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风给我送来棉被,想曹操曹操就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这么快就准备让我分被立户?……
“公子,您看,小的是将这棉被给您放什么位置给您整理妥当也好回去给先生交差。”小侍毕恭毕敬的对我说道。
正好,管他魏北风怎么想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逃月兑当炮灰的命运,小兄弟,我就只有牺牲你了。
“你看哪里空着就放下吧。”我说完这句特没有底气的话,也装着特有学识的背负双手,临门伤景,可是除了漆黑就只有冷风。我赶紧将双手改变姿势抱臂互相搓着赶走凉意,这叶俊云可真能坚持。
顶着独孤方的低气压,魏北风的小厮淡定从容的将棉被摊放在战无痕的旁边的靠墙位置,贴心的铺垫好,方站直告退了去,战无痕早又恢复翩翩公子状,抛却炸毛般的公鸡将小侍亲自送出门。小侍不愧是某人的侍从,宠辱不惊,只是听到叶俊云开始吸鼻涕的声音,终将又贴心的劝告道:
“公子想必景色已阅于眼入于胸,天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送出门的战无痕方记得叶俊云,心情好的过去把了他的肩,费了好大劲才进了屋——叶俊云肢体已经被冷风冻麻木了。
既然小侍给我做了选择,我也就只有拂了独孤方的好意大大方方的回到了以前的老位置。被争夺的对象已经尘埃落定了,剩下的叶俊云以为独孤方也会回到原处,巴巴的站着,看着揉成一团的床上之物,整理也不是,不整理也不是。
独孤方瞪了一眼月兑鞋上床盖被一气呵成和衣而睡的我,也恨恨的躺了下去。战无痕更是屁颠屁颠的几下收拾得当心满意足的躺下了。叶俊云这孩子一看大家都睡下了,可怜催的自己还要开始整理,甭提多郁闷了。
一夜好眠,我以为昨天晚上或许会失眠,可是完全没有,估计是因为这棉被有某人熟悉的花香味,像还是依旧躺在某人安全的怀抱里。我长孙小四一直就是睡好了精神气就很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借着微亮的天色,我上下左右四处游弋的目光扫过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突然我将目光定定的看到我的旁边,不可思议的“啊”出了声,那……那战无痕和独孤方竟然搂抱在一起,两人睡的正酣,但随着我这声“啊”,浅眠的独孤方睡眼惺忪的醒了,但觉得有什么东西困着他,身上不得灵活,一下清醒过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下扒开战无痕在紧箍在他身上的胳膊,下面用脚蹬了两下,估计是踢掉战无痕的腿,得了自由,独孤方气恼的坐了起来,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又恨恨的“哼”了一声,穿着白色的中衣便下了床,下床的时候故意用脚狠狠的踩了战无痕两下。吃痛的战无痕也一下从美梦中疼醒,第一条件反射的寻找着我,待扭头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这厮竟然还稍显害羞的问了一句:
“佳仁,你昨晚睡的好吗?我昨晚睡的挺好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朝着正穿学子装的独孤方努努嘴,战无痕随我的目光也看了一下独孤方,又扭过头来问我:“我问你问题,你让我看他干嘛?”边手还边活动了右边手臂,“看来今早又得依靠佳仁为我束发,我这胳膊又使不了力了。”
我这次是看了战无痕活动的胳膊,又看了看独孤方,再拨正他的脑袋,几下跳到他的正面——这可是独孤方的位置,你这样头没有扭吧?然后又跳回我的位置,再扭过他的脑袋与我对视,你这样还不明白吗?方向都不顺啊!!战无痕是聪明的,就这样一个在叶俊云开来不知什么动作的启发下,他一下明白了过来,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独孤方:“你……你……”
在得到独孤方嫌弃的白眼后,战无痕懊恼的大嚎一声,砰的一声力度不轻的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住了。
叶俊云:“战兄盖这么严实不怕热,也不能呼吸啊!”
日子总是要继续过的,好在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当事人知道,对于两人我都挺有点内疚的,最近我的心理随着年龄的增大有逐渐的软化趋势,内疚的事情和次数也越来越多,对于独孤方,要不是他为了护我也不至于被战无痕一个大男人熊抱;而对于战无痕,我也挺内疚,要不是独孤方为了护我睡在他旁边,他也就不会抱一个大男人;这个内疚心理经过我的整理发觉内疚还是不能太过泛滥,对于独孤方还好说,但是对于战无痕,难道非要战无痕抱的是我我才不内疚了?那还是让他抱着独孤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