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静养,再加上老者出神入化的医术,皇辰皓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道过谢后,有些不舍的离开了蝴蝶谷。
宫里此刻早已乱作一团,郝连邺一波人早已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了,饶是冷夜堵了所有人的嘴,也无法阻挡宫内四起的流言,皇辰皓莫名的消失,导致宫内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当然,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这件事凶多吉少。
现在,若不是玉玺在冷夜手里,郝连邺只是得到了半块儿兵符,恐怕,宫里早已乱了套,更别提保住皇位了。
可朝中大臣对冷夜将玉玺占为己有这件事议论纷纷,很是布满,讨伐声阵阵。
这不,一大早,郝连邺就挑动了一种大臣,给冷夜安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打入了天牢。
还好,宫里还有一个苏城屹大权在握,否则,这时候,恐怕那郝连邺早已谋权篡位了。
而皇辰皓与苏傲雪经过几天几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两日之后,回到了宫内。
这时,在进入宫门时,却被拦在了门口。
“来着何人?”守卫以长矛挡在皇辰皓身前。
苏傲雪从皇辰皓身后探出头来“他是皇上!”。
“皇后娘娘”看到苏傲雪,那两个侍卫放下了长矛,脸色柔和了不少,却依旧带着不解。皇上的容貌,大月所有人都知道,那张脸惨不忍睹,可面前这男人,除了气势像极了皇上,那脸,俊逸的很,怎么可能是皇上呢。
皇辰皓没说话,从腰间扯下了印着腾飞巨龙的腰牌,举到了那两个侍卫的跟前。
“皇、皇上”那两个侍卫看到那个独属于帝王的令牌,登时面如土色,腿一软,就直直的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的声音。
皇城皓收回令牌,绕过守卫,头也不回的驾马向里面走去。
长驱直入,没有丝毫的停留,来到了乾清宫。
抱着苏傲雪飞身下马。
“冷夜!”转身走入乾清宫。
没有人接应。
“来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大殿之上,吼了一声。
往龙椅上一坐,身上戾气滔天,果然,不出他所料,郝连邺已经开始动手了。
“皇,皇,皇上”一个太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稳稳的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是有确切的传闻说皇上已经死了么?现在,怎么会盯着这样一张脸坐在这里?
真的,如果不是他腰间闪着亮光的令牌,饶是谁都猜不出他就是那个传闻中丑的惊人的皇上。
那深邃俊美的脸上,丝毫找不出半点有关丑陋这个词儿的地方,每一处,都像是精雕细刻一般,完美至极。
“冷夜呢?”没有理会太监眼中的诧异,眼神凌厉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太监。
“回皇上的话,冷侍卫,被、被打入了天牢”那太监眼神闪躲的回道。
皇辰皓紧紧的抿了抿唇,没说话,直接站起身来。
天牢里。
一片暗无天日,密不透风的过道里,只有几扇方形的窗户,让稀薄的阳光穿过缝隙洒进来,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腐烂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滚。
两旁被关在一个个狭窄破旧,环境恶劣的牢笼里的囚犯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想要挣月兑牢笼,一阵阵揪心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搅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皇辰皓目不斜视的经过一排排的牢笼,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冷夜所在的监牢里。
冷夜穿着破烂的囚服,闭着眼睛坐在冰冷的石**上,没有其他囚犯的声嘶力竭,也没有其他囚犯的蓬头垢面,头发依旧高高竖起,冷静自持的坐在那里,镇定的不像话,好像无论是一座山在他面前坍塌,还是一个城市在他面前化为废墟,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惊慌。
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蹙了蹙眉,睁开了眼,向外面扫去。
皇辰皓命令狱卒打开监牢上的锁,把冷夜放了出来。
狱卒不敢有半句的多言,只是默默的照做。
冷夜从里面走出来,借着牢里暗淡的光线,却也看到了皇辰皓一张脸的变化,平静如清泉的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澜,转瞬即逝,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皇辰皓一边往外走,一面沉声问道。
“郝连邺密谋造反,于是找借口把我送进了天牢,现在,玉玺在苏城屹手里”一向简洁沉稳的语气。
“苏城屹?”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顿,皱眉看向冷夜。
“皇上请放心,苏城屹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
皇辰皓思量了片刻,一颗心放了下来。
现在,苏城屹不会跟他作对,一方面,他与将军府有世仇,另一方面,雪儿在他手里,虎毒不食子,况且苏城屹极疼雪儿。
“皇上,现在有什么打算?”。
“郝连邺动手了么?那半块儿兵符还在么?”没有回答冷夜的问题,话锋一转,莫名的问道。
“没错,那半块儿兵符现在在他手里”冷夜怔了怔,沉声回道。
听闻这话,皇辰皓勾了勾唇角,看来,那老狐狸已经上当了,这样,就好办了。
眼底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光。
之后的事,他自有安排。
“你即刻去通知众大臣,朕有事要议”。
“还有,立刻去御膳房走一趟,把掌管朕的膳食的厨子给我叫来”穿过长长的甬道,终于走到了外面。
舒展了舒展眉心,从容不迫的吩咐道。
“好”冷夜抱拳应道,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