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安睡去的第十天。
大殿之上,冥王将手中的折子全都摔到了地上,他愤怒的站起来,朝跪在下面的祁歌和流川说道:“怎么不早说,你们是想本王见不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才要告诉我吗?流川,你说,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本王要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听本王的话的吗?”
冥王额角的青筋突起,面色几乎要将所有的物体都冷冻。站在一旁的冥夜暗暗为跪在下面的两位公子捏了一把汗,这宫中谁人不知,两位公主是王上和王后的掌中之宝,怎么会允许她们受一点点伤害呢!
“父王,流川怎么会害安安,安安她,哎!”祁歌一冲动差点要将昨从流川嘴里掰出来的东西给全都吐了出来,只是幸亏头脑没有被冲昏,刚想自圆其说,殿外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王上,含笑有事求见!”黑衣侍女淡定的跟在侍卫的后面从大殿门口走进来,跪在祁歌的旁边,双手将一封信函呈给了冥王。
冥夜见状,赶紧将信函拿过,递给冥王。
冥王一见信封上的父王亲启四个字,手竟然有些颤抖。他急切的将信封撕开,抖开信纸。
许久,大殿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封信上。
本以为冥王会说些什么,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冥王看完后一脸怒气,将信扔到了流川身边,转头就走了。
“父王,女儿痴迷毒物已久,所以在女儿睡着的时候千万不要责罚流川哥哥,若是不准,女儿便长睡不醒。”
流川一字一字的将信读完,祁歌连个影子还没看见,那信纸便被流川收拾到了袖子中,然后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竹屋内,一个隐在暗处的身影,看不清的模样,站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的语气有些冷,他冷声说道:“青龙,去妖界,将三殿下请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黑影领命,恭敬的说道:“是,尊主!”
只一瞬,那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坐在床边等她醒来,这件事,五年来,流川不知做了多少回,就在前几天,同一个位置,流川还在等待着她熬过黑曼巴那一关,可是,那些日子,他从未这般的担心过,而现在,他突然有些怀疑了。
“扣扣!”竹屋的门被轻轻的敲打,流川坐在那,道了句:“进。”
白衣少年推开门,看见的便是那么一副景象,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出神般坐在床边,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安安怎么样?”祁歌在床尾坐下,关切的目光黏在长安的身上。
流川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祁歌叹了口气,就着那明亮的烛光,直直的望进流川的眼里,似感叹,又似懊恼的说道:“流川,你不该瞒我的。”
流川的目光从长安那发白到透明的脸上挪开,说道:“多一个知道,她就多一份危险。”
祁歌反驳道:“可是,我是安安的亲哥哥啊,若是论关系,我也不该在最后才知道啊!”
“我不敢拿她的命来冒险,即使你是她的亲哥哥!”流川回道。
“你……”祁歌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气得大喘气。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月亮已经从原来的梧桐树枝爬到了西方,祁歌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流川说道:“你已经守了她这么久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来守着她!”
“我不会走的。”流川的语气果断坚决,他制止了祁歌的话,接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我有分寸。”
看着流川执拗的态度,祁歌的心里闪过什么,只是细细的想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见他那般执着,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长安,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夜风习习,一声轻叹,随风飘远。
妖界,
紫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慢悠悠的朝百草园走去,目光在掠到那个土堆时突然停住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身着红衣的小丫头蹲在那儿挖土的模样。
真是个胆大的丫头,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一个,不,唯二之一从这取走药的人。
只是?
“三殿下,尊主有请。”一声偏冷的声音打断了姬煜的回忆。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的出现在紫衣男子面前,他脸上覆了一张银白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唯有那冷冷的声音令人印象深刻。
姬煜抬头,仿佛是料定了他会来一般,只是轻轻颔首,双手一使力,那轮椅便如长了腿一般,飞快的超前穿梭着。
竹楼,
紫衣男子被黑衣人推进书房。看着背对他站着的人影,开口说道“许久不见,你依然这么冷漠。”
“我要你保住她的命。”流川开门见山,看样子是无意与他叙旧。
男子摇头,说道:“既然你已决定要她来那百草园,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该知道,她吞下断肠草的那一刻,没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流川没有说话,没有应答,依旧是站在那里。
“我很好奇,你为何要为她这般大费周章?你那小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姬煜很少会有这种八卦的心理,是流川的这一系列怪异行为让他起疑。
“我的身边需要一个强大没有死穴的人。”流川转身,看着面前紫衣银发的男子,轻声说道。
“呵呵。”男子却好似听了多大的笑话似得,他笑道:“若是手下,无极楼的那群家伙还不够强大吗?若是女人,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你很少这么多话。”流川嫌弃的说道。
“闷久了,自然话也就多了!”紫衣男子轻拂了拂袍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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