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乐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神色,前一刻她心底还在苦思哀怨,神伤发愁,怒气冲冲,这一刻她忍不住的想大笑出来,这办法太好了,不仅自己可以不用献身,而且可以把事情办好,还可以出出受辱的恶气。
连乐神色舒畅,丢掉倾空的水壶,带着小翠拂袖而去,留下一身烫的绯红,极度忍耐的成心。
成心睁开眼睛,人去房空,已经没有了连欢和丫鬟的身影。他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两个很相似的姐妹,同是一个爹娘所生,性格却很迥异,相差很大。
从连乐的语气和报复的手段来看,看来她还义愤填膺,没有一丝原谅他的意思。一个女孩子家家,干嘛火气那么大!
连乐倾倒开水的时候,他原本想突然赤身站起来,吓退她们。可是他转念一想,毕竟两次使人家出丑,并且都尿湿了裤子。不管是谁,无论无心还是有意,有点火气应该能体谅一下。所以,连乐倾倒开水的时候,他只有沉默,任其处置,仅仅一壶的开水,他能承受的住,不就是皮肤烫的红肿一点吗?他只希望能解一解她心头的怒气,化干戈为玉帛为玉帛,说不准以后成盟友,有合作的可能!
他没有想到连乐会突然的罢手,更没有想到她会匆匆离去,从她的冷笑和轻盈欢快的步伐声中,成心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有一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事情好像还没完,这个鬼丫头看来一点都不简单,不知道会有什么更邪恶的手法来报复他。
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都不如,如同股掌中的柿子任人随意捏柔,他还能怎么样呢?
连欢的身影浮现在他的面前,温柔漂亮,善解人意,这是他喜欢的类型,也是他倾慕的对象。他任由思绪横飞,人在绝望的境地,想想美好的事物,总能让人稍稍开心一点,充满希望。
连乐刚走出房门,就吩咐道:“小翠,到大街之上,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一个最丑的女乞丐来,本郡主有大用处!”
“是,小姐!”小翠疑惑的抓了抓后脑勺,很是不解,但是连乐的吩咐她做的事情她不敢问为什么,只能照做,毕竟她一向做事古里古怪,难以琢磨。
小翠唯唯诺诺的应着,就要离开,连乐追加一句说道:“记住要最丑的女乞丐,多带些人手寻找,务必在天黑以前,把人带回来!”连乐的脸上浮现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
这种笑容诡异而且神秘,复杂微带怨恨,一种阴谋得逞得意的笑容!
小翠转身的离去的一瞬,却留意到主子的神色变换。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这种表情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害怕这种表情,匆匆离去,片刻也不敢逗留,因为连乐每次出现这样的表情,都会有非同一般的事情发生!
连天成心底大悦,独自一人负手散步在后花园的长廊上,所以的事情很是顺利,一切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他心情大好!
清风吹过,花香四溢。连天成放眼望去,两边的花阁小径间满是鲜花点缀,红的娇艳,白的淡雅,粉的生媚,蓝的清新,伴随着脚下溪流潺潺,顿时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清心舒缓的琴声随风飘扬,带着点点低沉忧伤。连天成细细听来,心中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他加快脚步,寻着琴声的方向而去!
甚是鲜艳的花草从中,矗立着一座别致的小小亭落,连欢端雅的坐在小亭的长凳上,面前摆着深色古琴,她似乎忘情自我,寄情古琴,纤细白女敕的葱指轻抚琴弦,美妙的琴声缓缓流出。
连欢一身白素,白衣如雪,迎风而动,飘逸的感觉增添了几分诱惑和妖娆。连天成远远的停住脚步,摇了摇头,果真是个难得的日子,一贯和她姐姐打小喜欢粉色的衣服,今日居然改换门厅,穿上讨厌久违的白色纱衣!
他想若无其事的走开,可是连欢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琴声使他更加眉头紧蹙,不安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自己的小公主如此不开心呢?心思如此沉重?
连天成几步上前,靠近连欢,温声的唤道:“欢儿,何事挂于心,以至琴声郁气所结,沉重异常?”
琴声戛然而止,连欢心系杂事,并未专心抚琴,听到连天成的问话,她随即停住手下的动作。I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起身向连天成道了万安,接着开口问道:“听说爹爹最近回京带回一名奇异男子,该男子很是惊奇,小小年纪,便有惊天本领,不知是真是假?”
连天成一怔,没想到连欢会知道此事,并且对于此事竟如此关心。他已经严密封锁消息,绝不会让连欢和以外的人知道这事,事情关系重大不容有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怎么知道的?你姐姐告诉你的?”连天成声音加重了些,言语之中尽是臆测的味道,一时却猜测不到连欢的意图。
“爹爹不必过虑,欢儿闲来无事,找姐姐聊天,变着法子套了姐姐的话,并不是姐姐主动告诉我的!欢儿只是好奇,如此奇异之人,能耐颇大,只希望爹爹有机会带我见上一见!但是又担心爹爹不许,所以欢儿故意趁爹爹花园散步的机会,以幽幽的琴声吸引您的注意!”连欢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认真说道。
昨晚后半夜一夜未眠,她想尽一切的办法,要想救出成心,只有求得爹爹的同意,趁他带自己进入精钢铁屋的时机,牢记入阵的方法,事后从长计议,以身犯险,救出成心。
“好机灵的丫头!你和你姐姐,爹爹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心思缜密,聪明乖巧!同样的话从你和你姐姐嘴里说出来,你做的事情总能吊爹爹的胃口,让我毫无借口来拒绝你的要求!可是这一次,情况非同往常,爹爹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恐怕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