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笑了:“你说,马金花是那个军人的媳妇,你非要夺人家所爱,你做的对吗?后来要不是马金花怕把你判了刑,把这事说成不是你的问题,完全是她心甘情愿,你小子现在还在监狱呢。”探长严肃地说:“好了,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偷财务室里的钱?你怎么样偷的那个钱?”
王广善说;“马金花为了我抛弃了一切,我总不能看着她受苦受罪呀。我要给她幸福。让她比别人生活的好。”王广善眼含着泪水,万分惋惜地说,“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就会奔到天涯海角,过一生神仙伴侣的生活i”
为此,王广善盯上了矿上的财务室,经常到财务室帮忙,比如打扫卫生,整理卷宗,实际他在进行踩点,为向财务室伸黑手做准备,因为王广善是个很稀有的大学生,又是矿上的老人儿,所以,大家从来没有向坏处想,也没有对他产生戒备之心,反而赢得大家的一致赞成,曾被大家公认为王广善改造好了,矿上的领导还打算为他活动一下,恢复他的公职。
此外,王广善还非常注意对侦探小说的阅读,比如“福尔摩斯探案集”,看了不下5遍,目的是研究怎样反侦探。
通过多日的准备和研究,他得出了答案,只要证明自己案发时不在现场,就不会引起公安的注意,这样,可保自己万无一失。
这天,黑山煤矿发工资,临下班时,王广善又溜达到了财务室,财务室出纳还请王广善帮忙,对这一天发的工资进行统计。王广善这才知道了有3万元没有发放,被出纳锁在抽屉里。
当天晚上,矿上在会议室放电影,得到了这个消息,王广善认为机会来了,根据早已演练的作案思路,他首先来到会议室坐下,和炊事员马凯拉起了家长里短,又故意在放电影时候不把香烟掐灭,以期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
在9点半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里只有电影机射出的光线,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那样的暗淡,放眼望去,只看到人影在晃动,根本分不清你我。王广善从里面溜了出来,来到财务室窗户后面向里观望。
正在这时,门卫刘广路巡查到此,。惊动了王广善,他马上面对墙做出撒尿的姿态,留下尿渍,也瞒过了刘广路疑问。等刘广路离开后,王广善一不做二不休,撬开了财务室的后面窗户上的钢筋,跳入财务室,撬开了出纳的抽屉,盗走了存在那里的三万元。
在撬抽屉的时候,由于不小心,王广善把桌上的闹钟碰倒了,摔在地上坏了。他把钱揣在怀里,跳出窗户,把钱放在了黑山煤矿职工食堂专用的闲置的咸菜窖中。而后又来到了会议室继续看电影。
就这样,经过王广善的精心设计,整个做案时间不倒20分钟,其干净利索就是作案老手也比不了,难怪那些警察也没有查出来。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处处都有证明自己的清白,王广善看完电影后并没有回到宿舍休息,而是到了职工浴室洗澡,和几个洗澡的工人聊了一阵天,然后,又到门卫值班室打麻将,一直到天亮才离开。
这样,王广善把自己的一夜活动都放在了别人的眼皮子下面,充分说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他认为,这样做,无论警方怀疑什么时间发的案,都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又要指证你那几个亲戚呢?”探长提起这件事心里就来气,差一点让王广善逃月兑法网。
“我看他们三个鬼头鬼脑的,感觉到他们三个一定没有干好事。加上县里布置下来要排查县城系列盗窃作案分子,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们。”
王广善说,当探长在煤矿排查时。他立即把三个亲戚举报了出去,一则是为了造成烟雾弥漫,干扰他们的破案的注意力,二则也是为了在探长面前闹个好名声,在侦破黑山财务室盗窃案中不会过多地注意自己。
“没想到,我还是被盯上了。”王广善悲观地叹了口气。
根据王广善供出的藏钱地点,探长他们找出了那三万元钱。
望着桌子上放着的这三万元,出纳员王振廷老师傅热泪盈眶,他激动地对李探长说:“李探长,是您救了我一命,要不,那天我听到科长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真有死的心,我活了快六十了,干了差不多四十年的工作,临退休了,还叫人家因为监守自盗开除了,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现在好了,我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我真得好好谢谢您呀!”说着,老人家就要跪倒,李探长很快上前把老人拉起,:”l老人家,钱找到了,您高兴,我们也高兴。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着,探长把老人扶坐在沙发椅上。
“老人家,您好好点点,这钱数对不对。”
“不用数,没错!”王师傅朝探长说:“探长,今天找到的钱是公家的钱,咱不好给您点儿酬谢,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要感谢感谢您,今天中午,咱们到县城的那个桃园饭店吃喝一顿,您无论如何也要赏我这个脸。”
“好,王师傅,我一定去,为的是今天我们都高兴。”探长笑着说。
第二天,王师傅又被请到原来的那张办公桌上。科长对他说:“王师傅,真对不起,我们没有慎重考虑,就把您给,”
“没什么,这不怨你,这钱要是还找不到,那钱不是我监守自盗,也是有罪的,哈哈哈!老天有眼,李探长好,把钱找到了。”王师傅笑了。
夜晚,大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突然,从丽园小区的楼上传来一阵哀嚎声,似乎有人发出窒息的呼救声,然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再然后夜晚又恢复了寂静。
这时,一楼大厅里传来沉重脚步声,一个男人重重地摔上门,踉踉跄跄地朝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去。只见这个人面容憔悴,身体不住地发抖,双唇紧闭,边走边象疯魔一般,在空中颤抖地挥舞着双手,慢慢消失在街道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