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沫,又是你的剧本,快去吧!”
白浅调遣着。先不说刚才听到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单说这一单劫下来能有多少收入,想想就开心啊!
“我不去。”
小沫沫倒是闹起脾气来了。
“你怎么了?”
白浅蹙眉,关键时候了,小祖宗,你这是闹得哪出?刚才不还演得兴致勃勃吗?
“我不要去。根本不会有爹爹,都是些不帅不温柔的坏人。”
小沫沫委屈地说。
一众山贼跟着?辶耍??钦嬗心敲床蠲矗?p>白浅模模小沫沫的头,刚想要做做小沫沫的思想工作,可是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竟然自己飞过来了!!!
“你们,放了这个孩子。”
那熟悉的声音,真是如同是穿越了时空而来的,像是细针扎在骨头上,熟悉到骨头里。白浅自己对这种感觉也有些惊异。这男人,他们真的见过吗?
抬眸,遇上他的一双眸。那双眸温柔如水,五官精致如同雕刻,一袭月白长袍在微风中轻柔拂动,话语似清泉般清凉又似暖阳般柔和煦暖。
田伯疾步跟上,他没想到他家王爷这么快,这么固执就来插手这闲事了。
原本田伯是想劝王爷绕路的,何苦和这些短命山贼混在一起,沾了晦气?可自家王爷偏偏看到了其中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误以为是这对母子被山贼抓起来了。
“你是这孩子的娘亲吗?别担心,你们不会有事的。咳咳……咳……”
王爷又说,那张英气的脸上却分明显露出了病容,有些憔悴。
田伯急急忙忙将一件披风加在王爷身上。
“王爷,别着凉。”
田伯微微叹了口气,既然来都来了,王爷的性子,他也挡不住。王爷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如此,田伯上前一步,昂着头,大声说,
“这位娘子,快带着你的儿子离开这里吧。若是这些人有为难你,我们王爷会帮你做主的!”
一众山贼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两位。那男子英气凛然,一众随从也都衣着高贵,黑衣护卫不下数十,车马中的箱子都是精雕细琢。口口声声被称作是王爷,莫不是玄天国或者是凌月国的显贵?
他们可没有胆子劫持这样的人物。刚刚他们的新老大竟然让他们劫持王爷?疯了不成?别说根本就没那个实力劫持,就算有,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啊。
“是啊,我们,我们刚才被他们欺负,身上的银两都被他们搜刮了。公子……他们还想要,想要轻薄我!”
说完,白浅便悉悉索索的落了泪,美目流转,一袭素色白衣裙角翩跹,墨发垂地,美得不着一丝雕饰,仿若天成。
一众山贼傻了眼,白娘子,您这是跟我们开玩笑呢不?我们敢轻薄你?你没把我们轻薄了就阿弥陀佛了!?刚才不还说是要大干一票么?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弃友投敌了?
碌石秋蹙着眉,上前一步。
“这位娘子,你……”
刚想要极力辩解,可一抬头却正见白浅低着头,暗中给他挤了个眼色,碌石秋还算反应快,刚想解释却支支吾吾的又咽了回去。
白娘子一定是有新的法子了?见机行事!
“你什么你,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我夫君亡故,我们母子本来是要去玄天国的娘家的,却没想到遇上你们这群贼人,看我们手无寸铁,竟然还想要……”
一边说,白浅一边抹着眼泪。她上辈子可是演员啊!挤眼泪什么的,那可是出了名的快!
王爷温柔的打量着白浅,目光自上至下,在她身上流连几番。
男人果然没一个不**的,白浅心里想。刚刚还觉得这男子英俊温柔,符合了她的又温柔又帅又有钱的高标准,说到底,不还是一只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男人?
“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王爷缓缓开口道。
田伯在一旁有些讶异,他家王爷,何曾对哪家女子上过心?王爷至今未曾娶妻纳妾,也未见对谁家姑娘有意,可很明显的,王爷对这个女子倒好像是有几分意思?
这姑娘模样倒是长得不错,只可惜已经是一个这么大孩子的娘亲了,夫君又亡故,不吉利,晦气。她怎么能配得上自家王爷呢?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王爷,听这位娘子刚才讲到,她是嫁去凌月国的,应该与王爷素不相识。”
田伯有意将“嫁去”这两个字咬得重,生怕是王爷忘记了这姑娘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的事实。
“回答我的问题。”
那位温柔的王爷再度问道,倒是打断了正在发呆的白浅的思绪。
小沫沫眨巴着大眼睛,已经绕着王爷转了两三圈了。
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活蹦乱跳着,“娘亲,他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爹爹!”
噗……田伯听完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些乡野农妇,竟然还敢跟王爷扯上关系?但又仔细一看这孩童,眉目清秀,灵气十足,水汪汪的大眼睛无不透露着一股聪慧劲儿,他活了一辈子了,像如此惹人喜爱的小孩子,还真是没见过。
田伯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王爷,王爷并不惊恼,反倒是一脸温柔的看着那孩子,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笑意。
王爷,他笑了?莫不成,王爷也有段不为人知的乡野韵事?!!
田伯一惊。自从王爷半年前与凌月国的嫡长子岳凌初交手,并被下了毒,身子一直难以恢复。原本是6级战士的级别,而现在,筋脉受损,恐怕也只有3级战士的实力了。但这些一直是个秘密,倘若被别国的人知道,那么王爷的处境将更加危险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王爷整天闷闷不乐,也不知当年被凌月国的太子岳凌初下了什么毒,遍访名医也找不出症结,却是武力值一日日下降,恐怕一直这样下去,王爷早晚有一天变成废人,更可怕的是,还有郎中说,如若王爷不能将病根除掉的话,恐怕性命也让人担忧。多说三五载,少说,很可能撑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