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站在剑冢里的孔谷,仍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死寂的剑冢里只有荒废的剑,没有任何人能教他。
孔谷打量着周围,看着这凄凉的埋剑之地,心里有些悲戚。
剑在人在,人亡剑亡。剑冢,也是埋骨乡。
他俯,轻柔地抚着有些铁锈的剑身,有点悲伤。想起自己的前辈们背负着剑为了青河杀敌于外,到现在,灵剑峰却成了这样,实在是势利的人们啊。
孔谷又想起师父叫自己在剑冢里洗髓,却是毫无头绪。
他想了想,大概只有用引气的方法吧。盘膝而坐,沉心静气的坐在剑冢之中
走到半路的李牧白,有些疑惑,他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剑冢之中,异象纷呈。
干涸的土地上,剑身开始不断的颤抖,像是想要月兑离束缚,剑鸣起此彼伏。原本宁静的灵气海在孔谷眼中突然躁动起来,波澜壮阔的浪头一下袭来,孔谷只觉气息一窒,经脉有些疼痛。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身体周围所形成的气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第一次的体积,其中夹杂着各式各样的气息,有种撕裂了空气的错觉。
里面的气息都是剑冢沉积许久的杀伐之气,还有死气之类的浑浊的气息,而不知情的孔谷一股脑地将其吸入身体,经脉之中堵塞着大量的不净灵气,且随着后面不断涌入的后援,孔谷感觉有一种炸开的感觉。被强烈的挤压的内腑,带出强烈的疼痛,使孔谷全身的肌肉剧烈的绞在一块,孔谷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扭曲的表情看起来极其可怖。
然而,孔谷想要切断与灵气的联系之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仍然有灵气不断涌入。
被蹂躏的经脉终于无法承受,缓缓破开一个口子,灵气仿佛得到了宣泄,一下冲入了孔谷全身各处,孔谷就感觉像是被无数小刀在体内切割,也就在这时,一股温润的气息从后腰处传来,本来躁动的气息渐渐平和了下来,开始滋润着被伤害的经脉,而其中的死气等则被温润的气体带着游离出孔谷的身体。孔谷慢慢张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了眼身后的人。
“师父。”
说完便软软倒下,昏厥过去。
“这小子,还真是不省心,居然敢在剑冢里引气,这不是找死么?”李牧白有些愤怒,却完全没想自己根本没想他解释过所谓洗髓是什么。
李牧白在原地检查了一番孔谷的身体,有点哭笑不得。
“这小子居然被他误打误撞给成了。”
等孔谷醒来之时,人已经躺在灵剑峰上的小木屋内,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看了看周围,“咦,我怎么回来了?”
孔谷有些迷惑,晃了晃脑袋,回忆着事情的经过。
“嘎吱”一声,木屋的门突然被推开来,清莲端着一碗中药走进门来,看到已经醒来的孔谷,对着屋外喊了一声:“师兄,孔谷醒了。”又转头对着孔谷说道:“先喝药。”
孔谷点点头,端起药就大口喝下。清莲笑了笑,收拾一下就离去了。而李牧白缓缓走进门来,看着孔谷,目光很是严厉。孔谷有些无辜地望着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要死了?”
孔谷很不解的望着他,继续瞪大着那双无辜的眼睛。
“哼,敢在剑冢里引气的,你是第一个。要不是我中途觉得你可能会做些什么傻事,回去看了看的话,你已经死了。”
“这···为什么啊?”孔谷虽然吓了一跳,但仍然不能明白前因后果。
“剑冢之中,多年没有生人,且埋存了过多的废弃之剑,这些剑,都是曾经的杀伐利器,沾染过许多鲜血,杀气深重,沉积的杀气夹在灵气之中,一旦在其中吞吐灵气,必然会吸进杀气这些锋锐之气,而你这小子,有这么能吸,一下子就将整个剑冢的灵气吸过来,这么庞大的灵气没把你撑死绞碎就很好了。”李牧白很气愤,一想到这家伙差点死在那里,仍有点心悸。
孔谷很是惊讶,还有点后怕,“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不过,师父你也没跟我说什么叫洗髓啊?”
李牧白被这句话一噎,有些尴尬的模模鼻子。“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教么,你只要往里面一站,待上几个时辰就好了嘛。”
孔谷对着李牧白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
“咳咳,先不说这个。你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不仅成功洗髓,那些锋锐之气更是对你身体进行了一次强化,让你的体魄增强了许多。”
孔谷已经无力说什么了,只是点点头。
“不过呢,这样还不够,作为一个剑修,你的身体需要更强。”
孔谷眉毛一扬,有些无力地躺下
翌日,李牧白带着孔谷来到灵剑峰后坡。
孔谷惊讶地望着面前的森林,有些呆滞的问李牧白:“师父,你不会叫我把这砍光吧。”
“恩,差不多吧。”
孔谷腿一软,险些倒下。
“不过你只能用手砍。”
这句话一说完,孔谷直接摔到在地
孔谷站在树下,看着它好几人粗的树干,拿着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有些幽怨的盯了后面站着的李牧白一眼。接着沉下心思,按照李牧白的说法开始引气,尽量将灵气推向了自己的手上,然后用力挥起,迅速劈下。
“啪”
孔谷抽搐着脸,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树木,一下从原地蹦起。
“碎了,碎了,我听到我骨头碎了。”
李牧白面无表情,拉住孔谷,用手在孔谷的手上揉捏几下。
“好了,继续。”
孔谷一伸脖子,一脸痛苦
当孔谷躺在几个树桩边上时,已是黄昏时刻。凌乱的地上,有好几棵倒下的树木,粗糙的切面像是被什么钝物强行拉扯开来。
边上站着的李牧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不错,明天继续。”
孔谷躺在地上,连哀鸣都懒得发出
连着好几天,孔谷都跟着李牧白来学习怎么样能让自己的受到更加锋利,怎样能更快、更好地利用好每一分灵力。
终于,孔谷做到了砍树如砍豆腐的地步。
本已松一口气的孔谷却听到李牧白可怕的声音:“明天继续。”
“还练,练什么啊?”
“哦,明天练腿。”
孔谷看了眼自己的腿,顿时感觉腿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