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肚子怎么不疼呀?哎呦……”,君宁说着就打起了滚,就算是忆城吃的少一些,晚一些,也不至于什么反应也没有啊。
白胡子老头追着她笑着:“哼哼,她又没有想跑,我这毒药啊是对那些打坏主意的人比较有效。看你个小鬼一进来就直奔我的米饭旁边吃起来,你说说不药你还是药谁呀?”
“那我赔你行不行,麻烦您给解个毒,实在是肚子疼得,疼得受不了了。”君宁依旧在地上滚着,脸上的汗珠不停滑落,看来这药的威力还真的是不小。
“哼哼,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孩子,你们明明连米饭都吃不上了,你拿什么赔我?”白胡子老头跟着她左窜右窜,那绿色的长袍将矮小的他包的严严实实,滑稽的不得了。
忆城看着这个老顽童,觉得倒是不像一个坏人,只是行为和他的住处比较奇怪而已。
“神仙老爷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吃你的米饭的,你先给解个毒,你说什么我们都听。”忆城只得哄着他,看看是不是奏效。
“那如果解了毒你们逃跑了怎么办?我的米饭就白白被你们吃了。”白胡子老爷爷笑眯眯的看着忆城,还真是没有人叫他神仙老爷爷。
“肯定不会呀,你的武功那么高,我们是逃不掉的。何况逃掉了,你的下毒功夫又这么高,逃走了也是无人能解,所以你想想我们怎么敢跑呢?麻烦你还是给她先解毒,剩下的任何要求我们一定都答应你。”
看着忆城的满脸诚恳,又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很是兴奋的给君宁解了毒。只是见他敲了君宁两下,她立马停止了挣扎。整个人靠在忆城的身上喃喃道:“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倒是宁愿饿死了。”
“哈哈,早知道是这样,我看你也一样会把米饭给吃完,当时这个小姑娘在叫你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将这米饭吃进去了,只是她的意志也不坚定,被你蛊惑一下就按捺不住了。你们是不是太久没有吃上米饭啊,且不说你们这浑身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像是要饭的,你们吃起来那米饭的样子也像是要饭的,而且是要不到饭的那种叫花子。”白胡子老头也是蹲在他们旁边,盯着他们等候他们的回答。
“恭喜你老人家猜的是太对了,我们真的是连乞丐都不如。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你说这好容易讨回来的命还险些被你给毒死。”君宁挣扎着做了起来,看着这个脸色也是有一点绿的老头觉得很是有意思,样貌是有一点可怖,可是人倒不是很坏心。
“哦?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悲惨?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呀?”他们的话完全吊起了这老头子的兴趣。然后君宁指了指忆城:“你问她吧,我这一阵折腾,吃的你那些米饭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再讲讲故事,等会儿又该找吃的了。”
忆城就就将她们这段时间的经历给讲了出来,这个白胡子老头居然听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会那么惨,只是那么多的大路你们不走却是要走那样的偏僻的小路?还有你,明明就是在逃命还去惦记好吃的,你要是不去打那柿子树的主意,也就不会连带着这个姑娘吃的这么多的苦了。”
“要不是我这样的误打误撞你也不可能遇上我们呀?你一个人的寂寞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虽然你们吃了我的米饭,我也既往不咎了,以后还要做更多好吃的给你们这两个可怜孩子。”他这样一讲,忆城和君宁同时觉得糟了,这老头子是要将她们留下来做伴解闷了。
“留下来当然很好啊,可是这里是哪里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何方神圣,可否告知啊,神仙老爷爷?”君宁缓过了精神,比忆城要健谈的多。
“哈哈,这里可是一个好地方,这是绿颜丛,这里的所有都是绿的看见没有?我是绿颜翁,解尽是也。”她们听完还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听说江湖上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呀,但是还是附和着说道:“果然是如雷贯耳,只是不知道你老人家为何要隐居在此处啊?”君宁的话让他面露难色:“这个,这个,是因为中了某些奸人的技俩,当初我们是对头,他下的毒我都可以解开,解尽,就是解尽天下毒药。他是不服气,和我比赛施毒解毒,我若是失败了就得隐居十年,结果他找来一个在药谷里长大的人当作施毒的靶子,所以不管我怎么解,他都是有毒的。在这里待了十年之后,我也就习惯了。”他说的心平气和,难怪他平时这样的快乐。
“还有就是我在这里一直研究怎么解开毒人身上的毒,结果自己一个不小心中了毒,脸句变成绿的了,然后我就将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一个绿的。所以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说是如雷贯耳,唬起人来还真的是顺嘴。”他说着又敲了一下君宁的头。
“你们在这里的话谁也不用怕,我只要想让谁倒下谁就甭想站着,你们偷吃了我的米饭,我也帮你们解了毒,留下来陪我玩,哪天我高兴了就放你们走。”
“哈哈,您可是不知道,否则的话肯定比我们还急着出去了,我们就是被一个会施毒的人给追赶到这里的,他还说他能毒死天下人,谁也别想解他的毒。要不是我们的人被毒死太多了而无人可解,我们也不会那样的逃命了。早知道有您这老人家在,我们就不会那么怕了。要不您收我们做徒弟,这样的话不用你老人家出马,我们就可以帮您去煞煞他们的威风。”君宁之所以这样讲,一方面是为之后的逃月兑找借口,另一方面也可以好好地教训一下沈流离,看看他们不是爱神气的给人下毒吗?那就去灭灭他们的神气。
白胡子老者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有时候还觉得自己的一身好本事要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永远地埋葬在这个树林里呢?哪里知道毫不费力地就得到了两个徒弟,虽然都是女的,却也可以将就着教了,尤其是这个偷了米饭还想溜之大吉的何君宁,真的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那好,我就收了你们,不过你们学的时候不能偷懒,还有就是一定要勤快,切不可因为是我的徒弟就随便偷吃我的米饭。”忆城笑着摇了摇头,君宁则是立马俯身磕下去:“请受徒儿一拜。”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白胡子老头给他们讲各种药理,要是会解毒首先要会下毒,也要知道别人下的是什么毒。忆城学的很是快速,比君宁要是有天赋的多,君宁则是觉得很好玩,然后将以前沈流离下毒的情状和解尽说说,很快他就可以给出解毒的办法,这让君宁学的很是得意。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将所有的东西都记了下来,他们相互比赛下毒解毒,倒也不亦乐乎,让他们觉得很是快慰的是白胡子老头将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了他们,却没有将他们的脸变绿,这说明他在教授的过程中还是很用心的。
解尽觉得自己的东西也教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就把他们叫到跟前:“为师是很想将你们留在身边,可是我的徒儿不能被人给白白欺负了,你们去找那些下毒的人报仇去,这是绿抽笛,别看只是绿色的布条缠出来的小香囊,你们抽开上面的吊饰就可以变成笛子,这笛子吹起来是会让人中毒的,就是树叶也会凋零,但是不要轻易拿出来,就算你是会施毒的人,吹上一会儿也会中毒,这是两败俱伤的武器,你既是解别人的毒,也是在给自己下毒。忆城,你比较稳重,这个就交给你,离开了这里还是要多多的照顾一下君宁,这孩子看似主意多多,其实还是没有你想事周全。”忆城接过解尽手中的绿色香囊,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在一起这么久都是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突然这样的郑重了反而让他们的心里多了很多的愧疚。虽然他们当的这个徒弟是动机不纯,但是这个师傅还是推心置月复的对待他们的。
“我们还会回来看您的,如果您想念我们也可以出去看看我们,师傅,您老人家再做好饭就赶紧吃了,不然遇上我们这样的贪吃的,你又要挨饿了。”白胡子老头别过脸去竟然泪如雨下,这么多年无人作伴无人陪也没有觉得怎么样,突然来的两个人就这样要离开来居然觉得那样的不舍。果然是没有一样东西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可是得到了又失去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他领着忆城和君宁往他屋子所在的另一个方向走,没有多远就看到了繁华的集市。“去找辆马车,很快就可以到江西。”原来这里就是江西的另一头接壤,他们不过是绕了个圈,还是离江西很近。而师傅,却是用诺言囚禁了自己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