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去,找寻小雅的下落,也就是龙四的女儿龙晓晖。
小雅过来安然离开了现场,独自去找李泽英。
此刻,正跟大肚子的沙菱,坐一块儿吃葡萄呢。
两人一个拨,一个喂另外一个,其乐融融,跟蕾丝好友似得。
李泽英看得,差点儿就给跪了。
笑问你这弄什么,知道不知道如今多危险,我们又遇见厉害的敌人了,高英培都给弄死了。
小雅满不在乎说:“死就死呗,反正都是游戏,再说了,我只要不出去乱跑,不就没事了。”
“就是,你们都是穿越过来的,剧情什么的全都了然于心,不用我们再玩花样吧。”沙菱居然也跟着说。
李泽英拿她们没办法,说:“你们慢慢玩吧,我得提前休息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回屋睡觉,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反正得小心谨慎,万一出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随后,他迷迷糊糊睡着,却又觉得不踏实,脑中老在想着那个眼镜杀手,到底什么来历?
这家伙完全不按照剧情来,是不是达科安排过来的对手,万一也是个穿越众,不就对剧情了如指掌,搞不好随时翻盘啊!
半夜里,吓醒了好几次,爬起来看看,两个女人在一张床上,睡得踏实,倒也没事。
总算安安稳稳,到了第二日,李泽英起床后呼吸着新鲜空气,心说这就算没事了?
小雅吵着说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李泽英说你就别闹了,我去吧。
沙菱说:“等等,我现在大肚子,得出去散散步,陪我。”
无奈。陪着大肚婆只好出去。
李泽英跟她慢悠悠在门口散布,要说这个女人听话的时候,还算不错。
要不是两人各自为敌,李泽英还真想开个后宫。把她给收了。
沙菱看他望着自己发呆,就怪道:“怎么了,你到底看什么?别以为在剧情里我做了你老婆,就真的对我动感情了?”
李泽英摇摇头,没有生气:“我是在想,如果孩子真的生下来,我应该会很开心,话说,叫他什么好?”
那一刹那,沙菱竟有些发呆。没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
李泽英发觉她脚上还穿着运动鞋,笑问:“这么早,就穿上平底的运动鞋了,你还真是细心。”
沙菱神色一阵古怪。说:“你看什么呢,快陪我去买东西。”
李泽英眼尖,却发觉她鞋带开了,忙蹲下来说:“等等,鞋带都开了,还着急呢,我帮你系上。”
于是细心地为对方系好了鞋带。还说:“过不了多久,也许我就会离开,等真到了那一天,你我的恩怨,希望就此……”
噗的一声,沙菱没有说话。身子却猛地一歪,然后吐出来什么东西。
鲜红的一片,竟然落在了李泽英脸颊上,滚烫得吓人。
是血!
李泽英猛地抬头,才发现沙菱胸前中了一枪。而她的脸上依旧还有笑意,像是在说:“对不起,我背叛了你。”
呯呯,又是两枪,子弹接连洞穿沙菱的胸口,她却用力将李泽英推倒在地,避过了子弹。
这是有人在远处,偷袭两人,也许目标本是李泽英。
混蛋,混蛋!
李泽英不由握紧了拳头,急忙爬起来,想要拉开沙菱,周围的人群一阵慌乱,人们纷纷避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李泽英抱着沙菱的尸体,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只有大喊着向周围人求救,让他们报警。
没有想到,对方下手的目标,竟会是沙菱,看来这个女人早就和敌人勾搭上了。
“你又何必,替我挡枪。”望着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对方,李泽英知道回天无力了,只好伸手默默替她闭上了双眼。
然后起身,义无反顾地走向龙四的家。
此刻,龙四的家门口,小雅正站在那里,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她握紧了拳头,浑身都是怒火,望着赶来的李泽英说:“沙菱,是不是死了?”
李泽英点点头:“她们本是一伙的,但她自己……太傻了。”
小雅挥手擦了下脸庞的血水,冷笑说:“刚才有人要杀我,他们失算了,等下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为什么?”李泽英愤怒地瞪着她,“难道真的要按剧情走嘛?”
小雅回头,忽然一棍顶在了他胸口,直接把李泽东打趴下了:“今天,是我一个人的复仇。”
然后,她就一脚踢开大门,闯了进去。
那里的情形,李泽英没有看到,也不想看到,他唯一知道的是,小雅这一回也得领便当了。
只有她的死,才能让剧情走下去。
许是累了,不想再多看一眼,转头离去的时候,仿佛听见了那一声枪响。
再见,小雅。
再见,吾爱。
***
两日后,纽约。
千辛万苦,偷渡回来的南宫,终于呼吸到一口自由的空气。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消失。
神秘的眼镜杀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按照原著的剧情,还是回来杀他的。
纽约本土的黑势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自己,追杀自己,然后逼疯他。
南宫打算直接走捷径,去找小马的弟弟阿健,联合他杀回香江。
但是,一切会如他的意吗?
南宫思索了之后,没有去找他原来在教堂的朋友,反而去了阿健的中餐馆。
坐落在纽约街头的华人餐馆,虽小生意却还不错。
南宫木然地走了进去,有年青小伙子招待他坐下。
干了那么多年的异能组,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叔,南宫对于电影里的一切,本是那么熟悉。
还是那几个毛头小子,嘻嘻哈哈穿着风衣戴着墨镜,在桌子上乱画。
然后是阿健出来训话,召唤他们进屋喝汤。
两个外国人,开始捣乱,说什么饭太恶心,要随手倒掉。
可惜,在场的还有南宫,他伸出了手,抓住对方手里的盘子说:“这位先生,你不想吃,可以不吃,没必要糟蹋白花花的粮食。”
外国佬瞥了他一眼,怒骂说:“该死的老头儿,滚开。”
挥手,就把南宫给抡了一边了。
盘子,就在他面前被摔碎,仿佛有什么触动了南宫的内心。
我现在,只是个老头儿,手无缚鸡之力。
于是,竟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