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面有着左相顾清彦的亲自坐镇,案件审理的很快。zahi
花娘起先咬着牙死不开口,但是架不住刑具一轮一轮的上。
鞭打?
啊,这个不开口啊,换烙铁,刑部大牢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刑具,不出一天,当天晚上,花娘就老老实实的交待出背后的白蝶了。
顾清彦一声冷笑,和忠勇侯府有关系,顾清彦手一挥,顺天府再次出动数十个衙役到忠勇侯府拿人。
胆敢伤害五儿的人顾清彦一个都不想放过。
全程中顾清彦一直阴沉着脸,看的下面人越发心惊,小皮鞭挥的更加响亮。
数十个衙役连夜到忠勇侯府去拿人,忠勇侯府已经嚣张惯了的门房一见这阵仗,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他们顾家可是忠勇侯府,他们顾家的大少爷还是当朝的左相,谁敢动他们,口气不禁有些硬,“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为首的衙役也是个硬骨头,最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再加上身后有顾清彦的撑腰,更是谁都不怕,冷笑一声,“顺天府拿人,谁敢阻拦?”
“这可是顾家。”门房强撑着。
为首的衙役一把将门房退到一边,硬闯了进去,回头冷笑,“拿的就是顾家的人。”
惊慌中,各个院子的油灯一盏盏亮起,各个原子的人匆匆的穿上衣服,老太太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老太太,我们奉命捉拿白蝶。”衙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荒唐,我们顾家的人岂是说拿就能拿的?”老太太当即震怒。
跟在老太太身后的白蝶当时就白了面色,一副惊惶的样子,求救的看向顾正,“爷。”
“涉嫌买凶杀人。”为首的衙役冷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为什么就拿不得?”
为首的衙役顿了一顿,看着手中的画像,二话不说,看向白蝶,“带走。”
蓦地上来几个大汉,将白蝶押了起来。
“放肆。”老太太将龙头拐杖敲得咚咚作响,“我看谁敢,这可是左相大人的家。”
先别说老太太就算是看不上白蝶,可是也容不得一群小小的衙役上门来作践顾家,这让顾老太太无论如何都容忍不了,传出去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是左相大人亲自下的令。”衙役冷笑。
还左相大人的家?
所有的衙役心中嘲讽的冷笑,还真是不要脸啊,全京城谁人不知顾家老太太为了保全自己将亲孙赶出家门的事,现在有事了又想起当初像抹布一样被她丢弃的孙子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就走了,连看也没看一眼顾家人难看了的脸色。
这人哪,没落了贵族还强撑着,都比不上一般的有钱的人家。
“什么?”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形有些站不住,蒋氏在一旁连忙扶住,惊声道,“老太太,您怎么样了?”
顾青和火上浇油,“还真是我的好大哥啊,高升了之后不但不惦念自己家的人,还上赶着上门打自己家人的脸,哼。”
顾正的面色也很不好看,自己的妾侍就这么不由分说的被抓走了,他仿佛被当众打了一耳光一般难受。
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被蒋氏扶着回到了屋子,老太太出事,谁都担戴不了,所有人都跟着进了老太太的屋子,顾老太太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越想越不对劲,好半响才缓了过来,放声大哭,“冤孽啊,我顾家竟然出了这等的不肖子孙,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屋中一片沉寂。
老爷子气不过的吼道,“冤孽什么?这时候你还分不清楚青红皂白,没听说衙役说那白蝶买凶杀人吗?咱们的彦儿是那种拎不清楚的人吗?一天天的,老眼昏花。”
老太太一窒,随即更用力的吼了回去,“就算是白蝶有错?私下里不行吗?这畜生命令一群下作的东西来作践自己的家?”
“泼妇。”老爷子气的穿上衣服气呼呼的走了。
“女乃女乃,您顺顺气。”张镶儿扶着老太太的身子,“也许是大哥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顾青和冷笑,不甘示弱的嘲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的苦衷就是连夜上门拿人?狠狠地打了顾家一个耳光?就是气坏了亲生女乃女乃?”
“可是——”张镶儿还想再说些个什么。
就被顾青和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镶儿翕动了一下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再说白蝶被连夜抓走之后,就扔进了刑部大牢,这白蝶也真是硬气,一轮刑具下来,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说出口,一口咬定在侯府的时候结下了恩怨,看不过眼而已,而她是飘香院的幕后主子,钱有的是,买凶杀人情理之中,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张馨儿。
顾清彦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看着白蝶已经浑身伤痕,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了,依旧咬着牙什么都不说,顾清彦皱了皱眉,吩咐了刑部侍郎按照流程办。
而刑部侍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巴结左相的机会,顿时乐不可支。
红笔一挥,买凶杀人,性质恶劣,明日午时斩立决!
等到顾清彦回到段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段小五倚在榻上,还没有入睡,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快速的睁开眼睛,连声问道,“回来了东升?累不累?”
“怎么还没有睡?”顾清彦月兑了外袍掀开被子上了chuang,将段小五揽在怀中,下巴抵着段小五的头顶,柔声说道,“走的时候不是让你早点睡吗?这么晚睡明天又要没有精神了,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我没事。”段小五理亏的咕哝,随即问道,“是谁?”
段小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是感觉与侯府月兑不了关系,一晚上她思来想去也没有睡着。
究竟是张镶儿?亦或是翠玲?还是——
张馨儿?
段小五凝视着顾清彦的眸子,心中忍不住在想,如果是张馨儿,东升会怎么办?毕竟那个女人长了一张与东升死去的妻子一模一样的脸,想着想着,段小五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几乎是屏住呼吸等着顾清彦的回答。
“白蝶。”顾清彦皱了皱眉。
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段小五吃了一惊,她所有人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白蝶,段小五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她?”
段小五顿了一顿,连声急问道,“那你怎么处置了?”
“交给下面人去办了。”顾清彦小心的抱着段小五温热的身子,轻声道,“睡吧,别再想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了。”
“唔。”段小五本就有些困意,这样一放松下来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第二日。
段小五正在西厢看着材料,过几天益阳布庄的第一家门店就要开张了,由夏湘做掌柜的,段小五看着桌上一叠的材料,一页一页写的甚为详细,甚至个别的小细节点都已经想到了,段小五将有些不足的地方重新做了修正,段小五心中很是欣慰,夏湘跟在赵二伯身边一些日子,看样子是真的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依照夏湘现在的水准,独当一面绰绰有余了。
上午的时候孙夫人又在小坐一会儿,与段小五聊了一些育儿经,段小五听得十分专注,之后孙夫人有些神秘的凑到段小五耳边说道,“润玉,你有没有听说过周家的女儿竟然又嫁人了?”
“什么?”段小五侧目,下意识的说道,“周素心不是嫁到二皇子府做了侧室了吗?”
又嫁人?
不太可能吧。
周素心前几天还来过送牡丹呢,再说就算是被二皇子厌弃了,就冲着周家的背景二皇子也不会轻易放人的。
“不是周素心。”孙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声,“是礼部侍郎周定坤的女儿,周紫鸢,又嫁人了,这女子二嫁在咱们义朝也算是个稀奇事儿了,况且这女人还真的有些手段,听说嫁的还是官宦家呢!”
孙夫人表情中有些幸灾乐祸。
周紫鸢。
三个字一下子进了段小五的脑中,想到当初周氏为了让东升娶周家的女儿,使尽了手段,东升差点没有了性命,而周紫鸢也如愿的嫁进顾家,却阴错阳差的进了顾青和的院子,又被休离出府,这一切发生的太有戏剧性了。
段小五一阵唏嘘。
想来那个周紫鸢也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子,如若不是,怎么会落得那个凄惨的下场,被人处处利用,如果有个好归宿,段小五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有个好归宿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什么时候得事?”段小五忍不住追问。
“都已经好久了。”孙夫人皱眉,没有等段小五问就直接说道,“周家这事般的低调,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听说男方家也不是很有背景,从外地考进京城的状元,就是那个赵子宁,官职不高,但是是个谏官,虽然家世比周家差得远,但是周紫鸢那个条件找个这样的已经不错了。”
段小五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阵悄悄话,孙夫人和段小五说着小妾生了女儿之后被她制得服服帖帖的,最后告诉段小五,“男人啊,以后2终究是要走那一步的,作为正室一定要有些个手段不然会被欺负死,润玉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啊,这男人……哎。”
孙夫人叹了一口气。
段小五附和的点点头笑道,“嗯嗯-
她也没有办法说别的,她现在的心,若是东升有了别的女人,她恐怕是受不了的吧,不过她相信东升也不会那么做的。
孙夫人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段小五继续回到她的小书房整理后日布庄开张用的文件,想一些小细节。
另外,京城中的生意还不错,益阳布庄和益阳漆艺早就已经走上了正轨,令段小五想起了泉阳城周三叔的洛阳酒楼,若是开在京城,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段小五眼中闪过一阵喜色,等忙完了这阵,她打算给周三叔写一封信,让周三叔来京城。
正在段小五想着,顾清彦回来了,面色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了东升?”段小五走过去关切的问道,“面色这么难看呢?”
“没什么。”顾清彦看到段小五关切的样子,面色缓和了一些,攥住段小五的手,笑道。”
“是不是朝中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段小五越发的着急。
“一个谏官而已。”顾清彦皱了皱眉。
虽然苍蝇咬不死人,但也烦死个人。
赵子宁从他一进朝廷之后就处处找茬挑刺,这回封杀飘香院又被他找到借口,今天在朝堂上赵子宁又借机参了他一本,那又如何?
顾清彦眼睛眯起,皇上已经彻底的相信了他,他自己也拿得出种种证据堵住了群臣的嘴,最终皇上褒奖他大公无私,顾清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赵子宁?”段小五凤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皱了皱眉。
“夫人知道此人?”顾清彦有些诧异,以前从未和五儿聊过这个人。
一来觉得没什么必要,二来不过是个谏官,除了长了一个死脑筋能力平平。
段小五勾起嘴角,“我今儿听到了一个消息,周紫鸢又成亲了,嫁的人正是赵子宁。”
“怪不得。”顾清彦眼中闪过一抹厌烦。
段小五不禁感叹,这些个女人真的不容小觑啊。
“少爷,请喝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厮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道。
“咦?看着你很面生。”段小五看向小厮,少年不过是十三四的样子,很是可爱,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很是机灵的样子,段小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是任果,刚刚被赵管家吩咐过来专门给少爷递茶的。”任果流利的回道。
“好好干,下去吧”段小五笑着道。
看那任果十分高兴的下去了。
顾清彦拉过段小五,额头蹭在段小五的脖颈旁边,热气呼在段小五小巧的耳朵上,低声道,“为夫不喜欢夫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别人身上,怎么办?”
段小五瞪大眼睛,“他只是个小孩儿。”
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夫妻情意绵绵的缠了一会儿。
日升日落,很快的一天就过去了,迎来了益阳布庄开分店的大日子,京城中一个店往往供不应求,这下有了分店就能有效地缓解供货上的压力,很多贵族都到场了,一来确实很喜欢蓝印花布。
二来嘛,上次段小五与张镶儿的争执早就如一阵风似的传遍了贵族圈,后院消息这般灵通,当朝左相夫人就是益阳布庄背后的主人这一消息早就被很多有心人知道了,这么好的巴结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所以,这一天,段小五尽管没有出面,夏湘全权主持这一切,益阳布庄的分店还是开得很成功。
人群外,张镶儿所在的马车被堵得动也动不了。
张镶儿紧紧皱着眉,不耐烦的问这车夫,“怎么还不走?”
“夫人。”车夫也十分无奈,“前面益阳布庄开分店吗,人山人海的,咱们的车根本就过不去啊。”
“过不去就退回去,这一点还用得着我教你吗?”张镶儿满脸怒容,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忿恨。
益阳布庄。
段润玉,好样的。
“退也退不了啊。”车夫哭丧着脸。
张镶儿恨恨的用拳头锤着座位,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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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
自从白蝶被斩了之后,张馨儿的脸就一直阴沉着,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虽然小心翼翼的控制了力道,但是桌子上依旧出现了几道细细的裂纹。
张馨儿眸中闪过一抹忿恨,那个老东西留下的金字辈暗卫就已经很是不好对付了,现在,阎罗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站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阎罗殿的杀手们早就将段府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的人几次靠近,都差点被发现。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就得就快到了,等到那个老东西回来,她还怎么办?
张馨儿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心中不停地琢磨,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屋中空气一变,张馨儿敏感的转过头,房中已经站着一个黑衣人,张馨儿皱着眉,“什么事?”
“圣女。”黑衣人一脸兴奋,“属下找到了一个好东西,只要……”
黑衣人伏在张馨儿耳旁悄声说道。
“那还不快去办?”张馨儿面漏喜色,急声道。
“还得需要您的一滴血。”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张馨儿毫不犹豫,手腕翻动,手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匕首,割在手指上了,一滴滴血珠流了下来。
黑衣人面含喜色,将血珠收好,“属下这就去办。”
张馨儿望向窗外。
暗夜中,早春的三月,阴云滚滚,闷雷在天空中响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渗人的很,张馨儿面色稍稍缓和,微微一笑,当即盘腿坐在地上,手势翻动,丹田内的内力随着雷电的声音越涌越快。
忠勇侯府,张馨儿回到侯府,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最近精神一直不大好,张镶儿彻底的是被段小五刺激到了,说话也不保留了。
“女乃女乃。”张镶儿楚楚可怜的垂泣,“白姨娘已经被处决了。”
“什么?”倚在榻上的老太太蓦地睁开双眼,“你说什么?”
“不会错的。”张镶儿扶着老太太的身子,“镶儿今儿回娘家,听到外面的人都那么说的。”
“孽障。”老太太气的面色发白。
“女乃女乃。”张镶儿心中冷笑,面上却小心翼翼的,这个老东西最是看中的就是面子和名声,张镶儿索性就一次性的切中要害,“您不知道,如今外面说得很难听啊,说咱们顾家——”
张镶儿迟疑的不敢开口。
“说什么了?”老太太坐起身,脸色变得阴沉,“你尽管说来。”
“说咱们顾家的姨娘买凶杀人,左相大人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张镶儿低声说道,手指搅着帕子。
“这个不孝子是要逼死咱们顾家啊。”老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掌不停地拍着chaung沿。
“女乃女乃,您莫要生气。”张镶儿乖巧的轻拍顾老太太的后背,“依照孙媳看,这跟大哥没有关系,您想想,大哥娶了继室之前一直对您百依百顺的,可是娶了继室之后就变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惹得祸啊,哎,镶儿其实有些话不该说的,娶妻不贤,为祸满门啊,而且镶儿今天又见到了一件事。”
张镶儿顿了顿,悄悄看着顾老太太的面色,知道她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然后才说道,“您还记得嫂子送给您的那块蓝印花布吧。”
“当然记得。”顾老太太点点头,眼中光芒一闪,沉思,开始认真地回想着,确实,那个女人进门之后顾家就祸事不断。
亏得她当初还以为她是个孝顺和明理的,一步错步步错啊。
“实际上嫂子就是京城益阳布庄的主人,咱们是一家人竟然瞒的滴水不漏,这份心思咱们府中上下谁能做到啊?”张镶儿痛声说道,眼中垂泪,“镶儿看您喜欢那蓝印花布,上次就去了益阳布庄,想着给你挑一块儿,结果嫂子竟然百般羞辱镶儿,甚至不让掌柜的把花布卖给镶儿,镶儿苦声哀求最后被赶了出去,女乃女乃,镶儿好委屈啊。”
“竟有这事?”顾老太太震惊的问道。
张镶儿抹了抹泪水,十分委屈,“镶儿正因为有了上次的事,镶儿才明白了嫂子的心机有多深,大哥只怕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呀,这次的事镶儿回家,父亲告诉镶儿,听说白姨娘买凶杀人,要行刺的正是嫂子,可是白姨娘与嫂子素来是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去害嫂子呢?”
“又是那个女人。”顾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张镶儿又加了一把火,“女乃女乃,不是镶儿有心挑拨,大哥已经被嫂子蛊惑的连顾家都不顾了,终究会有一天连您都不认得。”
顾老太太身子一震,“那又能怎么办呢?已经将彦儿赶出去了。”
“女乃女乃,您怎么能这样想?”张镶儿拉着顾老太太的手,“血缘关系岂能轻易地割断?您毕竟是大哥的女乃女乃,是一手养大他的人,他谁的话不听,还能不听您的话吗?只要您——”
张镶儿凑在老太太的耳边轻声说道。
老太太凝重的点了点头。
段府。
顾清彦正在书房处理着公事,任果端着一杯茶就走了进来,放在桌上,直勾勾的看着顾清彦,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少爷,喝茶。”
顾清彦抬头,往日总是虎头虎脑又机灵的任果,今儿眼神有些呆滞,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关切的问道,“果儿,你是不是生病了?今天不要干活了,去休息休息吧。”
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
“少爷,喝茶。”任果又重复了一遍。
顾清彦无奈,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固执的小家伙啊!”
哪知任果端起茶杯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怪异的厉害。
顾清彦皱眉,顾四儿突然敲门走了进来,急声道,“少爷,老太太来了,面色很不好看,如今正在大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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