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怎么了,干嘛这幅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她眼神有些闪躲,见着她犹豫了许久,才回答:“我妈妈生病了,但我家穷,医药费又太贵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让她现在主厅稍稍休息,然后我就去房间翻箱倒柜起来,但怎么都找不到我的那张卡。细细一想后,才想起来,这次来中国走的急,卡什么的都落在加拿大了。
我在房里徘徊了许久,在回到主厅时,夏橙她正在和医院连着电话。一会后她才放下电话
“夏橙,陆清晨他们呢,他们都不帮你吗”我的情绪有那么些许的激动
“清晨,他们家也不好,因为前两年她的妹妹出了车祸,现在变成了植物人,日日给她付医药费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十万元来借给我”
听了她的解释,我似懂非懂:“可以,你现在先回去吧,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的,等会你就把卡号发给我”
送走了她后,我到后花园随便走了走,那里种满了紫色的桔梗花。
那些花都是妈妈种的。她天生爱花,更爱紫色的桔梗花,这些花,都是她一株一株自己种的,园丁想要帮忙,她也不让,曾经有好几次,都割上了自己的手,但她仍旧笑靥如花,听家里的老保姆说,她每种下一朵,她的欢乐就会多上一分。
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钱,我手握手机再三犹豫着,是否要打电话给她。但是又想到人命关天,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喂”电话中是妈妈她老练的声音,富有干劲,而且铿锵有力。
我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是雨然”
“小然,你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焦急,其实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机会通电话的。
“那个,我要些钱,十万”我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好,把账户过会发给我,我一会就把钱打过去”
“那就这样”我率先挂了电话,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些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不欢而散。
起风了,家里的老保姆张妈,招呼着我赶紧进门,说是等会要要下些小雨,让我千万别着凉了。但我没她听的话执意留在外面,我觉得,这样的景象真的很美,散落一地的花儿,随着微风飘扬在半空中。
“小姐,你和夫人一样都爱看这样的花”张妈在我的身后说到,脸上还带着慈爱的笑容。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就进了房,我听到张妈在身后轻轻叹了口气,但我也无可奈何。苦笑了一声,还是进了门。
我呆在家的几天中,她没有回过一次家,每天都是于浩在陪我吃饭,看书,看电视。时不时,我们一起带着雪球闲逛逛。
我以为这个星期,我应该是见不到她了,想不到就在我住的最后一个晚上,她竟然回家了,听着她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惘然。
是夏言,我的母亲她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