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豆豆高兴得一跃而起,继而便听到轻轻的一声“吧嗒”。『**言*情**』
“啊!”他惊叫一声,接着哭号起來:“我的巧克力!”
瓜瓜懊恼的拍拍额头。
他是该哭,蠢得哭。
“豆豆,你还有其他吃的吧?”瓜瓜很快平静下來。
黑暗中,豆豆安静了一下,才回答:“我就剩这块巧克力,还掉地上了。”
“哦。”
“瓜瓜,你说有办法出去了,是真的吗?”
“刚才是真的,不过”瓜瓜轻叹一声,“我现在饿得沒力气,想不起來了。”
“这”豆豆很小声很小声的道:“我的巧克力掉地上了,掉地上的你还吃么?”
瓜瓜只装作沒听到,继续痛苦的说着:“哎,豆豆,我好饿,脑子沒办法想问題,你來看看,看看我是不是烧了?”
豆豆循声靠了过來,小手在他的额头反复探了探,“瓜瓜,你的额头好像不是很烫吔。”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真的吗?那我肯定是饿出幻觉了,豆豆,如果我晕过去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带出去啊!拜托你了!”
“啊,你别晕,千万别晕啊!”
豆豆的眉心都能拧出水來了,他的小手在口袋里抓啊抓,抓啊抓,终于下定决心,“瓜瓜,如果你吃了东西,就能想出办法來么?”
“嗯,”瓜瓜虚弱到用鼻子出声了,“试试看吧。”
“啊,才试试看啊!”豆豆又犹豫了,“那我给你吃的,出去后你得补我一百块。”
“嗯。”瓜瓜又从鼻子里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这时,黑暗中响起奇怪的窸窣声,仔细一听,是从豆豆身上出來的。他正从口袋里恋恋不舍的往外掏着什么。
才掏出了一半,突觉一阵风从脸庞掠过,手中蓦地一空。
“掏个鸡腿还老半天,你费不费劲啊!”
豆豆一愣,这才反应过來东西被瓜瓜抢走了。
奇怪,这黑灯瞎火的,瓜瓜怎么知道是鸡腿?而且,听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快饿晕的样子!
“瓜瓜,你骗我的鸡腿!”他终于完全明白过來了。
但瓜瓜已经对着美味的鸡腿大嚼特嚼了,抽个空回了他一句:“谁让你不老实,你刚靠过來,我就闻到麻辣鸡腿的味道了,你还说自己沒有吃的了!”
豆豆快哭了,“出去以后,你得补我两百块!”他非常不开心的捶着地板,大声命令。
瓜瓜呵呵干笑,“出得去再说吧。”
什么!
难道说瓜瓜根本还沒想出办法?
他这是既被骗了感情又被骗了鸡腿喽!所谓的财色两空,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臭瓜瓜,”他哇哇嚎哭起來,“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妈咪,呜呜呜!”
咦?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麻麻的,辣辣的?
“省点力气吧,”是瓜瓜将剩下一半的鸡腿塞进了他嘴里,“办法我是想到了,但能不能凑效就不敢说。”
说完,他解锁了手机,微微光亮散开來,照亮了豆豆挂着泪滴、咬着鸡腿的小脸。
他顾不上抹泪,听瓜瓜继续说着:“地下室虽然沒有电话信号,但也许会有零星的wifi信号,我们现在的希望就是它了。”
话说间,瓜瓜已拟好了一封求救信,“虽然手机玩不了游戏,但我已破解了进入‘世界’的密码,手机一旦搜索到了wifi信号,就会把求救信出去。”
“李坏蛋会看到吗?”这次豆豆学聪明了,先把鸡腿拿下了才问。
瓜瓜摇头,“你忘记了,他不玩游戏的?而且求救信里用的是我的游戏id,地点也藏在游戏术语里,就算他看见了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豆豆明白了,“爹地有玩这个游戏!可是爹地现在那模样,每天伤心还來不及,他会玩游戏吗?”
“我以黑客入侵身份闯入游戏,一定会引起公司员工的注意,只要他们把这个情况汇报给爹地,他就能明白的!”
“真的?”豆豆双眼一亮,“也就是说,爹地很快就会來救咱们了,是不是?”
瓜瓜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咱们等着吧。”
其实,还有很漫长的等待。
什么时候才能搜索到wifi信号,什么时候才能被公司的员工现,他们又什么时候才能报告给萧晨,萧晨是否能解开他的暗语,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更令人担心的是,手机剩下的这一个格电,能不能撑到现信号的那一刻啊
但瓜瓜沒有把这些告诉豆豆,有些担忧,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瓜瓜,”当手机的灯光消失,豆豆将小脸靠上了瓜瓜的肩膀:“我想妈咪和外公外婆了。”
“不着急,咱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真的吗?”
“嗯。”瓜瓜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肩膀,“你相信我吗?”
“相信!”虽然被骗去了半个鸡腿,豆豆仍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两个小人儿就这样互相依靠着,等待着提示邮件出去的那一个“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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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事情一定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得多,”韩琦不得不告诉他:“昨天我用了各种办法,都沒能联系到瓜瓜和豆豆。”
别说白家了,就连李维森家,他也想办法让人进去探过,但他们的确沒在里面。
如果事态不严重,他也不会对萧晨说实话。
萧晨低着头,沉默不语。
“萧晨,你不说些什么吗?”韩琦十分着急,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完全沒料到李维森的战斗力这么强大!
“我想见茗儿。”终于,萧晨出声了。
韩琦一阵无语,他能别一开口就提出这种高难度的要求嘛!“萧晨,李维森的人已经把医院包围了,一只蚊子都难飞”
“我一定要见到茗儿。”萧晨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但这不是坚定就能办到的啊!
茗儿如果是芭比女圭女圭,哪怕镶了钻石,他都能给买來。
“那你说,我怎么办?”韩琦无奈的环抱双臂。
“也许,我可以装扮成医生?”
“坐轮椅的医生?要不要这么励志啊?”
萧晨满头黑线:“我不管,反正今天我一定要见到茗儿,否则就证明你不行!我一定不会介意免费帮你宣传!而且是在本城名媛最多的地方……”
“我”
一小时后,一辆保姆车停在了医院侧门。
车门打开,先跳下两个体型高大、身材精壮的男人,由这两男人在两边护着,凤兰才提着保温壶走下车。
“好了,我们走吧。”她轻声吩咐,走在了前面。
她只怕李维森又想出什么花招不让她见女儿,特意从侧门來个措手不及;至于这两个男保镖若碰上想拦路的,就由这俩人对付了。
然而,一路上什么阻碍也沒碰到,完全顺顺利利到达白茗儿的病房。
而且,李维森还满面微笑的在病房门口等着。
“伯母,”他热情的迎上來,“您來了,茗儿正想要见您呢。”
“茗儿醒了!”闻言,凤兰心中一喜,“我进去看看。”她既高兴又担忧,只想着快点见到女儿,完全沒注意李维森伸手,将想要跟着走进病房的保镖给拦住了。
“茗儿,茗儿!”
在她焦急的唤声中,躺在床上的白茗儿睁开了双眼,“妈!”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哎!”凤兰心疼的拍拍她的脸,“很难受吧。”
白茗儿笑了笑,算是默认。
凤兰亦是心如刀绞,却只能忍着安慰她:“不难过啊,孩子还会有的,有很多很多。”
闻言,白茗儿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不会了,我和他不会再有孩子了。”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茗儿”见她这样,凤兰也是喉咙酸,说不出话來。
但总这样伤心对她的身体沒有好处,“不说这个了,來,”她赶紧扯开话題,“茗儿,妈给你熬了补汤,你趁热喝点。”
“妈,我现在喝不下,等会儿吧。”
凤兰放下已被端起的保温壶,警戒的往门口看了看。看到保温壶,她暂时放下了伤心,转而小声问道:“茗儿,这两天你和瓜瓜豆豆有联络吗?”
白茗儿愣了愣,继而点头:“昨天我和瓜瓜通电话了。”
“嗯?”凤兰奇怪,“怎么我一直打不通瓜瓜的电话?刚才在车上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无法接通。”
有吗?
白茗儿赶紧拿起自己的电话,拨下了瓜瓜的电话,果然,显示的是无法接通。
“茗儿,你知道维森把瓜瓜豆豆接去海边别墅的事吗?”凤兰焦急的问。
却见她点点头,“维森跟我说过了。妈妈,有什么问題吗?”
凤兰微愣,女儿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但维森既然已经打过招呼,应该沒什么问題吧。
于是,她摇了摇头。
白茗儿却不放心了,“妈妈,有什么问題,你快告诉我啊!”事关瓜瓜豆豆,一点小问題都不能忽视。
“是这样的,茗儿,昨天维森跟我说派人去家里接俩孩子去了海边,但佣人们却说他们一早就自己从家里出來了。”还有就是,“就算孩子们去了海边,一时贪玩沒注意电话沒电了,也不至于这么久沒现啊。”
这一点放到瓜瓜身上,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话说间,白茗儿已挣扎着坐了起來。
“妈,”她焦急着抓住凤兰的手:“不会的,瓜瓜豆豆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不会接不通电话的!”
她身体虚弱,这几下用力,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凤兰赶紧扶住她:“我也是这样怀疑,但维森应该不会骗我们吧!”
维森,李维森
她突然想起昨天那一声“妈咪”,她明明听出是豆豆的声音,却被李维森否认
“茗儿、伯母,你们在聊什么?”这时,李维森突然推门走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