“所以说,男人都是贪新鲜的。郁助理也真是的,怎么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还这么缠着?外表看上去挺清纯的呀”
:“现在能有几个纯的,看她能在穆总跟王子之间跳来跳去就知道了,她绝对不纯,估计那个功夫很好,弄得穆总都失了神了,对她多大方呀,你看她身上的套裙,哪一套不是超过三万块以上的?”
:“真是下贱,社会风气就是让她们这种人给败坏了”
:“你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如果穆总要睡你,连套裙都不用给你买”
怎么今天连馒头吃起来的味道都有点苦涩?眼泪静静的滑过,声音哽住了,她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不让那种从心底快要泛出来的悲鸣从嘴里溢出。无论事实是怎样,她已经被贴上了特有的标签,这样的标签如同烙印般的,再也摘不掉。就算以后她可能遇上一个好男人,她愿意与她共渡这一生,可是她都会在背后让人指指点点的,说也曾经为了钱,贪幕虚荣,为了享受物质而做了别人的第三者。这是一种耻辱的烙印,可是那个男人凭什么把这样的烙印诸加到她的身上呢?
虞可心是不是穆奕南的女友,其实她并不太怀疑。从虞可心空降到私客部起,他就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回去公寓过,而且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更加的证明了这一点。可是为什么他还要这样的霸着她?难道真的只是贪婪她的身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靠着墙角,慢慢的走了出去,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好像已经没脸见人了。电梯上了顶楼,她的脚步轻飘飘的,如同踏在云端一般的,好像连走在地板上都不真实。她不知道自己里的那种羞耻,那种无奈,或者是更深的情绪,她已经不敢再去探究了,就让一切停在这里吧。
推开门,里同扑面而来的是那强大的气流,寒冷刺骨。他从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他眉眼之间的寒气刺入了她的骨髓血液里。她慢慢的关上门,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文件夹
她是没有看见他吗?他从在这里已经整整等了她快要五十分钟了,可是她一进来就把他当成隐形人一般的,连招呼都不用打一下。当他是空气吗?或者是比空气还不如吧,她总是要依赖着空气来生存,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用依赖他是吗?
:“过来”声音又轻又冷,从他的薄唇飘了出来。
:“我很忙。”她低下头,努力的把快要掉下的眼泪吸回去,在他面前掉泪一点都没用,他不会同情她,可怜她,放她走的。真心在乎她的男人,她不用掉泪他也会心疼。而他,郁苏在心里回想着,在伦敦那几日他的温柔好像都是错觉一般的。她宁愿从来没有过那些时光
拳头在身体两侧攥紧着,他要怎么才能忍住呢?想要撕碎她,吞了她,让她不再这么的倔,让她会听他的话一点。
:“一回来你就跟我闹脾气,一回来你是不是就想起你的旧*了?因为在同一幢楼里,你心里受不了了是吧?”他朝着她走过来,英俊无铸的脸沉郁得吓人,眸光冷冽而复杂走到她的身后,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办公桌上,用身体与办公桌禁锢住了她。薄唇贴上她耳际柔软的发丝,低哑的声音冷冽道:“听话的女人才不吃亏,这个道理你是永远都学不懂吗?”
那黑色的袖扣闪烁着金属色的幽冷又奢贵的光芒,他身上的味道干净纯冽,离得这么近,甚至连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都能感应得到。郁苏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硬,她不能*在这样的怀抱里,因为这个怀抱总归是属于别的女人的。
:“现在在上班,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一句“无理取闹”,将穆奕南憋闷在胸膛里的怒火激发了出来。他等了她五十分钟,可是她回来就是这样的一句风轻云淡的无理取闹?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却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这个女人真是没有心的,他切齿缓缓说着,那双深遂的眼眸中血丝愈发浓了起来。双手用力扣紧了她细细的腰肢,强势地逼迫她完全的贴合着他的身体,将她困在怀中,冷凝的眸子宛若利刃般想要穿透她的心脏似的,紧紧的盯着她。
郁苏抬起冷清的眸子盯着他:“你没有告诉我你午饭的时候要找我,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去吃饭了。如果你觉得我提早下了十五分钟的话,我会加班把时间给补回来的。”郁苏告诉自己,要平静,平静一点。
她说的入情入理,可是他眸子里的猩红越来越重,穆奕南修长的手指扣紧她白希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月复划过她细女敕的肌肤,深邃的眸子里宛如着着灼烧过的痕迹一般的:“我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在你心里?”
:“你不是不近人情,你是不讲道理。”郁苏淡淡的否认着,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哀怨。
那样的眼神如同一根钢针般的插入了他的心脏,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绝美的小脸,沉郁而寒冷的气场蔓延在了整个办公室里,他哑声说道:“不近人情也好,不讲道理也罢,你都给我忍着,受着懂吗?”
是,她是应该抱怨的,她是应该生气的,她是可以恨的,因为是他硬硬的把她抢到了自己身边不是吗?他忍着胸腔里的怒火,忍着愈发粗重的呼吸,突然冷笑了一下,手指扳住她白希柔女敕的下巴,猛然凶神恶煞般吻了上去!
:“嗯!”她的柔美香甜的迷人气息被他彻底吞噬在男人饱含怒火的唇舌之间——
分割线——
别墅的傍晚,餐桌上摆好了美味的外送。银质的烛台,高脚的水晶杯,红酒已经醒好了,这个时候喝正好。女仆装下没有穿内.衣,快要撑裂了胸口的扣子跟短得一弯腰就可以令人一揽无余的裙子都足够令男人血脉贲张。餐桌上水晶花瓶里的红玫瑰带着最奔放的热情正在绽开着,正如她骚痒难耐的心,她渴望被他占有,每一次都能带给她极限的欢娱。
他的车子开进车库了,虞可心惷心荡漾着,把灯光调暗一点。走到门后面,嘴角含笑着听着他靠近着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她整个人都扑了上去,挂在了他的身上,踮起脚尖,送上的热烈的红唇
扑面而来的香水味,还有怀中女人柔软丰满的身体都让穆奕南淡淡的怵了一下眉头。他伸出把几乎贴在身上的女人轻轻的拉开。:“可心,别闹。”
:“怎么了,南?”声音里带着委屈,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最近他是怎么了,不止不喜欢碰她,连这样的亲吻都要拒绝。
他没有任何的心情,一个脑子都在想今天中午把她逼到绝境里时,她无法抑制着那灼灼的眼泪掉下来,而他用嘴唇一颗颗的接住,轻轻品尝,如嗜血的*般。她一定是觉得他够残忍,把她逼急了逼哭了,如同一个魔鬼般的喜欢她的泪。可是她怎么知道他的心痛呢?她那双眼眸看着他的时候带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水汽氤氲,如泣如诉,让他心痛得几乎都快要不能呼吸。她想要什么他知道,可是他什么都想要给她,就是自由,给不了。可是如果无耻的强留着她,他连最基本的名份还是一样给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已经崩溃了。只能狠狠的吓着她,让她没有那个胆子离开。
:“没事,我最近有点累。”这句话已经第二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了。他累,他对着那个小践人应该就不累了吧。在他转身的瞬间,她眸子里的怒火和恨意如同火山般喷发着,郁苏那个恶心的下贱的女人。她的拳头紧紧攥紧着,长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她要保持清醒,不能发火,她借由着尖锐的痛来提醒着她快要去去理智。
:“那我们先吃饭吧。”她拉着他坐了下来,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餐厅上,从外面送来的食物很丰盛,可是他却没什么胃口。他想起了伦敦,她为他做的饭菜,虽然简单可是却那么的可口,那么的好吃。红色的玫瑰,水晶酒杯,鱼子酱,鹅肝,新鲜的生蚝,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在餐厅里吃饭一般的整齐,可是他心底渴望的却是那一碗的慰藉。
:“南,喝一点,这一瓶的年份很好,你应该会喜欢的。”身旁的女人丰满而性感,如果他想要,她必定主动热情到让男人过足了瘾,可是他如同被施了魔咒般的了,好像除了她,他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看着虞可心忍着委屈,为他倒酒的样子,他的心里有着那罪恶淹没着他。他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丰满的臀部:“别忙了,我在英国受了点小伤,不能喝酒的。”
:“南,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虞可心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现在她已经连他受了伤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没什么,一点小伤。”她着急的样子让他更是内疚,毕竟这是从十岁就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他从小如同公主般的养着,虽然在她未成年之前,他并没有禁欲,身边也有过女人。但是从她十八岁坚持要给他之后,他的女人其实就已经很少了,有一些应酬的时候,玩一玩什么的还是有的。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在情事上冷落她这是从来不曾见的,而且他已经可耻的在替自己不想碰她找着各种借口。他已经快要疯了,这样的生活还要怎么过下去?
虞可心颤抖着手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诱人的身体呈现在她眼前时,她看到了那白色的纱包裹着的位置。上面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血水。:“怎么伤得这么重,现在流血?”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她轻轻的吻着他的伤口的位置,样子可怜到令人觉得心酸。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永远不会想到,他那刚刚愈合的伤口是因为跟着另一个女人纠缠才重新裂开的。
:“我去给你拿件睡袍,在家里穿着这个不舒服。”她灵巧的为他解开了皮肤,几乎是半跪着帮他把裤子也月兑了下来,然后把他的衣服拿进了房间。一进房间里,她的心跳就开始剧烈起来,黑色的西装裤上面,粘上一根女人的头发,如果不是贴得近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发现,而他一定是心神迷乱的,所以才会大意到连这样都没有发现,那样头发就在他西装裤腿的内侧,她的手指拈了起来,长长的,细细的,黑色而带着弹性与光泽。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谁的头发了。
她想要歇斯底里的尖叫,想要冲出去找到那个践人,狠狠的打一顿,想要毁了她那张千娇百媚的狐狸精一样的小脸。可是还不行,一阵颤抖着她扶着沙发,慢慢的走到衣帽间里,拿出了一件男式的黑色的睡袍,惨淡地冷笑了一下,支撑着身体地走了出去。战争已经在两个女人之间打响了,她绝对不会是先倒下的那一个,她的手里永远都有王牌可以赢过她。
郁苏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博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街灯开始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街的对面站着一个女孩明朗的笑着,正冲她挥着手。
:“苏苏,你快点。”这样的画面让她想起了不久前,她还在大学里,一切时光都很美好,而那个时候舒欣也是这样的,会站在操场的那一端,挥着手让她快一点。她便会欢快的跑过去,可是什么时候,这样简单快乐的时光都已经没有了,不再了。她好像已经连跳动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跟那个男人的纠缠让她比较心力交瘁。
:“你不是出国了吗?给我带礼物了没?”舒欣一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在她的面前摊开来。
郁苏拍了一下她的手掌:“没有,我根本就没出去逛,连商场都没进去过。”他受伤后在公寓里养了一天后他们就回来了,她在英国算是连门都没出,除了那一次他们出去吃饭遇到的狙击。
:“那你们都在做什么?整天在做.爱做的事?姑娘你可真性福。”这算死党吗?这算闺蜜吗?出了个国连瓶最小的香水都没给她带,舒欣掐着她的脸:“你自己会香,也得考虑一下我,连瓶最小的香水都不给我带,你是想怎样呀?”
:“晚上我请你吃点好的,吃自助烤肉好不好?”郁苏一连抢救着自己被掐着的小脸,一边讨好的说着。
:“一个人八十八块钱的烤肉你就想打发了我?门都没有,除非烤肉吃完,外加一份哈根达斯冰淇淋,我要双球的。”
:“太过份了吧,双球跟吃一份烤肉一样贵了”
好像所有的不愉快与悲伤都被在夏夜给带走了,郁苏的一直压抑着的心情开始变好起来。
桌子上放了好几个盘子,烤肉店里人并不像冬天那么多,毕竟这是夏天,吃这个东西火气很大的。她们却是一点也不怕。五花肉,牛肉,培根,都拿了好几盘了。自助烤肉店里,海鲜不多,虾也是小小的一只,可是怎么吃起来就是那么的香呢?
:“苏苏,我那天看电视新闻了,王子已经不跳芭蕾舞了。好可惜呀。”舒欣想了很久还是把一直堵在胸口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其实他身体有伤,也不可能再跳好多处,只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会办一个芭蕾舞学校。那是他的一直以来的心愿,没想到他还是从商了。”郁苏的筷子停了一下,放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麦茶,喝了一口。心里轻轻叹息着。
:“他是为了你才去的博远吧?”舒欣小心冀冀的问着。
:“欣欣,有时候命运是很奇怪的。你为了你为他做了最好的选择,所以愿意为这个选择来牺牲这一切,可是事实证明往往那是错的。可是当你发现是错的时候,你已经深陷其中无法回头了。”郁苏的手拿着杯子,看着淡褐色的麦茶,眼底写满了无可奈何。
:“那一年以后,你会回到他身边吗?他还爱着你的。”舒欣执意的问着,曾经看起来那么美好的恋人,因为这样的曲曲折折最终要分开,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当初我干干净净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不同意了,更何况我跟了别的男人一年。这不现实,就算一切阻力都不存在了,我自己这一关过不去的。”郁苏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的,说给舒欣听的,其实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们好可惜。可是苏苏,我一直在心底里觉得,你与王子不是最配的,别看穆奕南一副冷得快吓死人的样子,可是他站在你的身边就是那么的和协。或许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舒欣一直觉得郁苏并不是真的爱王子,只不过是喜欢与依赖而已。
:“他是别人的真命天子,不会是我的。”郁苏的声音更低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这里会这么的难受。:“别说他了,倒胃口,欣欣,喝点啤酒吧。陪我喝一点”自助餐厅里,啤酒都是免费的,两个姑娘拿了一瓶开起来喝了起来
:“这是几点了?”郁苏头疼欲裂,阳光刺眼的从外面照了进来。她勉强的睁开眼睛,脑子里才记起了昨天的事情,她们好像喝多了点,不止一瓶。最后是被出租车送回来舒欣家的。
:“不知道”舒欣翻了个身,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继续的睡死过去。
郁苏跌跌撞撞的下了*,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快十点了。脸都快吓绿了,她急急找着自己的手机,从袋子里翻出来一看,不是没有人催,手机没电了。这次会完蛋的。身上的衣服已经都弄得皱皱巴巴的了,来不及回去换:“欣欣,你有没有正式一点的衣服”
:“自己去找别吵,我头疼”
我现在才是真头疼呢。打开舒欣的柜子里,总算是翻到了一条裹胸的小黑裙,算了不管那么多,就是它了。因为她身上的套裙实在是脏得不像话,有酒渍,还有烤肉的酱沾上了,还一股子的黑胡椒味,真是可怕。时间太紧,连洗澡都洗得跟打仗似的。
胸口有点低,裙子有点短,这是舒欣一贯的作风。她总是奉行着好身材不能被埋没的原则,还好这是在夏天,虽然是面料少了点,可是满大街还有很多人穿着的,郁苏咬了咬牙,拿着包冲了出去:“欣欣,我去上班了,你起来后把我衣服送去干洗知道吗?”
舒欣在*上无力的摆了摆手,表示听到了,然后把被子包着头继续去梦周公了——
分割线——
低气压,持续的低气压中,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如同氧气已经被抽空了的感觉。坐在正中间的男人脸色已经浓郁到让人不敢看了,他的眸色冷冽肃杀,倨傲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只能低着头汇报着数据。
她竟然到现在还没来?电话也打不通了?她一如始终的在抗拒着他,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才能清晰体会着这种被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有多痛。
郁苏,有本来你就给我跑一辈子,躲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让我找到。他的手拿着钢笔,在空气中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散会。”冷冷的站起来,说了一声,头都不回的走了,所有的人看着他高大挺拔身影离开会议室后,都松了一口气。而虞可心的眼底却是妒火中烧。今天那个小践人没有跟着他来开会,她没来上班吗?虞可心猜测着,双拳握紧,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看来事情比她想像的还是严重得多了,因为他的落寞与不稳定,竟是为了那个贱女人早上没有来公司。那个贱女人不止是占有了她男人的身体,更想妄图得到更多,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会议室,只有那个美丽的女人,坐在那儿,谁都没有发现,她满是嗜血味道的双眸迷离起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可怕得如同来自黑暗世界里的女巫
电梯很快就到了顶楼,郁苏的心脏狂跳着,刚刚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足够多人的目光,今天这小裙子着实是惹人。坊间有个说法就是要证明一间公司有没有实力呢?夏天开着的冷气的强度就可以看出来了,可是穆奕南就算是有钱也不用这样吧,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冷气几乎冷得令人发指呢?
她几乎是哆嗦着拿着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把包放了下来,然后冲进了茶水间里。就算是晚了,该做的还是得做,磨着豆子,泡着咖啡,她今天根本没有时间吃早餐,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穆奕南出了电梯,就闻到了一股咖啡的香味。这层楼里很少人能上来的,她回来上班了?他正想要把人手都派出去找她,她难道自己冒出来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后,大步流星的走向茶水间,推开门。
:“穆总”门被推开,把茶水间里的那一点点温度都给带走了。郁苏看着穆奕南,脸上尴尬的笑了一下,毕竟迟到两个小时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怎么穿成这这样了?”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穿成这副模样?光luo的肩膀闪着如同珍珠般的色泽,修长莹润,线条柔美的腿几乎就那样的全部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拉着她把她拽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老实说,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的小牙给一颗颗的敲下来。”他的脸色沉郁得看起来十分的骇人,郁苏坐着,长长的发披散在她的光luo的肩膀上,她小声的开了口说着:“昨天我跟同学去吃烤肉来着,后来有免费的啤酒,我们就喝了一点,后来就醉了”她越说越小声,低下了头,反正已经这样的了,他想发火就发吧。
:“免费的啤酒?”这个女人脑子是坏的吗?他那儿那么多年份最好的红酒,香槟,她从来也不去碰一下。人家给免费的啤酒,她竟然能喝醉了?:“也不是喝很多,我跟同学就喝了好像有三,不对,好像是四瓶那个样子”她有点懊恼,其实她也不记得是几瓶了。
:“然后呢?”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点的温度。
:“然后就在舒欣家睡了一觉,早上起来衣服都脏了,我就穿了她的。”她如同一个小学生似的,他问一个问题她就回答一下。
:“电话呢?”
:“没电了”
他想要捉狂,想要发火,可是她没事自己回来了,好像这一切就把他胸腔里有那盆火给浇灭了。
郁苏挪了一下,这裙子太短了,她坐着的时候都要很小心的。
:“那个穆总,我文件还有好多没整出来,我先去工作了。”她说完就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穆奕南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便赶紧的溜出了他的办公室里。
她只有在犯错的时候才会心平气和的,才会变得乖巧一点,所以他不想发火。迟到算什么,如果她能总是这么的听话的话,那么她天天迟到都可以。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女人给弄成白痴了,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穆奕南苦涩的笑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很多,所以暂时先放过她。
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没有骂她,没有欺负她,没有把她那个?简直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郁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的满满的文件,今天看来事情会很多。她心底惨惨的嚎了一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一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视频会议,所有人都不能进去打扰的,刚好她也可以安静的做事情了。
:“郁助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她抬起头来,看见底下私客部的主管虞可心正在门外探了一下头。她赶紧站了起来:“虞主管,你好。”不管她与她之间是有着多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但是礼貌上的招呼还是要的。
:“很忙呀?”虞可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还可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来找她要做什么,还是要来找穆奕南的?
:“虞主管是来找穆总的吗?他有视频会议,大概要四十分钟以后结束。”郁苏着她她在她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便为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我知道,南他有说过。我来这儿是有件小事情想要请你帮忙的。”虞可心看着郁苏的脸,素净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清一般的,这么近都看不到一丝的瑕疵。真是不要脸,上着班竟然就敢这么穿,怪不得呢。他在她的身上使完力了,回到别墅自然对她没有了性趣。脸上笑着,可是心底却想着如何让这个跟他抢男人的女人去死,不过死都是简单的,她要她生不如死。
:“郁小姐不肯吗?”虞可心看着郁苏慢慢的说着:“我就是想请你在下班的时候去帮我取一条钻石手链,其实只是个小玩意,不过那是南送我的第一件小礼物,那时候我才十六岁。这条手链是我所有的首饰里最便宜的,可是我一直很喜欢。它的链扣坏我送去修理了,说好了是要今天去取的,可是偏偏今天南的一个重要的外国客户今天过来,晚上我要陪着他一起去。只能交给一个放心的人去帮我取了,郁小姐,你不会拒绝吧,既然南把你留在身边,你就一定是值得信赖的,这是地址,我已经交待好了,你去就可以拿了。拜托你了。”她的嘴巴上说得客气,可是却把自己当成女主人在吩咐着下人一般的,眼神处处透着高人一等的感觉。让郁苏很不舒服,可是还是忍了下来。不答应也没办法,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已经扭着腰风情万种的走了出去
她说的果然没有错,今天穆奕南竟然在下班时间没到的时候就走了。他没有说今晚会不会回去,但是她猜是不会的,这样也好。她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乐得舒服,自在。不过得先去取那条手链。
打着车来到了著名的珠宝店,她说明了来意,并且把那条修理手链的单据拿给经理之后,经理便让人从里面把那条手链取了出来,然后拿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装了起来交给了她。郁苏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把那个盒子装进了她的包里,走出了珠宝店。
她走出店门,身后有两个男人慢慢的跟了上来,眼神之中带着贪婪与狠毒。
这条街的前面有个街心公园,门口有一摊子在卖着烤玉米,今天如果没有城管应该就还在,那烤玉米实在是太香了,买两个回家吃,然后晚饭就解决了。她一边盘算着,一边走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慢慢的跟了上来
果然有在,这个小摊不是经常可以遇得到的。
:”我要两个烤玉米。“她打开了包,从里面翻出了她的小钱包。可是就在一瞬间,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的时候,整个人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可怕的骷髅头的面具,把她的袋子从她的手中抢了过去,郁苏下意识的伸手去拉着她的袋子,里面的小东西从开着的口子里掉落了下来。那个男人从在地板上快速的捡起了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然后跳上了一辆重型机车,郁苏吓得花容失色的大叫着:”抢劫,他抢了我的东西“可是没有办法,重型的机车带着可怕的轰鸣声,扬长而去。不到一分钟便看不到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