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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深夜到访,而且还是这般姿态,倒是让叶白衣不由得重视起来。要说这索额图也是康熙小儿的身边的重臣,此番到访,怕是和此次微服出巡月兑不了关系。“索大人,你这次来,是否和陛下南巡有关,有话直说无妨,这屋里并无他人?”
叶白衣当即就示意索额图坐下说话,索额图摆了摆手,“确实是与陛下南巡有关,这一次贾将军可以随陛下一起南巡,我在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你。”索额图停顿了一下,从那袖口之中取出了一青花瓷瓶,青花瓷瓶很小,被索额图攥在手上。“贾将军,我有一故人,此人还与贾将军你有莫大的关系,那人就是林海—如今正在扬州担任巡盐御史一职。我想贾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林海与我乃是旧友。如今听说他一直告病在家,很是不好。这乃是我托人从西洋带来的药物。你若是到了扬州,见到林海,还烦请将这药物给他,希望可以救治他。”
本来叶白衣以为是什么大事情,此番听了索额图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是这样的事情。索额图深夜到访,竟然只是为了给林海送药,这般的情义倒是让叶白衣都不得不对索额图高看一眼。
至于这林海,叶白衣自是知道的,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妹夫。原是这贾赦之妹——贾敏的夫君,就是林黛玉的父亲,乃是三甲探花郎,迁为兰台寺大夫,钦点为扬州巡盐御史,对于此人叶白衣只是听闻,并不曾亲见。倒是在府上见过林海的女儿——林黛玉。林黛玉也是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虽说与那女女圭女圭接触不多,发现到也是一个有才识的女子。只是那女子虽说是有才识的,看人的眼光倒是有待加强。不过从林黛玉的身上也可以看出,倒是极有教养,想来那林海怕也不是普通人。
“索大人,深夜到访竟是为了妹夫送药,倒是我疏忽了。这般心意,我自是替他应下了。那这药我就收了,等着去扬州,一并给他。”索额图一番心意,对于叶白衣来说,这又是举手之劳,于是他就欣然的收下药。
索额图见叶白衣收下药,也就心安起来。到底他和林海两个人深交一场,如今也不想看着林海病入膏肓而不不出手相助。“即使这样,那就有劳贾将军,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且回去了。还请贾将军在一路之上,多护佑陛下。”
“这是自然,索大人那就不送,你且去吧。”
叶白衣目送索额图离开,手里拿着那青花瓷瓶,想着索额图倒是有心了。叶白衣可不是傻子,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一次索额图到访,怕是不单单为了送药这么简单。毕竟林海乃是贾赦的妹夫,如今朝堂之上,索额图代表的是太子的势力,此番索额图多半是为了拉拢贾赦而来。给林海送药,怕只是买贾赦一个面子而已。
好在叶白衣并不在乎这些,在这个世界中,谁当皇上与他影响都不大,至于那林海能帮衬着就帮衬着,不能的话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叶白衣也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康熙帝子嗣众多了,如今太子胤礽乃是他的第二子。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康熙对这个太子颇有微词。其他皇子也是蠢蠢欲动。其中以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祀最为出挑。
这两个人叶白衣之前都已经见过,论起才智确实不输太子胤礽,其中四阿哥颇为老成,城府很深,让人看不透。而八阿哥则是才华出众,相较于四阿哥更甚一点,只是为人过于优柔,不够果敢,就从目前来看,这些阿哥们还是颇为安分,毕竟年纪都还小。只是那日叶白衣在南书房之外曾见过四阿哥和八阿哥等阿哥们,发现那八阿哥虽然母妃出身低,身边却围绕着众多的阿哥,比起太子,都受兄弟们欢迎。而且见到叶白衣也十分的礼遇有加。
要知道当时叶白衣还未曾出战雅克萨,那个时候的他名声并不好,这八阿哥倒是可以一视同仁,相较于太子和四阿哥倒是好很多了。因而叶白衣就多看了这八阿哥几眼,发现他才智非凡。
叶白衣一想到这些,又想起这索额图。手里攥着这青花瓷瓶,就步入房间之中。
第二日一早,叶白衣就告别了这府上的人,说是要军中要出去一段时间。派人回了贾母,因着之前与这贾母有嫌隙,贾母巴不得叶白衣自此出去,永不回来了。因而问都不曾多问,就让叶白衣走了。
这府上的其他人自然不必说了,倒是他那个名义上很软弱的女儿贾迎春亲自来了一趟,“老爷,你要出门,我给你置办了一些衣物,你且拿去吧。”贾迎春让司棋将衣服递给叶白衣。
那司棋将那衣服递给了叶白衣,突然说道:“二姑娘,这事一定要和老爷说的了,不说的话。老爷这般出去了,你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这府上的人都欺你好说话,都不拿你当一回事请。”司棋性子火爆。贾迎春见状,就拉着那司棋:“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你切莫说了。这让人听了去,到会说我不好,算了。”
“到底是何事情?司棋你且说来?”
叶白衣也知晓贾迎春的性子,这女孩子性子很是软弱,在府上下人都私下称呼她为“二木头”,基本上就是一个不管事情的主。不然他之前出战雅克萨的时候,也不会那般吩咐了。不过瞧刚才司棋那样子,这府上的下人怕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司棋听了叶白衣这么一说,就将这府上的下人们如何慢待贾迎春的事情告知了他。并且将那下人们将贾迎春的攒珠累丝金凤拿去赌钱的事情,一并告知了这叶白衣。
“司棋,你将这些都说出来干什么,那东西我宁愿没有,又何必徒增烦恼呢。如今老爷要赶路,你说这些作甚!”贾迎春见到司棋那边说,不夸这司棋帮她鸣不平,还这般说司棋。
“二姑娘,你就是太好生说话了,以至于这府上的下人们,都不把你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