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天早晨,长安刚醒来便大声的叫喊了一声,那声音将外面嬷嬷煮菜的锅都惊着了。
长安大叫,下一秒就扑进了少年的怀抱,在他怀里蹭了蹭:“流川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床上的少年此时正倚在床头,他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声音因为嗓子干燥而有些沙哑,他抚着她早已变回黑色的长发,打趣的说道:“做梦梦见你一个劲儿的喊饿,被你吵得不行,只能醒过来了。”
长安的脸一红,心想,昨天说的话肯定被他听见了。
“你感觉怎么样?”长安这才想起他还是个病着的人,马上从他怀里滚下来,小手摊开他的手掌,静静的看着她。
“无碍。”流川坐直,摇了摇头。
这时,含笑正端着粥从外面走进来,一看见坐在床上的人时,手中的碗差点摔到地上,她又惊又喜的说道:“公子,您?”
流川点头,伸手将她手中的碗拿了过来,拿起勺子便要吃。
一旁的长安此时却有些急了眼,心中大呼,那是我的粥啊。
流川仿佛意识到了主仆两人之间的互动,将还没到嘴角的勺子拿了回来,递到长安的嘴边,一脸平静的表情看着长安,长安一见粥来了,模了模自己的小肚子,嘿嘿一笑,就着流川的手,将那粥给吃了下去。
流川见她吃完,便将勺子收了回来,自顾自的舀了一勺,极其自然的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含笑吃惊的看着流川那顺溜的动作,又看了看同样惊呆的小主子,心中的好奇和讶异简直没把她给憋死。
“今天的粥不错。”流川吃得津津有味,难得的还赞叹了一句。
惊吓过度的含笑只得在一边点头,道:“是是!属下告退。”
长安瘪着嘴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流川将一碗粥进肚,然后优雅的擦着嘴,起身,下床。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流川,你好了?”祁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见流川安好的站在地上,上来便是一拳。
流川笑笑,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真是怪胎,安安昨天在枫林里跟个小疯子的似得,你几天又生龙活虎的站在这儿,真是怪哉。”祁歌见两人都完好无损,心中实在是十分欢喜,说话的语气再也不似前几天那般阴沉。
“四哥,我们去趟人界吧,我想尝尝那里的东西。”前世今生,唯有人界和神界她没去过,神界那堆神仙又是不吃不喝的家伙,可是人界就不同了,听说有很多好吃的。
“不可能。”祁歌和流川一口否定道。
“为什么?”长安不解的问道。
祁歌看了长安一眼,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人界并不太平,你还是安分点,再说,伤才刚好,注意些总归是好的。”
长安的眼珠子转了转,语气上扬,问道:“不太平,四哥你唬我?”
“他没唬你。”流川接了句:“巫族和人界最近有些冲突。”
长安哦了一声,心中那些美食也立马烟消云散了。
……
流川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几乎都不能用恢复来形容他了,第二天,他便已经恢复了日常的习惯生活。
长安也搬回了徽音殿,开始过着新生后的生活,这一身新骨血,再加上血陀罗浑厚的底子,长安的法力武艺精进的飞快,而这一切变化,显然是在众人眼皮子地下进行的。
这天,她从药房回来,洗了个澡便亲昵的搂着被子睡了过去。
好奇怪,又是上次梦到的那个长廊庭院,一个身着如血液般赤红的衣服的女子安静的坐在回廊边,目光不悲不喜的瞧着长安。
“你认识我吗?”长安静静的走上前去,在女子身边停住,仰起头问道。
女子的容貌极美,可是看起来总是有一种恍惚之感。她微扬嘴角,笑道:“换来换去,你还是这幅性格!”
长安听后心中大惊,什么换来换去,难道她知晓自己的身份。
“以然,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也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给你。”讲到这里,女子的眉眼染上一丝哀愁,她轻抚着长安的头发,缓缓的说道。
“嗯?”长安不解,但是心中却有有一个声音在叫道:“相信她,相信她!”
红衣女子从栏杆上站起,在长安身边蹲下,抚着她的头轻声叹道:“我可怜的以然。这么重的担子交到你的肩上,我,真是愧疚呢!”
“你有事情找我帮忙?”长安不解,她口中的以然是自己吗?
女子点了点头,手中一丛绿光渐渐浮起,最终幻化成一只玉钗,躺在红衣女子的手上。
“好好收着它,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到了时候自然是有用的。”女子一再的叮嘱道:“若是你接受了它,那么也就代表你接受了我的担子。”
长安突然笑了起来,她歪着头问道:“我有拒绝的权利的吗?”
女子倏地也笑了起来,站直身子,俯视着长安,摇了摇头。
“你要我帮什么忙?”长安接过玉钗,那华润的触觉让她有些惊诧。
女子转身,低声道了一句:“守卫冥界,护它安好。”
“守卫冥界?难道还会有战乱?”长安愈发的讨厌起这个女子来,说话总是说一半,吊人胃口,装深沉。
女子转身,目光望着水潭,叹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呢?万一我担不起怎么办?”长安真是快被她气死了,说话都不会说个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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