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歌说完这句,才靠在崔花的身上离开。
凉风习习,这断崖的荒凉无处可比。
“大师兄,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走吧。”傅越惜走到还趴在地上姿势未变的温伦身边。
她的语气很淡,目视前方的眸光淡淡的毫无焦点,或许在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的叹息。
手,微微一动,合拢,却惊觉僵硬。许久,他才起身,道:“刚刚我不该松手的。”
看着自己刚刚拖住傅始宣的右手,眸光闪动……
傅越惜在温伦有所动作之前,已经拖住了温伦的手,“你冷静点!”
“我冷静?”温伦突然激动得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傅越惜手中抽开,一边嘶吼道:“刚刚如果不是我松手,她定然不会掉下去,她……”
“不会,她不会。”傅越惜死死拽住温伦的手,同样吼道:“她是谁?她做的决定会因为你而改变吗?”
一句话,打碎了温伦的冲动。
一滴泪从傅越惜的眼睛里溜出来,她撇开头,眼泪随着她的甩头而撒落。
傅始宣那么可恶,但为什么她什么都的得到了?
“你不知道,你不了解她,”温伦摇摇头,不敢相信的说道:“她最是决绝,可她最是优柔寡断,毫无原则。”
“刚刚只要我不放,刀不会割在我手上,她也不会决绝!”温伦自责着,闭上眼睛,好让自己所有的伤心合上。
“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傅越惜高声说着,但声音一低,“她已经到了自爆的最后一步。”
就算停止,也改变不了自爆的后果。
“不对!”温伦突然精神一震,道:“既然是自爆,宣儿是自爆体,威力定然惊人,可这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没有自爆。”温伦下了结论。
“我要找她。”温伦眼神坚定。
傅越惜沉默,许候吹来的一阵凉风,她才说道:“我们走吧!”
回身,温伦见到了两位跪在地上失去魂魄的两人,站立片刻,还是走开了。
评判,此时谁也没有资格评判谁?
断崖之上,没谁留意到哪个走到最后,也没谁提起在断崖上发生的事情。
事情被沉淀在时空里。
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因为不过是除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他们却终于惶惶。
谁都担心那天上边会追责,到时他们会在劫难逃啊?
惶惶不可终日中,悬浮派竟然宣布了二小姐跟少掌门的成亲日子,宴请天下强者上悬浮。
上,不敢上,生怕冒犯。
但不去,又生怕得罪悬浮派。
最终,担惊受怕中,大家再次齐聚一堂,参加了少掌门跟傅初雪的婚礼。
“你当真执意要嫁给她?”温伦问着穿着大红嫁衣的傅初雪。
面露幸福的傅初雪应道:“自然,二师兄有事吗?”
“你……你的女儿……”如若不是为失踪的女儿,他定然不会来问这一句。
“住口!”可傅初雪连提也不让提,“你在说什么?说完敬你是二师兄,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