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小瓦房,红砖墙,就连墙面都没有抹上,屋顶也是大洞小洞,寒碜得很。这就是凌霄的老屋,他父母所留下的唯一的遗产。
这老屋坐落在村东头的一片山坡上,与村民聚居的谷地有着一里地的距离,很清净,正适合他学习和修练《黄帝外经》上的知识和技能。
推开堂屋的门,地上和桌椅上满是灰尘,墙角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
凌霄进了堂屋左侧的寝室,那是他以前的寝室,他用过的木架床和简易的书桌都还在。回想儿时时光,日子虽然清贫,但有父母在身边,那日子还是很快乐的。
足足花了半天时间凌霄才将老屋整理出来。地面打扫了,墙角上屋檐上的蜘蛛网也清理了,屋顶的破洞却需要购买新的瓦片才能修补,而他浑身上下仅有十多元钱,别说是买新瓦了,就连付运费付人工的钱都差天远一截。
不过凌霄也有他自己的办法,他从山上割来茅草,砍来树枝,用树枝填堵破洞,然后再用茅草覆盖。这么一来,屋顶的破洞便算堵上了。目前这种情况,他也不求住得多舒适,只要下雨不漏雨就行了。
住的问题倒是解决了,可是吃的问题却还没有解决。房前屋后倒是有几亩山地,可是现在种粮食,要到秋天才能收获,要是指望土地吃饭,他恐怕早就饿死了。
“我有十八块钱,可以买九斤米。山上有野菜和蘑菇什么的,我可以凑合着吃上半个月呢。这半个月的时间,我得找一份工作,这才是长远之计。”凌霄开始盘算生计的问题了。
村子里的小卖部就有米卖。
凌霄背着他的书包就下山了。
这样的日子苦不苦?苦!
可是不用看刘玉秀和凌满贵的脸色过日子,他开心!
山路崎岖,凌霄的脚步却轻快如风。
“哎哟……哎哟……”
正健步如飞的凌霄猛地停下了脚步,他听见了一个女人的申吟声,很痛苦的感觉。
“哎哟……哎哟……有没人啊?谁来帮帮我啊?”女人的声音是从山路旁边的壕沟里传来的。
凌霄离开了山路,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壕沟边沿。他附身一看,却发现是神女村的女村长余晴美倒在壕沟里。
凌霄对余晴美简直是太熟悉了。
余晴美可是神女村的能人呐,初中毕业就自学成才,学会了肉兔养殖,大棚蔬菜,家里不仅办了一个养兔场,还承包了几十亩山地搞起了大棚种植,每年仅卖出的肉兔和反季节蔬菜,她家的收入都有好几万。
神女村的村民将她选成了村长,就指望着她带个头,把神女村的种植业和养殖业发展上去,也过上好日子。
余晴美不仅从聪明能干,人也美。一张圆润的苹果脸,杏仁眼,胸大**圆,按照农村的话说就是旺夫相,生子相,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以后就能发财,还能儿孙满堂。可是,余晴美二十一岁嫁给同村的周建,一个跑运输的货车司机,结婚四年了,却连一个仔都没下。周建常年在外跑运输,她等于是守活寡。村里传言,余晴美不能生孩子,那是她丈夫的问题,而不是她的问题。
在农村,谁会认为大**的女人不会生呢?
躺在壕沟里的女村长很糟糕,她受了伤。
她的双腿流着血,血打湿了她的腿,也打湿了她身上的蓝色的碎花裙子。她上身的衬衣也破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凌霄看得呆了一下。
“霄子,你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下来把你余姐拉上去?”余晴美大凌霄几岁,自然是姐了。
凌霄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跳到了壕沟里。
壕沟起码有两米深,他跳得干净利落,落地还带一声闷响。
“你慢着点,不要摔伤了,那个时候我们都困在这里,谁来救我们啊?”余晴美被凌霄的猛浪吓了一跳。
“不碍事,不碍事,余姐,你怎么会掉壕沟里啊?”凌霄说。
“镇政府搞了一个关注农民工的活动,让我宣传一下防艾的知识,顺便给外出务工的人员发放套……”话到这里,余晴美忽然打住了,她的俏脸微红,啐了一口,“我跟你一个学生说这些干什么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她不说,凌霄也知道,防艾就是防止艾滋病,发套就是发安全套嘛。不就这点事吗,她还遮遮掩掩的,真有意思。
凌霄笑道:“余姐,我都十八岁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啊?还有,我现在已经毕业了,不读书了。”
“不读书了?怎么能不读书呢?我还指望你考上大学,给咱神女村争光呢。”余晴美显得有些惊讶。
“不说我的事了,余姐,让我看看你的伤吧。”凌霄不想再提他高考落榜的事了。
“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伤啊?你想办法把我弄上去,去刘家诊所看看就行了。我的手机摔坏了,不然我早就给刘医生打电话了。”余晴美抓起放在旁边的手机,那屏幕果然是碎了。
“其实我学过几天医的,你让我看看吧,或许我能治好你。”凌霄继承了玄机子一百四十四年内力,又知晓了一些《黄帝外经》上的神奇的医术,见到伤患,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还有,玄机子给他定下了日行一善的规矩,眼前正是一个机会,如果他治好了余晴美,他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哎呀,我说不看就不看,你帮不帮余姐?不帮你就上去,随便叫个人通知一下刘医生就行。”余晴美死活不让凌霄看她的伤处。
凌霄感到有些郁闷和失落。
玄机子的亲传弟子第一次出手,伤患居然连伤都不给看,搞个毛线啊!
不让看就不看呗,稀罕啊!
“好吧,我扶你起来。”凌霄上前,抓住了余晴美的胳膊,他慢慢用力,试图将余晴美拉起来。
“哎哟……哎哟……停!停!”余晴美痛得眼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怎么回事啊,刚才都不疼,你一拉我,我就疼得要命。”
凌霄已经注意到了,就在他拉余晴美的时候,余晴美的裙子里面又冒了好多血出来。
难怪不让他看伤,是因为伤的地方不是地方,她害羞啊!
“余姐,有些伤是拖不得的,迟几分钟医治和早几分钟医治,结果都是不一样的。你的腿要是伤了神经,或者伤了血管的话,如果不及时治疗,你有可能会瘸。”凌霄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这么严重啊?”余晴美果然被唬住了。
“还有更严重的呢,你可能有生命危险。”凌霄说。
“那……你给我看看吧。”余晴美妥协了。
凌霄蹲在了余晴美的旁边,“伤在什么地方了?”
“大腿,嗯,膝盖也疼得厉害。”余晴美皱着眉头说。
凌霄抓住余晴美的裙边,慢慢地往上提。她的两只膝盖,又红又肿,破皮的地方,一丝丝鲜血往外冒。
膝盖上的伤,是外伤,不会有危险。
凌霄将裙子继续往上提,余晴美的又白又女敕的大腿一点点地曝露了出来。
余晴美闭上了眼睛,害羞了。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正掀她的裙子,虽然是治病的目的,但她还是害羞得很。
凌霄也紧张得很,这可是他第一次掀女孩子的裙子啊。裙子掀起来的一刹那,他就呆住了,不敢看又想看,局促得很,尴尬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霄子,你看什么呢?”余晴美红着脸道。
凌霄这才意识到他失态了,他的脸也一下子红了。他赶紧去看余晴美的伤口,就在她的内裤的旁边,腿根稍微往下一点的地方,一根木棍扎进了她的大腿里。殷虹的鲜血正一点点地往外冒,很严重的样子。
伤得真不是地方啊!
“严……严不严重啊?”余晴美的声音微颤。
“不太严重,你不要紧张,没有伤到动脉,你忍着一点,我先给你处理流血的伤口,然后再治疗你的膝盖上的伤。”说着,凌霄就伸过了手去。
“你行不行啊?你连药水和工具都没有。”余晴美顿时紧张了起来。
“要是治不好你,让你变瘸了,我就当你的双腿,照顾你一辈子行不行?”凌霄开玩笑地说。
治疗这种穿透性外伤,需要消毒的碘酒、镊子和麻醉剂什么的,凌霄一样都没有,但他有一百四十四年的深厚内力啊,这就足够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晴美羞恼地啐了一口,“呸哦,谁要你当我的腿啊,我可是结了婚的女人,你一个孩子家,你才多大点啊,可不要跟姐开这种玩笑。”
说是不开玩笑,但她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一点都不恼。
凌霄不开玩笑了,他的双手按在了余晴美的大腿上,内力治疗开始了。
“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面跑动?哎呀,热热的,就像是小松鼠一样……哟……有点痒呀。”余晴美嘟嘟囔囔。
其实,这就是凌霄的内力。
凌霄的内力把伤口周围血管被暂时性地封住了,神经也在内力的作用下渐渐麻痹了,所以余晴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感觉有点痒。
凌霄继续用内力挤压余晴美的伤口,扎进伤口之中的木刺一点点地被他挤压了出来。几分钟后,木刺彻底被挤出了伤口,掉在了地上。
“好了,总算是拔出来了。”凌霄累了一身汗,但心情却愉悦得很。
余晴美惊奇地看着凌霄,“神了啊,霄子,看不出你的医术还真挺厉害的啊。”
凌霄笑了笑,“以前我在读书,没对人说起过,现在我不读书了,以后你要是又什么病痛,尽管找我就是了。”
“你余姐我一定找你,不过现在你得帮我爬上去啊,我一个人可不行。”余晴美说。
“我背你上去。”凌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