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做的菜很用心,味道不错,连摆盘都是花了心思的,无事献殷勤,非歼既盗。丰臣俊一抬起了一汪如冰冷深潭的眼,看着她:“说吧”连声音都带着一丝的冰冷的气息,破空而来。
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清竣高贵,狭长的眼眸里总是透着如同结了冰霜般的冷然,符语月吸了口气,轻轻的说着:“丰臣先生,我想要辞掉这份工作。当然是出于我个人的原因,希望你可以同意,我现在可能没有办法付给你一万六千块钱,但是我会给你写个欠条的,等我找到了新工作之后,我会还给你的。”这一万六就当买了个教训了,天下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怎么可能做这一点点轻松的家事便可以每个月有八千块钱,而且还有休假的,是她自己贪心了,如果不是那么急着要这份工作的话,也不会现在落到这种境地了。
:“工作量太大?”坐着的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如她所想的暴跳如雷,狭长眼底透着一丝锋利的光,如同一把刀般的要把她解剖开来似的。
除去前面几次的不愉快,在这两天的相处中,他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雇主,工作量真的不是很大,他一个人的饭做起来倒也简单,因为他不挑的,卫生也很好打扫,因为她只要整理一下,细致的清洁工作,隔两天便会有人来的,不用她做。而且工钱给得也高,就是她真的没办法做下去了,如果她有意外的话,那谁能来照顾她妈妈呢?
:“不是的,丰臣先生,工作量不大。你给出的工资也很高,只是我个人的原因而已。”符语月不知道怎么去跟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她有一个恶心而且不负责任到极点的父亲,骗了她妈妈,生了她后就不管了?他现在的女朋友实际上算是上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如果她还是在这儿打工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她的亲生父亲的妻子打成残废?童年里那一次次的血的教训让她学乖了很多,在没有办法抗争的时候,只有选择自保。
:“你的解释不合理,驳回。”声音依旧的平淡,他说的话都很简洁,没有多余的一句。:“你的脑子里不用想那些事情,如果你不履行合同,或者是不还钱,都会有麻烦的。”就算她还得出钱来,还是会有麻烦,他根本就不会放她走。:“如果这个事情的起因是你呢?如果是因你而起,那你就没有任何理由再为难我了是吗?”穆安莲有多狠毒,她知道。现在她还没有办法反抗,终有一天,她会原原本本的把这个女人欠她们母女的都讨回来的。只是忍字心头一把刀,这把刀总是悬在她的心上,她从来不说,从来不做什么,可是不会忘记那切肤之痛的。
:“我?”抬起了眼,冷清的眸子锋利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脑子都开始不利索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的,你的女朋友的母亲今天中午找上门了,如果我还在你这儿工作的话,我的安全会得不到保障的。”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瞒着,符语月淡淡的说完了后,眼睛与他对视着。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的神情中找出一丝的变化,可惜没有他的脸如同冰雕般的,没有一点起伏的情绪。
女朋友?这个词从来不在他的世界中出现,慢慢的变得。阴戾的眼眸,带着看不到的嗜血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等到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西装,修长,高贵,威慑,带着不同于他年龄的成熟与冰冷
:“走吧,去看看我的女朋友。”他说话的时候顿了顿,在她的耳边恶魔般的低语,惹得站在料理台前收拾东西的符语月一个战栗。
她不想去的,在她不够强大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想去面对贺纱。即使是贫穷不能决定一切,可是当她当鲜亮丽的在大众的面前展示着她的美丽与自信的时候,她正在角落里,穿着各种卡通的衣服,派发着传单,或者在各种洋快餐里打着小时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贺纱,就算是有一半相同的血液,但是她以这为耻。那一年没有钱给妈妈住院,她的腿又发作得利害,她曾经去到了贺晋涛的家里,就想要三千块钱的住院费,可是还是被穆安莲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而贺纱就在穆安莲的身后,那时她跟她一样都还是个孩子,可是她的眼底明明就带着一种兴灾乐祸的笑,那么轻微,可是却冰冷蚀骨。
:“我不要。”她倔强的扬起了头,瞳仁如同最最孤单闪亮的星辰一般的,猛的撞了一下他的心脏,让他一贯平静的心跳如同被电触了一下,麻麻的,刺痛的。他拉起了她的手,她的手带着一丝粗糙,小小的,凉凉的,那感觉如同幼兽的小爪子,挠过了他的心般的,眉头微蹙,没有想到这种感觉会是这样美好。她不似那些女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可是就是这样子,已经足够的让他想要捉住她的手不放开了
这个公司他在多年前来过,当时是为要找到姐姐的下落,他来这儿谈一个合作案,就在见到他的第二天,贺纱就自己找到了他住的酒店,投怀送抱。这种看起来越是乖巧安静的女人越可怕,他早就知道了,表现的东西往往都有着最可怕的内在。这个时候灯火通明,因为刚刚他打过电话给她了,问她在哪儿,她说在她的公司里加班开会,所以他来了,俊逸却冰冷的双眸里有着狩猎般凛冽的杀气。拉着符语月的小手,上了电梯。
她曾经幼稚的想到了,如果说他女朋友不肯话,他是不是就放过她了,最好那一万多块钱也不用她赔。现在看来她真的是大错特错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如果真的在意的话,那么也不会当初对她纠缠了。说清楚了也好,不是她要纠缠的,所以不要把这些烂帐都算到她的身上来。
贺纱拿着镜子,粉扑细细的为自己的小脸上补了个妆,淡粉色的唇彩,这样看起来很精神,月兑下了成熟的黑色套装,然后换上了白色的连身裙,细细的项链下面点缀着一颗美钻,在她的锁骨之间被灯光一照,熠熠生辉着,更是映得她光彩动人。
她抚着自己的头发,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站在门外的男人,狭长的眼底里仿佛有一双利爪,想要将她撕扯开来般的,嗜血与凶猛。他的样子总是这样的害怕,明明知道是危险,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的在鲜血淋漓之后靠近着,如同受了罂粟的*
:“丰臣君”贺纱欢喜而小心的迎着他走了过去,才发现他的身后,有一道瘦弱的身影,纤细而柔美,是她?竟然是她,时隔多年,她依旧记得,这个人曾经想要在她童年的时候分享走她一半的父亲的*爱。现在她怎么跟丰臣君在一起来她的公司里呢?
:“来,贺纱,你来向她介绍一下,你是我的谁?”丰臣俊一坐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看着贺纱,眼神从嗜血的冰冷变成了凉薄的嘲笑。
:“我?我是你的谁,你不知道吗?”贺纱被那样眼神所刺激着,她为了他去了日本,为是她守着自已这么多年,为是他什么都肯去做,他不知道她的心意吗?:“我不清楚?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和事实上你到底是我的谁,你弄对了吗?”丰臣俊一说话的声音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那邪魅而冷漠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玩味与讽刺,扑天盖地的侵袭过来。
:“我不清楚吗?几年前,我把第一次给了你,然后我又追随着你到了日本,再回国,我一直都在跟随着你的脚步,你觉得我应该是谁?”贺纱颤抖的说着,这些话放在她的心里已经好多年了,委屈与不甘心如同洪水般的爆发了。或许是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她不可以认输,不可以退却,才让她有了这样的勇气来面对他。
:“你是不是第一次,我不在乎。是你自己主动的,是你自己要追到日本去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怕,怪不得别人。如果我丰臣俊一曾经给过你任何的承诺,那么你可以说,我可以负责,如果没有那么就安分一点。她在我身边,如果有一点点的不安全,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为她加倍讨还,如果她断了一只手,我就要你一双,如果她断了一条腿,我就要你两条。如果她没了一条命,我就要你全家都来陪葬。贺纱,你要不要试一试,我做不做得到,这是我今天对她的承诺”冰冷而不容抗拒的说完了这一切,带着嗜血的慵懒,如同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可是话里却满是残忍的味道——
作者有事出门,请晚上还有一更,大概是在九点半之前,提早更完提早会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