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很郁闷,傅始宣这么惨他也很同情,但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打的,但此时他也不敢惹怒林间,只能嗫嚅着说:“你又叫她小宣宣,小心她醒来不理你!”
“闭嘴!”无可再忍的让林间吼了出来,他瞪了一眼,转身走到了傅亚弦的身边,然后伸出脖子认真的盯着师父二人。
韦倾拖住还要废话的南安,一向不语的他说了生平第一句宽慰人的句话。他说:“二师弟,有师傅在师妹定会没事。”他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只是他们师兄弟三人心头皆一颤,韦倾接着说:“我与三师弟自愿到泥石潭中受罚,直至师父师妹气消,这句话还请师弟为我二人转达。”
泥石潭,飞流而下水在半空中诡异的幻化成锋利的石头,飞流而下,那狭小的空间根本无处可避,只能任由那石子割开肌肤,而后那石子落地又重新变为水,混着血的水流向地下深处。进了泥石潭,修为再深厚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韦倾和南安纵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但若在泥石潭中呆上个三天也只能是浑身伤的被扛出来。在悬浮派中人人遵守伦常,泥石潭这种如此厉害的罚人手段早已不用,如今听韦倾提起,众人没想清楚这错是什么,已在想这罚罚的太重了,就连傅伯当这掌门人也这么觉得。
傅伯当当即出言道:“倾儿安儿先到静思堂,若有错你们师父必定会罚的。”言下之意是我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但是也用不着道泥石潭这么严重。
“掌门莫劝,他们这是自作自受,,少不了抽筋扒皮,现下自己去泥石潭还是轻得很!”林间咬牙切齿的对着此时面无表情的两位师兄弟说。
傅伯当吃惊这两人犯的错,正要问个究竟,韦倾拱手道:“谢师伯好意,韦倾与三师弟没能遵从师父之命保护好小师妹,理当受罚,请掌门成全。”
傅伯当心中大致明白,暗自责怪小弟对弟子太过严格,见韦倾去意坚决,想那泥石潭也是历练得好场所,于是点头答应了,韦倾与南安退下。
片刻,傅亚弦头顶升起一丝一缕白烟,额头也见细微薄汗,可见其耗费了多少精力。站在掌门身后的都是内门弟子,他们都在打量传说的三小姐,见殿主大人如此疼爱三小姐,不少人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可看到脸上那道血肉翻飞的口子,不该有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传说中火云鞭创下的伤口即使治好了也会留疤,这个小女孩的容貌是毁定了。
这时,傅亚弦收功抱着傅始宣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睛扫过傅伯当身后探出头来的傅初雪,骇的傅初雪四肢僵住,直至她父亲拉她一把,才让她从那至冷的冰窖中月兑离。见着傅亚弦朝她走来,她赶紧闪开躲在了她父亲的身后。此时她浑身打颤,再也不敢看离去的二人,只盼着他们快些离开。
但谁也没想到刚刚才醒来的江年会拦住离去的师徒,不过其他人都以为江年定是要为他的药圃被废讨个说法,天下谁都知道炼药天才少年江年的药圃无论是谁也不能随意碰,可在殿主大人面前想讨这个说法真的是不知道死活的做法。
傅伯当赶紧喊道:“定智,快抱年儿回去躺着。”
抱着江年的定智也以为自己主子是来讨说话的,他也不愿见主子送死,这有掌门的话他侧身避开满腔怒火的师徒想回屋内,但自家主子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