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和苏屽裕的相处方式一直是妹妹和哥哥的兄妹模式,毕竟,两个人足足差了十几岁,虽然关系好,但却不见任何暧昧,再说,容婉也实在是太小了,就是现在,也就只是十六岁,可是容婉这个披着萝莉皮的女孩,不是真的十六岁啊,加上前世,容婉也有三十岁了。哎,可惜行为思想没跟上,就让她继续装女敕下去吧。
容婉虽然会品酒,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喝酒,毕竟是女孩子,多喝酒也不好,再说,品酒,这种事,会品就行,也不用多精,似容婉这样的大家闺秀,懂太多有的时候也没有必要。82年的拉菲在葡萄酒中确实是极为不错的,只是,后劲也挺足,容婉浅尝还行,若是喝太多,怕是就会醉了。
容婉以前没有发现苏屽裕有这个爱好,难得进入他的私人空间,竟有这么多酒,倒是感觉有些惊奇。在吧台旁坐下,容婉在苏屽裕面前是没有什么形象的,你说,一个人,从你还是小毛孩的时候就照顾你,即使你现在已经长成窈窕淑女,你最邋遢的形象都给他看过了。你在他面前,你还矫情些什么呢?
容婉翘着两条腿,小腿儿一荡一荡的,白花花的,一晃一晃的,自己还摇头晃脑的,哼着歌,小模样倒是极为俏皮,容婉晃着脑袋,看着苏屽裕在吧台面前为自己调酒。
容婉从来不知道苏屽裕还有这么一手绝活,之间苏屽裕用银勺快速的搅拌着杯中的冰块,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在做什么事情,容婉眯着眼睛,朝苏屽裕笑了笑。道:“屽裕哥哥,我倒不知道你不仅会品酒,还会调酒啊?你说,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苏屽裕淡淡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很快就调好了,苏屽裕其实这次的操作并不复杂,只是加了些冰块罢了,拉菲本身的味道就很醇厚,刚从外面回来。有些热,苏屽裕看容婉的小脸都被热得红彤彤的,仔细瞧。还有些汗珠滚落下来呢。若不是如此,苏屽裕怎么会给容婉加冰呢?
容婉浅浅的啜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加了冰,感觉凉丝丝的。加上红酒的味道,喝起来感觉更是舒服,容婉享受的喝了好几口,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开了,整个人舒服的更是眼睛都眯起来了,就像是只小猫。被顺毛了,舒服了,小猫眼舒服的眯起来了。整个人慵懒的趴在吧台上,头一点一点的,真是可爱极了。
苏屽裕看着容婉的这幅模样,不由自主的心情好了起来,其实。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喜欢容婉什么。只是,有的时候看着她的时候,就感觉心情很好,她像自己撒泼,像自己撒娇,甚至不开心了,像自己倾诉,苏屽裕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很舒服。容婉一方面就像自己的孩子,从小呵护到大,看她一点点成长,从蹒跚学步到现在的美好少女,另外一方面,又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肆意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这种美丽太诱人,吸引的苏屽裕不由自主的去追寻她。
苏屽裕不知道别的人是怎么选择择偶标准的,只是他,年少的时候或许有过春心萌动,只是那个女孩子一下子离开了,而且离得太远太远,苏屽裕的感情冲动而理智,理智的控制着自己哪些该做或者不该做。年少时最为失控的也就是为了那个女孩一夜买醉,只是,当第二天到来,苏屽裕还是那个苏屽裕。
就连自己的爷爷,也说自己虽然年纪小小,却没有少年的冲动,即使那时心爱女孩的离去,也是这般冷静,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为谁失控一回。不过,这样的性格对苏家却是极为有利的,不被他人所左右,那样就没有弱点,以后就不会为政敌所用。只是,这样子,君儿你也活的没意思啊,连少年时的冲动都没有,这一辈子,缺少了真正的快乐啊。
那时的自己,听了爷爷这话,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那个年少时的女子叫韩采元,虽然心底有着淡淡的忧伤,只是,却无关痛痒。人生依旧要过,这一切都没什么,这只是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直到遇上容婉,所有棋盘都被打乱,一切重新开始。
苏屽裕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这都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劫,佛说:“人生有七大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如今想来,真的是颇有道理。
苏屽裕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容婉时候的情形,这么小的一团粉团子,太小了,只是看着她都觉得好脆弱,苏屽裕以前从来没接触过婴儿这类生物,苏屽裕甚至不敢碰她。
母亲让自己抱起她,他当时是紧张的,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弄伤她,那么小,只是那越跳越激昂的心,除了紧张,还有兴奋,那时的苏屽裕就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有缘。也是第一次,苏屽裕突然相信了缘分这回事,这种本来极其玄乎的东西,在自己抱起容婉的那一刹那,很激动,很紧张,苏屽裕简直觉得自己都出汗了,只是,看着容婉那眨巴眨巴的眼睛,乌溜溜的,很机灵,滴溜溜就这么转一下,苏屽裕当时就觉得,这孩子,真的可爱,要不是碍于众人在场,真想就抱着给这么亲几口。
后来,容婉慢慢长大,苏屽裕的母亲很喜欢容婉,时不时的抱来小住一番,可以说,容婉小时候有一大半时间是住在苏家的,苏屽裕一点点慢慢的养着这个小女孩,教她走路,教她说话,送她去上学,教她功课,和她聊天,不知不觉,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板着个死人脸了,会微笑了,哦,这是多么大的进步,对过去十几年难得苏屽裕来说,这是多大的进步啊。
苏屽裕认识到他对容婉的感情的时候,容婉只有十二岁,天,天知道当时的苏屽裕在想些什么,那时的容婉要胸没胸,要**没**,简直就是个小豆芽菜,身体不好,从小就比同龄人长得慢。古人有云:“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初初展露少女风情,可问题是当时的容婉连十三岁都没到啊。虽然脸蛋长得不错,可那瘦弱的身子,还是算了吧。
从前的苏屽裕也以为自己对容婉是普普通通的兄妹关系,虽然这兄妹关心比一般人亲密了一些,只是这么可爱的孩子,谁能不爱呢?反正苏屽裕是做不到的。可是那天,却让苏屽裕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小姑娘,有的时候,并不是自己的,也许,她已经长大了。
那天,苏屽裕去接容婉放学,打算带小姑娘去吃顿好的,只是,小姑娘似乎有什么事,被老师带到办公室去了,于是,自己就在他们班级门口等着。那时自己的位置在后门口,位置到挺偏的,隐在阴暗处,倒是没人发现。
等得有些无聊,苏屽裕倒是打量了一番四周,却发现有个人偷偷地走进容婉的桌子,那是个挺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似乎极其不好意思,看见容婉的桌子,脸却悄悄的红了,似乎极其害羞,苏屽裕瞧着,似乎连耳根都红了,这孩子是要做什么?苏屽裕倒是有了好奇心,仔细的看着。
那孩子鬼鬼祟祟的瞧了瞧周围,苏屽裕那位置,是个视野的死角,那孩子似乎确定了周围没人,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东西。苏屽裕瞧清楚了,是一封信,那孩子似乎极为珍惜,把那封信仔细地展展平,确定了没有任何褶皱,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夹进容婉的语文书里,后来又不放心,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地方,可最后还是放回了语文书里,怕耽误的时间太久,放好以后,才恋恋不舍得走了。
等那个男孩走了以后,苏屽裕走进去,一下子就拿出了容婉的语文书,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看样子是那个男生花了大力气写的,字体很公整,上面写着“容婉亲启。”倒是颇有几分味道,苏屽裕知道自己不应该看这封信,毕竟这是有关与容婉的**,可是,苏屽裕在心里面默默地告诉自己,自己有权先看这封信,自己是为了容婉好。
苏屽裕还是把信拆了,信上的内容,随随便便一个字就让苏屽裕勃然大怒,字里行间展露的意思就是那个男生对容婉有着非分之想。那男孩居然对容婉有着爱慕之心,天,苏屽裕一下子把捏紧了,虽然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那眉头皱的紧紧的,一看就是心情极其不好。
这个时候,容婉回来了,苏屽裕表面上一副没什么的样子,仍然带着容婉去吃饭,送容婉回家。这是,就是容婉,也能感受到苏屽裕那滔天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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