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的白浅看了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恶心。md,真是贱男人啊!一不小心,竟然碰到了旁边那瓦砾,吓了白浅一跳,见房间内的人没有察觉,白浅才微微放心些。
他离得白乐菱太近,白乐菱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却有点不知所以了,神智都跟着有些恍惚。有了骨肉,果然,就会得到些疼惜么?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刚刚听到房上有人,他功力不浅,可以听得她的呼吸声。那呼吸声,若是判断的没错,是白浅。
她这可是,吃醋了?想到这里,男人不禁一阵窃喜,月色长袍,袍角翩跹而动,身上的森寒之气,竟也褪去了几分。
身下的白乐菱捂着肚子,明明现在才没多久,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身姿已经宝贵的不得了,自己说不定就是未来的皇后啊!
见他就要吻上自己的脸颊,她忍不住脸颊泛红,唇角勾起掩饰不住的得意笑意,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另一手不由自主的环过他的后背。若是他想今天再要她一次,她也是愿意从了的!
却没想到,当她的手环过他的后背的时候,他的眸中划过一丝嫌恶。忽然松开了她。
他冷声道,“那日若不是你下了药,我万万不会对你有什么冲动。现在看来,也是一样。”
这话,足够伤人。刚刚以为自己能做皇后的白乐菱,呆傻的看着面前的南宫玄烨,他已在自己身前站定,眸中哪有半点怜爱。
她记得他看白浅的样子,也记得他看瑾儿姐姐的样子。一个是心动,一个是温存。而对自己的,只有嫌恶。
只有嫌恶。
白乐菱脑海中一闪而过从前的那些景象。那些个男人们在自己身上任意的发泄之后,得到满足之后的那张脸,充满了嫌恶和厌倦的那张脸。这一刻。她才知道。发生过的,终究是无法过去。哪怕全世界都忘记了,都可以被隐瞒住,然而。还是瞒不过自己,骗不过自己的。
白乐菱定定的看着她,心里无限的落寞。这个男人,自己恐怕是永远驾驭不了的。白浅姐姐,瑾儿姐姐,又是如何面对这个冷血的男人的呢?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难道你以为,有了我的孩子,我就会感激你么?”他冷冷的说。
无情,果然是无情。
白乐菱失落了许多。可是她依然不死心。就算是他不肯宠爱自己,但是她月复中一样是有他的血脉,他舍得么?舍得让他的骨肉受伤?人人都知道,他有多么急切的想要个儿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日的滕血丸。是不是你做过了手脚?”南宫玄烨冷声道。
他的眸中,是看不清的冷。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白乐菱捂着肚子坐在位置上,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开始干呕起来。
他却如同是闪电一般陡然出现在自己身前,掐着她的下巴,捏开她的嘴巴。
‘不要跟我玩任何的把戏。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普通的女人还是怀孕的女人,对我而言,背叛就是死罪,不忠就该万劫不复。”
他阴冷的说,这一句话,让白乐菱瞬间从头顶冷至脚底。
她惶恐的抬头看着他。
‘那腾血丸是……”
他等着她的回答。
‘是我在朔宝房偷偷拿的。我……我知道辰哥哥的病还有救。就按照古书上的说法,去朔宝房偷偷拿来了。”
白乐菱说的小心翼翼,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太子殿下的反应,他一直眯着眸。没有打断她。她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反正肚子里孩子,她也稍微硬气了些。这种事情,永远是说不清楚的,对不对?
‘朔宝房偷偷拿的?”南宫玄烨冷笑。
‘嗯。”白乐菱小声应着。
‘你之前来过太子府几次?若是朔宝房那么好进,岂不是早就被白浅洗劫一空了,又怎么会落到你手里?”南宫玄烨蹲子,看着白乐菱的眼睛。她本是低着头,却被他硬生生的抓着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是一只随时要被吃掉的绵羊。而面前的,则是一头嗜血的猛兽。这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么?倒觉得,和他生活在一起,远不如当初在白家生活的自在。那时,父亲和母亲都待她如亲骨肉。她所得到的东西,比所有人都多些,府上有什么新鲜的玩意,也都是先可着她给。可是现在在太子府这些日子,除了受他的白眼,终日见不到他,见到了,却是这样的情形。
若是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一直在白家做个庶出二小姐。也好过……现在这般煎熬。
‘我,我天生方向感很好,来过一次朔宝房就记住了。”
‘这样么?方向感好?那朔宝房共有几间?你是什么时候去偷的?如何找到这一枚腾血丸?”
‘我……我记不起来了。”白乐菱越说越心虚,她根本不敢看他,却觉得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越来越冰冷。
忽然,他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她根本无法呼吸!
‘我最恨别人欺骗我。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是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骗么?”他的两个手指卡住她的喉咙,慢慢的沁出血来。
白浅在房上看着下面的举动。虽说白乐菱活该有今天,可是看到这一幕,竟为她月复中的孩儿不值。她有些想要下去救她。
‘说!”南宫玄烨理吼一声!
‘我……我说……我说!!你放开我,我会死的,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的手劲松了些,她从凳子上滑下,滚落到地上,拼命的咳嗽,脖子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白乐菱看到自己的血,觉得更加眩晕了。
原来帝王家,并不比那些嫖.客来的温柔。原来变得尊贵,也并不比从前好过。她也分不清脸上的是汗还是泪,只是觉得这段日子活得太辛苦了。她只想早点解月兑。
对不起了瑾儿姐姐,自己自身难保,若是不说实话,恐怕自己要死了。瑾儿姐姐,你总有办法自己月兑身的对不对?你我情同姐妹,不会怪我的对不对?白乐菱在心中嘀咕了几句。
惊惧的看着面前的南宫玄烨。南宫玄烨却并不在意她现在有多虚弱。
她感觉肚子有点痛,大概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惊吓了吧。
‘我的肚子……痛,好痛……”这一次,白乐菱说的是真的,她的肚子,真的痛,很痛。
‘你不要再跟我演戏了,我受够了你这拙劣的演技。”他再一次卡住了她的脖子,这一次,他确定若是她依旧不肯说,他便了结了她。最主要的是,他确信,她没有那样的骨气。
‘我说,我说,我真的说,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此刻的白乐菱,头发蓬乱,眼睛哭的红肿,脸色苍白,本是画的精致的妆容,这会儿也被泪水浑浊的脏兮兮。
‘我没有时间跟你玩了。我数三个数。你们母子的命,不如白浅一根手指头。你听清楚了么?”
南宫玄烨说。
在房顶上的白浅,听得却是真真切切。
他知道她在听。可这句话,却不是为了她说的。这句话,是真的。若是她想伤害白浅,她们母子的命加起来,都不如白浅的一根手指头。
白浅听到,却觉得浑身一阵战栗。七年前的一幕一幕,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重放。
当初,对他而言,自己和那无辜生命的命,不是也同样不如轩辕瑾儿的一句谎话?
在他的世界里,他是王。所有一切他不爱的东西,都要为了他的喜好而让步。就算是死了,也无足轻重。
‘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白乐菱已经没有力量再去狡辩。虽然她知道这样说出来,后果可能会更惨。她的瑾儿姐姐都不会来救她了。可是……不说的话,她现在就会死。她也是没得选择的。瑾儿姐姐,是不会怪自己的,对不对?
一行热泪自脸颊流下,滴在地上,与那浑浊不堪的血混在一起。发出微不足道的滴答声,无人在意。
‘是……是瑾儿姐姐给我的。她,她说这个能帮辰哥哥,也能帮白浅姐姐。但是她怕若说是她拿来的,白浅会不相信,所以就让我说是自己偷来的……”
白乐菱一边说,一边哽咽。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觉得,她这辈子大概是完了。
若是南宫玄烨能像最初说的那样,若是她坦白了,就放她一马,那倒也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他南宫玄烨不爱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还在乎她月复中的胎儿,只要她的孩子争气,或许……她还有条活路。
门外,轩辕瑾儿早就听了好一会了。那些家丁看到了她在偷听,也都低了头假装没看见。这太子府里谁不知道,惹怒了太子是恐怕小命不保,要是惹到了轩辕瑾儿,那便是全家小命不保。她的行事风格,从来都是当面跟太子说,她不在意,不要为难下人。可是不久之后,得罪了她的人定会被脏脏陷害,最终死的很惨,若是倒霉,连家里人都要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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