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蛤蟆脸忍不住旁敲侧击。换来的确实钱霸王冷喝:“闭嘴!你想死么!”
吓得那蛤蟆脸赶紧捂住嘴巴,再也不敢说话。
钱霸王心有余悸的直冲城主府,找他爹,城主大人钱通天去了。
城主府内,有一中年人,数名貌美年轻的女子,围在他身边。皆身穿薄纱,**若隐若现。
此人看起来才四五十岁,实际上,自从七十几年前他来到永定城,当了城主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几乎没有衰老。
他就是钱霸王的亲爹,钱通天。练气期九层修士。只因资质有限,练气九层后修为就停止增长。所以绝了修炼的心思,贪图这凡俗的享乐。
见到儿子脸色苍白,便挥退那些女子,问道:“钱儿,发生了什么事?”
钱儿?这个称呼怎么这么么怪?原来这钱霸王的真名叫做钱生钱。他爹钱通天这么解释的:“老子姓钱,生了你这个儿子。你当然也要姓钱。这不就是钱生钱嘛!这名字寓意多好!钱生钱,越来越多钱!”
好吧,钱霸王无奈,只好接受。后来,他长大之后,成了永定城一霸,人称钱霸王的时候,他也没多制止。钱霸王比钱生钱霸气多了!
钱霸王听到老爹这么问,便将万福楼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你是说,没见到真人,光听到那人传音,就压迫的你不敢动弹?”钱通天疑惑的问道。
得到钱霸王肯定的回答后,他眉头紧锁。
钱霸王哀求道:“爹,你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和爷爷从来都没那么凶过我,那人竟然扬言下次剑下不留情!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人一顿,帮我出出这口气。”
钱通天抬手止住钱霸王继续哀求。皱眉暗道:“我即便全力催动意念,也不可能给钱儿这么强烈的压迫。由此看来,那人定是超越练气期,起码是筑基修士喽。这样的人,我怎么斗得过?还是请老爷子出马吧。胆子倒不小,在我的地盘,竟然还敢威胁钱儿,不想活了!”
当下便开口说道:“钱儿,这次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人至少是筑基水平,比你老爹我还要厉害。我们只有请你爷爷出马,才能制得了那人!”
钱霸王一听,那人竟然这么厉害。便和钱通天一起去城主府最深处的密室,找那钱四海去。
两人按照钱四海所教的手法,穿过数重禁制,来到了钱四海闭关的密室外面。
早在两人穿过禁制的时候,钱四海就通过警示禁制,知道了两人的到来。密室的门自动打开。从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钱儿,你早上刚跑出去,这会儿怎么又回来了?进来吧!”
父子两人进去之后,密室的门又自动关上。
“爷爷!你可要为孙儿做主啊!”钱霸王一进去,就扑向钱四海,一把比一把眼泪的哭诉。全然没有在外面那种嚣张跋扈。
钱四海一遍拍着钱霸王的后背,一边说道:“乖孙儿,别哭。跟爷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霸王马上停下干嚎,把万福楼发生的事情说给钱四海听。
钱四海听完,勃然大怒:“哪里来的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敢在这安定城这么威胁我孙儿!老夫废了他!”
有心考较一下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边有开口问道:“通天,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钱通天虽然贪恋凡间享乐,人却不笨。不然早就杀向万福楼,这会儿说不定也被白玉堂教训一番,铩羽而归。
他略一思索,说道:“这永定城偏居南隅,极少有修士会过来。少有的几个也都认识钱儿。您此前更是发过话,但依然还敢这样对钱儿。想来应该是最近刚来的。这人未露面便能威压孙儿,应该是修得神念的筑基期修士。再加上他的作为和语气。孩儿推测他可能是某个宗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而且,应该不是天道门一系的,也应该是礼赞永定城不会太远的宗门。不知孩儿推测的对不对。”
“嗯。”钱四海点点头,说道:“看来这几十年的红尘迷醉,并没有让你变成蠢货。还算不错。”
“唉~~~”钱四海复又长叹一声,说道:“你天资不足,不是你的错。但你也别太过于颓丧,等我突破金丹,迈入元婴期后,对天道门的价值自然会大大提高。到时候花大代价求化神期的长老出手,自然能助你筑基。”
钱通天一听,大喜。忙恭声说道:“孩儿恭祝父亲大人早日碎丹化婴!孩儿这就回去勤加修炼。”
“嗯!”钱四海满意的点点头,又对钱霸王说道:“乖孙儿,你也要少出去招摇。多花些心思修炼,到时候爷爷也会想办法助你筑基的。”
钱霸王今天被筑基期的白玉堂压迫,虽然害怕。但心里也对白玉堂有怨恨之心。不然也不会求钱四海出手教训他。同时,也激起了他对提升修为的渴求。听到钱四海这么说,也激动的表示一定会勤加修炼的。
钱四海自然很满意孙子的态度。好生安慰了几句,便让两人出去。他正式接受此事,开始着手调查。
等父子俩出去后没多久,一道影子钻进了密室,化成一个人埋首跪在前四海面前。
“最近这些时日,城里可有新来的修士?”
那黑影想了想说道:“回禀主人,就只有大前日城里来了一筑基修士。大约三层左右的修为。先是与一邪道修士在城外东山头拼斗一场,然后遁入城内。现躲在万福楼后院,有小二买了数斤补气血的药草。应该是气血受损,炼制补血丹用的。其他的就没了。”
钱四海一听,八成就是这个筑基修士威胁他孙儿了。挥了挥手,那人又化成一道黑影,钻出了密室。
“东山头与邪道拼斗?”钱四海自语一番,起身离开了密室。
使了个障眼法,架起飞剑转瞬间来到城外东山头。看了看那被削平的山顶,还有残留下来的那些大坑。钱四海很容易就推算出了当时的情形。感叹一声:“好大的威力!想来这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不然,区区筑基弟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强大的符宝?”
钱四海又来到山脚下,使了手段,从目击者村民口中得知了当时的景象。知道亮光向北飞走这个重要线索。
然后便架起飞剑,径直往北追去。
荒山野岭间,一条小溪旁,趴着一只斑斓猛虎,刚死去没多久,还没彻底凉透。其身边不远处,有一黑衣男子正在生火。此人面容干瘦,眼神阴鸷中藏着几丝疯狂。正是那白玉堂口中所说的尸阴宗费无极。
他这两天一只沿着当日白玉堂金蝉月兑壳逃走的方向,仔细搜寻。谁知那斑斓猛虎不识好歹,蹦出来,一照面就被费无极随手一剑秒杀。
费无极刚好追得有些饥饿,便停来,生火烤些虎肉垫饥。
他倒也谨慎,将一具银翼僵尸放出,躲在地底。万一有谁不长眼,暗中偷袭。他可以借此反杀对方。
费无极突然扔下手里的虎肉,戒备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喝道:“来者何人?”
“不愧是尸阴宗这等大派的弟子。这么警觉,老夫本以为这个距离,足以不让你察觉呢!”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说完,钱四海从暗处走了出来。毫不掩饰的释放出自己金丹巅峰的威压。
费无极才筑基期三层,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但也不是很害怕,出来历练的时候,他可是准备了好几张威力底牌呢!虽然追杀白玉堂的时候,用掉几张。但还有一件最大的底牌,一直没有动用。
见费无极这样,钱四海笑眯眯的说道:“小友,别紧张。老夫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老夫可担不起尸阴宗这般庞然大物的怒火。”
费无极还是不敢放松,小心谨慎的问道:“不知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定当竭力完成。”
“好!我也不与你废话。你是不是在追杀一筑基三层的修士,并与之在永定城外东山做过一场?”
“正邪不两立,我一直在追杀那丹鼎门大弟子白玉堂,前辈可是前来替他报仇的?”费无极倒也干脆,直接承认了。
“小友多虑了,我可不是来为他报仇的。”
“那前辈此来所为何事?”费无极有些不解。
钱四海开门见山说道:“你说的那个白玉堂,现在躲在永定城万福楼后院。我的孙儿不慎招惹了他。他扬言下次剑下不留情。我不愿承担丹鼎门的怒火,所以想借你之手,教训一下他。当然,你若失手将他灭杀,那自是更好。”
费无极听了这话,大喜。好你个白玉堂,看你正正经经,一副古板样,肚子里也有这么多弯弯道道。竟然金蝉月兑壳,骗得我越追越远。但是,你一定没想到。金丹期的老怪会主动过来通风报信。真是天要亡你,你奈若何?
但是这个金丹老怪,之前没听过。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能结婴,肯定是散修。别看他现在笑眯眯的,光借我之手除去白玉堂这事,就可看出此人也不是善类。我可得小心一点。别到时候,阴沟里翻了船。不过,他异界散修,哪有宗门底蕴深厚。我且去先杀了那白玉堂,但愿事后这老怪不会翻脸。不然我那张最大的底牌用掉,也不见得不能将他灭杀。
费无极极短的时间里,想了这么多。然后说道:“多谢前辈告知那白玉堂的消息,晚辈正要将他寻出灭杀。”
钱四海听了很满意。笑眯眯的说道:“如此甚好,小友,不若我带你一程,一起返回永定城?”
费无极当然不放心,装作诚惶诚恐的说道:“怎该麻烦前辈?前辈还请先行,晚辈随后就到。”
钱四海知道费无极不放心自己,也不强求。点点头,就架起飞剑。化为一道流光,往永定城飞去。
费无极等钱四海走远了,有戒备了好一会儿,这才放松下来。草草割下一块虎肉,烤熟了填饱肚子。然后唤出那银翼僵尸,让它驮着,往永定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