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没课,刚住在一起的几个人商量一起出去吃顿饭热闹热闹。小千说我还有事不去了,于是,七个人出了宿舍。
看校门的老头没有了以往的威风,眼睁睁看着大批同学涌出校门,要在平时,他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老头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晃动的一个个孩子,满脸的褶子和众同学脸上的青春痘交相辉映,中间隔着的是40年的人生。
四点半钟,一行人,斜照着阳光有说有笑有唱。定康虽说是镇,却是县中发展较快的地方,一年前它还是那么平庸,可就是在这短短几年时间里,不知不觉已竖满了楼房。
七人热得冒汗,不敢再往前走,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就钻了进去。小饭店里面有电扇,刚进去,给人以凉爽感,不过一秒钟,滚滚热潮又开始袭击在座的每个人。
几个在靠窗的一处坐下。
轮到新幕叫饭时,他抬头却看到赵梦溪正坐在不远处的位子上,怕见面尴尬,他连轻声说肚子疼,跑着回宿舍。
阳光照射此时已不算强,一路跑着倒有几丝风。新幕想又到了一个班,以后的尴尬该怎么解决……
小千正靠着枕头躺在床上,新幕用湿毛巾猛擦脸上的汗。跳到小千的床上,这才看清,小千又在看书呢!
“新幕,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噢,啊,心里有点难受,提早回来了——怎么,看书呢啊!”
“是的,其实,这几个月,真有点想我那个同学,这本书就是他送给我的——我就是想不明白……”
“人,其实各有自己的想法的。”
“也许是吧——”小千笑笑。
升入文班,数学当然也得学了,因为数学和语文一样,被称做基础课,既是基础,不去学当然就没有道理了。
新幕高一时数学凑合。赵梦溪就说,新幕你数学能学好,物理当然也能学好了,你以后还是学理吧!
梦溪,哎——
只立体几何严重不行,一极简单的几何图形,他看上去也会眼花缭乱,更别说去证明垂直或是平行了。开始的时候老师说这是因为立体感没有建立起来。可一年下来,他的立体感始终不见长进,于是不得不放弃。高三,新幕知道一道几何证明题就是十二分,想再将其拾起重学时已是晚矣。
在这小小的学校里,数学是正统,听说就连老师每月工资都比其他老师高出许多。教语文的自叹不如,恨不能弃理从文,每月的心情也是差到不能再差,把气都撒到学生身上。理科班的学生他们看着讨厌,文科生他们更是看不上,上课稀里糊涂的乱讲一气。长此以往,最终酿成了文班的一次暴乱——全班集体声讨,要求老师下台。章义上课经常暗骂语文老师,说初中这样,高中还是这样,语言和放屁又有什么两样。
章义的前桌是个挺富态的女生,此人对语文知识甚是了解。有一次语文课,老师出了满满一页16开纸的题叫大家一节课做完。众人落笔哗哗,写到十分钟就有乱翻课本的了。没想到那胖女人竟在短短的半小时把题目全都完成了。为了显摆,他突然转过头对章义嬉皮笑脸,问做完了干什么,她的这一句委实把章义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的卷子有一半还空着呢。章义装做临危不惧:做完了啊,哦,呀,喔,哈检查一遍吧——哈哈。
这胖子姓夏,单字一爽,看名字,也许会有男人喜欢,再看看人,也许公猪也不会喜欢。
夏爽语文甚是了得,为夸耀,她经常有事没事找章义和新幕谈心,一次说到理想时,新幕说没理想。夏爽马上开始人身攻击,人哪能没理想啊,没有理想,还有什么目标,没有目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吧。话占据了上风,他喜形于色,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月,文班已精简到只有62名学生了,其具体分排是男生20名,女生……
和尚和新幕打了声招呼,转入理班了。
进入文班,便是意味了你整天的都要与女生混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不沾上了女生特有的阴柔。
那时偶尔和新幕聊时,和尚总会摆出自己的态度:我虽然身在文班,却不喜欢和文班人待在一起,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他说文科生整天都要去背那些历史事件,政治观点,难免思想上要僵化,而理科则不同,化学物理是极开放的学科,学习后也能使大脑活起来。
偏偏凑巧的是,文班又出了两个如《天下无贼》中冯远征式打劫的人物,外人都把他们当作是文人的典范,处处拿他们说事儿,更是加剧了文班人的逐渐减少。
又一月流过,现在写写,只是动动笔而已,不过,于那时的当事人来说,时间也总需是一微秒一微秒过的!
此时,何新幕正在教室外的甬路上踱着。今天,天气格外的好,皎洁的月亮已升上了天边,罩的世界一片吉祥,也给人一种安慰感。
小千借自己的那本《平凡的世界》基本读完,当然也只是粗略翻了一遍,里面记述相对多的是一些对往事的回忆以及对生活的感受,有些内容自己并未看懂,作者自己的东西,也许只有经历过它的才能读懂吧!能理解的那一部分,也只能是加进了些自己对类似事情的感想。
此时,新幕朦胧的感到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现在也不知怎么搞的,虽是进了文班,可语文,政治课根本就听不进去,和两位老师的关系现在也极不和谐,总觉得老师的课讲得全是废话,可自己又何德何能呢,成绩一直都不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