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殿,
祁歌掩住眼中诧异的神色,收起手中的玉扇,淡定的对上墨冉温润平静的眸子,朝冥王问道:“父王的意思是,世子要在冥界小住一段时间?”
冥王点头:“嗯,书院这几天你可以不用去了,带世子四处转转吧!”
“可……”祁歌没说完的话被墨冉打断。
墨冉制止住冥王,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我自己四处转转就好!”
“此言差矣!”一声话语从门外传来,之间姬四一身红衣斜倚在门上,指尖是他那长长的银发。
“这冥界的风光真是不错,难得来一次,我也好几年没见我那小师侄了,正要禀明冥王,我也想在此多住几天,不知冥王意下如何?”他邪肆的目光轻蔑的瞅了墨冉一眼。
墨冉但笑不语,脸上依旧是那温润的笑容,如春风化雨般。
“老四,我乏了,你带着两位贵客四处转转吧!”冥王扶额,将烂摊子丢给了祁歌。
祁歌见冥王转身就走,不由得在心底月复诽着。
“两位随我来吧!”祁歌做了个请的动作。
“祁歌,你随世子去吧,我要去看看小丫头了!”姬四一挥衣袖,扔下了句话就走了。
祁歌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墨冉,墨冉思索了一会儿,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在走进徽音殿的时候,墨冉是有些惊讶的。徽音殿并不像自己想得那般坐落在中央,而是坐落在王宫中最偏僻的角落。
祁歌见墨冉的眼神有变,心中有数,于是忍不住解释道:“我妹妹自小喜静,所以才选了这个僻静的地方,只不过,可千万不要被外面的这些东西所蒙骗!”墨冉听得出来,少年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丝骄傲。
直到墨冉走进大殿的时候,他才明白刚才祁歌所说的后半句话的意思。
院落本身并不是太大,但是任谁都瞧得出来,这院落的布置绝对是精致中的精致。院中是一片火红的曼陀罗,常开不败,而房间的门口又摆着几盆十八学士。花草被鹅卵石小路所隔开,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可是懂门道的人都看的出来,这院子的布置绝非普通。
“你们怎么来了?怎么净会做这些事!”姬四从房顶上飞下来,落在祁歌的旁边,皱着眉头,嫌弃的看着墨冉。
“祁歌,丫头在哪儿?怎么大白天的连个人也找……”姬四盯着祁歌,刚想问。
三人就见墙外突然飞进一抹黑影,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祁歌迅速的靠近,一把拉过黑衣人的袖子。
“含笑,怎么是你?安安呢?”祁歌本以为是哪个小贼,可没想到竟是长安的贴身丫鬟。
“主子受伤了!”含笑挣月兑开祁歌的手臂,嗖的一声跑进屋内。
“丫头受伤了,怎么回事?”姬四有些意外,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
两人一听长安受伤,都有些着急的跑进大殿去询问含笑,只有墨冉站在外面,思索着刚才看见的那抹黑影。
那个丫头的身手,不错。
……
流川的竹屋中,长安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一动也不动,安静的覆在那里。
流川只着一身黑色里袍,静静的坐在床边,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突然,门被突然踢开,祁歌的身影嗖的窜到流川身边,揪住流川的领子,一拳就打了过去。
“流川,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告诉我,安安怎么会躺在床上?”祁歌有些失控,面色阴鸷。
流川也没有还手,但是也没有说话。姬四和墨冉则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打量着屋内的两个少年。
“四殿下,主子是去试药,不关公子的事!”含笑仍是一副冰山脸,她挡在两人的中间,声音有些不淡定。
“含笑,让开!”流川冷冷的开口。
含笑有些犹豫,但眼神在触碰到流川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还是退步了。
“试药?试什么药?”祁歌捕捉到了那两个字,他狠狠的揪住流川的衣领,发狠的说道:“你让她试什么药?她才那么小!”说着,又来了一拳。
“黑曼巴!”流川抹了抹嘴角的血,淡淡的说道。
“什么?那么毒的蛇!你也敢?你也敢?流川,你……”祁歌现在脸已经要因为气愤而涨的通红,他挥拳又要打。
“祁歌,够了!”姬四拉住祁歌,才将两人分开。
“我说二师侄,你给我解释一下丫头的事吧!”姬四拉开祁歌,随意的坐在那里,目光却是瞧着床上的小丫头,那张如透明般脆弱的脸。
“她为什么试药?”姬四就好奇了,一个小不点怎么对毒那么好奇,难道连命也不顾了吗?
“好奇!”
墨冉在一旁仍旧是一脸温润的笑,他打量着黑衣少年,心中却是有几分赞赏的,是个男人该有的样子,除了不爱说话。
“你就不能阻止她?”祁歌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那竹子制成的桌子顿时化为一地碎屑。
“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的了,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流川答道。
祁歌黑着脸,没好气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冤枉了你?”
“没有,我可以容忍她的一切好奇心,但是,没照顾好她终究是我的错!”流川的语气难得的柔了下来,虽然他自己并未察觉。
“看来,她对你来说,是个特别的人!”一直没有开口的墨冉说话了,他含笑的看着流川,肯定的说道。
“世子殿下还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幸看见你哭!”姬四白了墨冉一眼,一看见他那持久不变的微笑,他就觉得虚伪的难受。
“自己的选择总应该自己承担!”墨冉的眼神少了一份清澈多了一份坚持,连周围的人都看了出来。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面色各异。
良久,流川突然说了一句:“她的选择我来承担!”。
祁歌猛地抬头,面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说道:“流川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流川将长安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修长的双手仔细的将毛巾泡在刚打来的清水里,然后紧紧的拧出里面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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