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秦语烟的架势,是要给秦溪下马威了?
其实秦溪早就料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秦语烟蛰伏多年等的就是今日,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尊贵无比的太子妃,就算在太子府中不受宠,但毕竟她太子妃的身份摆在那儿,该有的威仪与气势她早在西北之时就学得入木三分,如今运用起来简直就是游刃有余。秦溪对于她的态度倒是不介怀,脸上掠过浅浅笑意,微福身行礼道:“那秦溪就在这儿给太子妃赔个不是,日后若是再相见,必然会礼数周全不失礼于人前。至于太子妃让秦溪带给夫人的话,秦溪一定会带到,若太子妃没有其他事吩咐,那秦溪便先走一步了。”
秦溪一言瞬间就将二人的距离相隔甚远,俨然只如普通相知一般,而绝非异母姐妹。
秦语烟睥睨颔首,脸上的清傲之色无端生出一丝冷意。
秦溪,如今你我尊卑有别,为何你在面对我之时仍然如此云淡风清目中无人?秦语烟看着她与叶奕风比肩而立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却怎么也没想明白,她明明已贵为太子妃,是与秦溪相较,她仍然像一个低她一等的庶出之女呢,这是为何?
当秦语烟行至朱文轩身边,只见他的目光也落在叶奕风与秦溪二人的背影上,感觉到秦语烟立于自己身旁时,他不屑地瞥她一眼,莫名地轻叹一口气,“从前只听说秦家二小姐琴棋诗书无一不精,是难能贵的才女,是在我看来,秦家三小姐才真正配得上才气二字,不过是短短时日,她便在父皇母后及群臣面前大放异彩,今日之后,她的名声便会传遍大江南北与叶奕风齐名,而你……”朱文轩面露鄙夷之色,上下打量秦语烟一番,那模样,分明是在说秦语烟一无是处连秦溪的一根头丝都未能及。
秦语烟看着他的表情真是又羞又恼,羞的是,她的夫君竟然当面批判她所学是浪得虚名,这让她情何以堪?恼的是,她的夫君非但不维护她,却对秦溪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她又如何能不恼?
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看轻,秦语烟只觉得悲从中来。
她在太子府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被太子无视,被府中的妃妾无视,如今再与秦溪相见时,她竟然还是得不到太子妃应该得到的尊贵与殊荣,秦语烟心里恨得牙痒痒,浓浓的忿然之意如藤蔓般迅速袭卷全身,竟有想狠狠教训秦溪一番的冲动。
叶奕风送秦溪回府,在府中坐立难安的秦相听到下人回禀说小姐回来了,立刻就去相迎,见叶奕风和秦溪二人好端端的回来了,秦相百感交集地紧握住了秦溪的手,担忧和焦虑之色都溢于言表,秦溪从小到大还未见过父亲这般为她担心,此刻感受到父亲的心意,她也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秦相左看右瞧,确定自家闺女无恙,便问:“今日你们比试如何,不是说以生死定输赢么,你们如何都能安然无恙回来?”
秦溪莞尔一笑,“这得多亏了我每日都练功,否则哪儿有这么好的精力与叶将军比试了几个时辰都未能分出胜负。最后多得皇后进言,判溪儿和叶将军打成平手,如此才逃过今日一劫。”
秦相却面露惊愕之意,“皇后竟然为你们说话?”
皇后此举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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