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秦轩的感应终于应验了。
这几天秦轩因为知道有事要发生,所以他的神识也就破天荒地伸展了开来,时刻关注着村子四周的风吹草动。
一大早上,村外就来了十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两人一辆摩托车,一路挥舞着铁棒、砍刀怪叫着呼啸着沿着村子的公路朝村子开进来。在快到村口的时候,才都停下来,将车在路旁支好。其中一个明显是带头的脸上有一道斜疤从额头顺着鼻梁划下来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男子,将身边的一群小弟召集在身边,埋着头吩咐了几句。
接着一群人就散着走入路边的农田,沿着田埂,快速地窜进了农田远处边上的小山坳里。顺着山坳间的小路,一路披荆斩棘地趟着杂草丛和荆棘丛,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绕过村子,从村子边上的山头里绕道着来到了秦轩的流云湖边。
秦轩就这样躺在湖心的竹排上,利用神识关注着这一群人一路穿山越岭,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湖边。至于这一群镇里的混混干嘛不直接穿过村子而是费尽心力地绕了一大段远路,秦轩也多少知道一点。
虽然这些混混在镇上人五人六地,肯蒙拐骗、敲诈勒索坏事干绝。但这也只是在镇上,倘若是在乡下农村,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这些人敢来偷鸡模狗,即使是村里的农妇也敢拿把菜刀和他们拼命。更何况村里肯定还藏有一些没上缴的鸟铳,村民们被惹急了可是敢拿出来拼命的。
所以这些欺软怕硬的混混,也不敢大白天的就从村子里穿街过巷,最多就是等深夜村民们睡下后,前来偷鸡模狗,抓几只土鸡土狗打打牙祭或是到镇上的狗肉店贩卖,换几个小钱。所以虽然这些混混在镇上祸害的很厉害,但却不敢到乡下农村里来嘚瑟,最多也就是偶尔的在村民上镇里赶圩贩卖东西时敲诈几个小钱。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一群人才从村口绕路过来,一来到湖边的堤坝上,就全瘫软在地上,呼呼直喘粗气。别看这些人在镇上逞凶斗狠的,体力却不怎么样,也就是凭着一股戾气吓唬吓唬普通人,真斗起来也不见得多厉害。
又过了一刻来钟,这群人才在带头的那个刀疤脸的催促踢打下,情不甘意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带头的刀疤脸还是比较厉害的,刚才也就是他没躺下去休息,而且看他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吐气均匀。呼吸平缓,应该是练过。
带头大哥在刚才其他人躺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就站在一旁,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也看到了湖心竹排上的秦轩。很明显的,他们就是冲着秦轩来的。一群人簇拥着刀疤脸,顺着堤坝,来到了湖边的小码头。
码头上还有几只竹排和小木船,这些都是秦轩这两天闲着没事扎的,以他的能力扎几只竹排和木船还是很容易的。不过这群人以前显然没划过竹排或是小木船,几只竹排和木船不停地在水面打摆、转圈。看到一群手下的表现,刀疤脸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顿呵斥后,几个手下总算能晃悠悠地把竹排往湖心的秦轩处划了过来。
不管这群人怎么折腾,秦轩都是一直躺在竹排上不为外物所动,盖着斗笠,翘着脚,恬静地随波逐流。
在又过了十来分钟后,这些人才勉强地靠近了湖心,还没等划到秦轩这里,一群人就迫不及待地挥舞着棍棒砍刀对着秦轩吆喝起来。
秦轩这时候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睡,就摘掉斗笠,坐了起来。看到秦轩坐了起来,这群人吆喝得更加起劲了,几只竹排小船分作两路,将秦轩包抄了起来。
慢慢地,几只竹排和小船靠上了秦轩的竹排,一群手下叫的更欢了,脸上荡着奸恶的笑容。不过刀疤脸却没有和他的一群手下一样,以为胜券在握而笑得肆无忌惮。刀疤脸看着脸上一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神态的秦轩,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直觉得事情似乎不会那么简单。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有人请我们兄弟十几个来好好‘照顾照顾’你!你是想留下左手还是右手?”一个站在刀疤脸身后,染着红头发,戴着耳钉,穿着花格衬衫的混混站在竹排上,对着秦轩叫嚷着。
“你们是谁?还有谁叫你们来的?”秦轩淡淡地问道。
“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嚣张,看我不揍死你!”站在刀疤脸身后的另一个混混看着秦轩那副淡然的轻松样,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提着铁棍就要冲过来。
“退下!”刀疤脸伸出左手,拦住了那个要冲过来的混混,轻喝道。那个混混只好满脸不甘地啐了一口,悻悻地退了回去。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凭仗!我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只要自己好好想想这几天得罪了什么人,就知道是谁请我们过来了。”看得出来,刀疤脸也并不想说出幕后主使人,应该是有所顾忌。
“哦!那你们要怎么对付我?”秦轩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好像对一切都不介意。
“本来雇佣我的人是要我打断你一手一脚的,不过毕竟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次就打断你一只手就算了。”刀疤脸对秦轩说道。
“哦,那我岂不是还要感激你了!”秦轩笑了笑说道。
对于秦轩的取笑,刀疤脸不为所动,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那个刚才叫嚣着要过来给秦轩好看的混混撇头示意了一下。那个混混就右手握着铁棍,一下一下地敲着左手的掌心,“嘿嘿”奸笑着走上了秦轩的竹排。
“小子,看你现在还嚣张!你放心,我等一下一定会‘温柔’一点的,嘿嘿!”
看着慢慢逼近的混混,秦轩不屑地撇了撇嘴,轻轻地抬起了一点右脚,对着坐在身下的竹排就是淡淡地一敲。
“咔嚓”一声,竹排应声在混混的脚下断为两截!刚走上竹排的混混还来不及叫出声,就已经伴随着“噗通”一声,掉进了湖底。
看到刚才这个混混的遭遇,旁边几只竹排上的十几个混混一阵骚动,刀疤脸的脸色也沉重了起来,眼神阴狠地盯着秦轩,似乎想看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刚才沉入水底的混混才扑腾着从湖底挣扎着钻出来。在水面折腾了一会儿后,才被旁边的同伴拉上小船。可以看出在刚才突然沉底的一瞬间呛了不少水,爬上了船后一直咳嗽个不停。
“你们几个一起上!”刀疤脸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另外叫了几个混混一起逼上。
被点名叫到的这几个混混明显谨慎了许多,爬上秦轩的竹排后,一直小心翼翼地专注着脚下,时不时地抬脚探探路。
秦轩笑了笑,也不站起身,伸出右手,对着水面缓缓地拍了一下。顿时,湖面犹如被抛入了一块巨石,以秦轩的右掌为中心,掀起了一道两三米高的波浪,对着几米外的几只竹排小船扫去。竹排小船上的十几个混混还来不及反应,就伴随着一声声惊叫,被冲入了湖里。
虽然刚才的巨浪就在秦轩的竹排边产生,但秦轩的竹排却依旧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已经登上秦轩竹排的几个混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在水里扑腾的同伴,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你们几个是不是也想下去跟你们的同伴为伍?”秦轩戏谑地问着眼前的几个惊骇莫名的混混。
几个混混听了秦轩的笑语,转过头来看着秦轩,齐齐地咽了咽口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棒,目光惊惧地盯着秦轩。
看着这几个已经被吓破胆的混混,秦轩也失去了戏耍的乐趣。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把这几个混混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刀疤脸第一个从水里爬了出来,站在秦轩右前边的一部竹排上,喘着粗气,目光惊疑地看着秦轩。剩下的那些则还在水里不断地折腾着,有几个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了。
秦轩刚才拍出的那一道水浪可是蕴含了他的真元,威力比普通的波浪大了十几倍,这些混混不但个个都被拍击得头晕眼花,而且都被冲进了几十米的外的湖底深处。
“你们几个还傻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人!”秦轩不悦地对着眼前的几个发愣的混混喝道。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罪不至死,秦轩也并不想随意杀人。
几人闻听秦轩的突然爆喝,一愣,接着就手忙脚乱地划着几只竹排开始营救落水的同伴。
秦轩转过头,微微一笑,对着刀疤脸说道:“我今天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只要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我自然放你们一码。至于你们回去怎么跟指使你们来的人交代,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但不能把今天碰到的事情说出去!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到?”
刀疤脸用力喘了几口气,说道:“今天的事我们认栽!我们回去自然之道怎么做!”说完就组织已经被救出水面的手下,撑着几只竹排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一群人灰头土脸地消失在远处,秦轩笑了笑,他知道这个刀疤脸是个明白人,会交代好自己的手下的。
虽然自始至终,过程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但是秦轩还是看出了刀疤脸的与众不同,在刚才被波浪袭击时他是在竹排上坚持最久的,而且被水浪冲出的距离也比其他人要近很多,应该是个练家子,有一些拳脚功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到镇上当一个混混。
不过这些事情秦轩显然不想去关注,他现在想着怎么给这次事件的主使者一点教训,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麻烦事。虽然无法真正伤害到秦轩,但总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一回事。
思考片刻,秦轩从空间戒指里祭出飞剑,轻轻一跃,伴随着一道流光,消逝在高空云海里。
片刻之间,秦轩已经隐身悬空于一栋两层别墅上空。秦轩来时就已经用神识探明这里是孙副镇长金屋藏娇之所。平时孙副镇长并不居住在这里,只有与他的情人幽会时才会来此。不过现在他正巧在里面接见百花集团的牛总,所以秦轩就直接飞到此处。
透过琉璃碧瓦,秦轩的神识看到孙副镇长正在客厅与牛总高谈阔论,笑逐颜开!隐隐地,秦轩听出了他们正在谈论的正是适才刀疤脸他们前来找他的事。
听着他们一副吃定自己的自信语气与狂妄的笑颜,秦轩不由哂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对此无知小人,秦轩不欲多浪费口舌。闪身进入屋内,双眼散发着诡异的蓝光,在两人目瞪口呆之余,注视着他们的双眼,轻念道:“摄魂!”
随着秦轩的话音,两人的神情一阵迷惘惊恐,瞳孔凸起增大,全身瞬间冷汗淋漓,似乎遇到令他们感到无比惊恐的事情。稍后,秦轩停止施术,双眼蓝光消去,恢复正常。又过了许久,两人的神情才渐渐恢复,但身子还是抖动不已,脸部肌肉抽搐,牙关战栗,发出颤音,浑身哆嗦。
此时秦轩已经身御剑而回,对自己摄魂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摄魂术,施术者可以利用自己强大的元神修为对境界修为低于自己的人进行精神上的威慑,使其心悸。而被震慑之人从此就会从心里产生对施术者的恐惧感,产生心魔,非心智坚硬的人可摆月兑。
秦轩可不认为这两个满月复肥肠的废物是心智坚硬之辈,能摆月兑他种在他们心底的心魔。若非适才秦轩有心放他们一马,他们说不定已经惊吓过度而死了。秦轩相信经过刚才的一番惊吓后,对秦轩的畏惧感已经深种在他们的灵魂深处。从此以后只要他们一想到秦轩身影,就会从心底感到畏惧,成为心魔,伴随着他们的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