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企业外——
顾萧萱站在“不凡”之外,看着这座宏伟的建筑物,那是裴言初一直以来的心血。她,根本就比不过这个东西不是么?
忽而,她忆起当初她和裴言初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多么的胆小。她当初也是这么站在这座建筑物之外的,也是这么的不敢进去,待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了打电话。
裴言初,你知道么?我从飞机场一直走到这里,一共走了五千八百三十六步,可是,我现在却再也跨不出一步了。原来,这就叫做咫尺天涯。
现在想想,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可笑,就像一个懵懂的少女一样,那样的胆小,那样的懦弱,其实,爱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的可怕的。
可是,现在的现在,她顾萧萱还是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似乎她从来都没有跨出过那一步,当初是因为胆小,因为自卑,而现在,她则是因为害怕。她突然就有些憎恨自己了,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为什么偏偏要去执着一个残酷的真相?可是,她真的不能够退缩了。她知道,她无论怎样都无法欺骗自己一辈子。
所以,言初,现在的我,要准备跨出那一步了。
萧萱故作镇定地大步走进企业大厅,看着这装修得格外高档的大厅,萧萱突然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有时候,人,总是得大胆地去面对一些残酷的现实。
——电梯内——
萧萱神色紧张地按下了一个“27”层,她还是有些害怕。裴言初,我希望我这一次不要是错的。
“滴——”地一声,到了。
电梯门就这样打开了,萧萱一惊,第一次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
萧萱故作坦荡地走出了电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萧萱,你不要害怕,这说不定不是真相呢。
萧萱在裴言初的办公室门外站定。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明明只需轻轻一下就可以推开,可是萧萱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法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像座雕像。她,不敢进去。
办公室内传来那沉稳的声音,明明那么熟悉,明明那么想念,在这一刻却变得陌生,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像是小刀一般一点一点地刻在她的心上,鲜血淋漓。
裴言初,“小羽,你怎么过来了呢?你都怀孕了,应该在家里好好养胎,出来到处走动会伤到孩子的。”
话语里是满满的**/溺,像是一盆冷水,从萧萱的头上浇下来,一直凉到了心里。这就是真相啊,这就是她一直深爱着的人啊。
墨羽然的话语里是满满的幸福,“我这不是想要来看看你么?”
裴言初话语里有些笑意,“我有什么好看的呢?你每天都在看,而且我每天都会去看你的呀。你也不嫌腻得慌。”
墨羽然笑,“谁让我爱的是你呢?你一直都那么的帅气,每次看都不一样,怎么会溺呢?我啊,其实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给我惹麻烦。”
裴言初现在的语气就像一直听话的哈巴狗,“没有,亲爱的。我怎么会背着你去找别人呢?你这么的好,我怎么会舍得放下你呢?再说了,你都有了身孕了,而且我们很快不是就要结婚了么?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墨羽然有些不相信地说道,“哼,那可说不准。很多男人都是在女人怀孕之后出去拈花惹草的。而且,以你的品行,我也相信这种事情你不是做不出来。”
裴言初赔笑,“哎哟,未来的老婆大人你居然这么的不信任我,那么我们日后还怎么成为夫妻呢?”
墨羽然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了萧萱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痛心。
“好了啦,我知道你最好。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还不行么?我亲爱的未来老公?”
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幸福甜蜜与和谐,根本就不需要她顾萧萱的参与,所以,她还是趁一切都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的时候早早退出来得好。可是,言初,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是那么的不甘心。
裴言初,你明明和我根本就没有隔多远,为何我却觉得如此遥远?
难怪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心与心的背离。嘿,裴言初,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爱你。你看,我就是这么的傻,一直被你欺骗还不自知。所以啊,我现在想要退出了,退出你无聊的游戏。裴言初,我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你,再爱上你,然后,错过你。裴言初,你已经深深地种在了我的心里。但是,我决定要埋葬你。你知道的,这样我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