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听到这句话,倒是淡淡一笑,随后,他看向毛远,满脸淡定,他看着毛远,随即就是一笑,道:“这关系自然是有的,比如说,这王月身后的人是谁?这王月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这王月究竟这背后有没有人?亦或者,王月这突然车祸死亡是蓄意,亦或者是有人故意图谋?”王朔说话倒是慢慢的,但是却是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抛下来,本来人们心中就存着疑虑,这下子可好,众人心中都是一片深思。
随后,众人看向坐在那里闷声不吭的文高,这可是导致这起车祸的嫌疑犯啊,莫非,幕后主事人就是他们文家?
毛远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愣,看向王朔的眼神中,却是带了那么一些深思,依着王朔这态度,这事情,依照现在这番情况,可见是愈挖愈深了啊。
毛远叹了一口气,却是生出一种无能为力之感,这件事情,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啊。
王朔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不过既然有心想闹,那就闹得大一些吧,看看等事情结果出来以后,众人究竟接不接受得了呢?毛远轻蔑一笑,却是准备放手了。
既然如此,就是顺着你的心思吧。
毛远淡笑一声,看着王朔,却是点了点头,王朔只感觉心中莫名,手心的汗一直不停的在流着,王朔心中清楚,从他站出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是没有回头路了,自己所能做的,不过就是硬着头皮往前走,至于结果如何,就是王朔心里面也是不清楚。
苏屽裕的心思太难猜,不知道为什么。王朔一对上苏屽裕,王朔心里面就是莫名的发慌,有着一种不自觉的惶恐,他的那随意一个眼神,那么轻视的看着自己,淡漠的紧,就仿佛自己是他脚下一个无足轻重的蚂蚁,他只要随意的踩上一脚,就能让自己粉身碎骨,王朔是个大男人。可是,面对苏屽裕,这个不过三十的男人。王朔心里面就是抖得慌,这种恐惧,简直就是从心里面颤抖出来一般。
在王朔看来,楚子乔是很可怕,这没错。他就像是丛林之王一般,让人见到他,心里面也是会不自觉的颤抖,想要匍匐在地,想要瞻仰他,可是。这种可怕,王朔却是还可以抵抗的,而苏屽裕。在王朔看来,简直就如如来佛一般,他眼神淡漠,像是在看着你,又像是没有在看着你。可是,你的心却是不自觉的颤抖。王朔觉得,自己就像是他手中的孙猴子,不管怎么挣扎,总是逃不出他的束缚,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可是,也就是这种实力上的差距,却是让王朔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想要生存,就要为苏屽裕所用,哪怕成为他脚下的虾兵蟹将也罢,他要成为苏屽裕的人,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刀,毫不犹豫的砍向他的所有敌人。
只有这样的毫不犹豫,自己才能存活到最后,若是可能,甚至于在苏屽裕心中留下一点痕迹。
王朔不由握紧了拳头,看向楚子乔,楚大少实力不凡,可是良禽择木而栖,自己一个小人,也是如此啊。
王朔抬起头,看向毛远,又是慢慢说道:“法官,这些大学生都是b大的学生,一个个,先不说家中实力如何,就是自己自身的能力,却也是不可以小瞧的。而现在,他们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没有见过王月,据我所知,娱乐城有客人来的时候,主管却是必定会出现的,他们向客人询问所需要的服务,随后再进行安排,而现在,这些大学生却是声称自己没讲过王月,他们有可能是忘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大学生进入娱乐城的时候,意识就不是很清楚了,人在酒醉的情况下,看不清楚人,记不清楚人的模样,这一点,却是时常发生的。”王朔顿了顿,看向随后又是说道:“当然,我们也是不排除这些大学生撒谎的可能性。”王朔慢条斯理的说道,他看似淡定,可是,谁能知道,他的手握得紧紧的,此时却是已经满是汗珠,其实他,也是紧张异常啊。
众人听到王朔这话,心不由一提,眼中却是多了几分若有所思,众人的眼睛在几人之间游弋着,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盈盈这时候却是举手示意,随后她慢慢的说道:“法官,我有话要说,首先,我必须说明我的立场,我确实对局长口中的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正如局长所猜测的,我们一行人在进入娱乐城之前,却是在外面大吃大喝了一顿,喝了不少酒,我当时头有些痛,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确实是没了印象,第二,我想说的是,我在进入娱乐城后,看舞女们的表演,随后舞女们纷纷劝酒,我们招架不过,确实也是喝了,喝了以后,现在回想起来,这中间所缺失的记忆却是太多了。喝酒以后,随后不久就没了意识,后来又被人叫醒,之后出了娱乐城就被警察给抓住了,这事情,其实我们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无所适从,我们才是完完全全的无辜者。”任盈盈的声音清晰,在这空旷的法庭上空,不断地回想着,她少了平时的那股子盛气凌人,带着那么一丝委屈,让人听着,心里面倒是有些隐隐的发酸。
或许,这般孩子,真的是无辜也说不定,毕竟,他们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们,他们的胆子有这么大吗?
毛远听到这里,却是叹了一口气,空口无凭,任盈盈这样说,确实让人觉得可怜,可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既然只是猜测,那么就是做不了数,既然如此,空口说白话,这事情,谁都会干,而现在,自己所想要的,只是证据。
毛远抬起头,看向任盈盈,却是十分的威严,她板着一张脸,随即便说道:“任盈盈,你既然这么说,那么你有证据吗?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基于你的证据,没有证据,你的所有说辞都是空白无力的。即使你说的是事实,那也是无力的。”毛远毫不留情地说着。任盈盈瞬间就是小脸一白,看着毛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站在那儿,愣愣的,显得极为无措。温情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是发白,瞧着这模样,倒是极为可怜。
毛远叹了一口气,没有在看任盈盈一眼,随后摆了摆手,又是说道:“王局,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对于这件案子,你又有什么证据其他的可以提供的吗?”
王朔听到这句话,倒是显得不慌不忙的,看向毛远,随后就是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就是慢慢的说道:“确实有。法官,我想,想要弄清楚这王月知道些什么,我们首先需要弄清楚的,怕就是为什么王月为什么会死吧?是意外,亦或者是其他,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确实值得让人深思啊。”王朔看似极为不经意,看着毛远,随后就是说道。
毛远听了这话,却是点了点头,看向王朔,看样子,她确实颇为赞同了。
而此时此刻,文高却是听着头,这么多天,文高的头发却是长长了不少,他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眼中的表情,他也是穿着白色的囚服,一米八多的身高,此刻坐在那里,却是显出那么几分虚弱以及落寞。
文高低着头,从进来到现在,他却仿佛是没有抬过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自己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似乎是自成一个世界一般。
文高身旁却是有两个高大的狱警看管着,他们站在一旁,不怒自威。
两个狱警收到毛远的指使,却是点了点头,扶起文高,带着文高走向中央。
文高行走时依旧是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让人心中一慌,整个人显得阴暗极了,若是熟知文高的此时见到文高,心里面怕是要吓一跳,以前那个阳光的大男孩,不过也是短短一个月,怎么就被折磨成这幅模样,就是性情,也是大变,简直就是让人认不出来了。
文高在法庭中间站定,他依旧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毛远看着文高,却是问道:“文高,有人说你在那人杀了王月此人,此后,还故意逃逸,不敢承担责任,这究竟属不属实?”毛远的声音掷地有声,让人心里面愈发胆寒。
而文高听到了这句话,却是低笑出声,他依旧是没有抬头,笑声却是愈发响亮让人心里面不由慎得慌。在这法庭里面,却是觉得又那么一些不寒而栗。
文高随后却是一阵颤抖,似乎是笑得太过用力,随后,他猛地抬起了头,看着你,他的眼睛黑的发亮,就像是丛林中的野兽,他看着你,让你顿时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毛远也是一愣,这文高究竟怎么了,瞧着,怎么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