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非匆匆的往声音的源地跑去,不会错的,那个声音即使她化成灰都识得,那是她的心儿呀!
等到到了一座宫殿前,凌梓非抬眼一看,只见宫殿四周一片败落,与上清殿相差不远,却与之有着天壤之别,这座“青菱殿”很好的被隐藏在后面,如果不让人靠近上清殿的话,根本无法知晓,凌梓非心中忐忑不已,她现在只害怕是她听错了。
“唔”又是一声申吟,如此痛彻心扉,如此伤疼难忍,凌梓非绝对以确认,那就是她的心儿!
“心儿!心儿!”凌梓非迫不及待的闯进了大殿,循着声音向内走去,心脏跳个不停,屏住了呼吸,站在门前,却不知如何敲门,有些手足无措,一想到心儿就在里面,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高兴。
“嘶……”屋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吸气声。
凌梓非也顾不得其他,慌忙冲了进去,“心儿,心儿……”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凌梓非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断了片,这张破旧不堪的床榻上竟躺着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女子,而这里也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只有她……
当凌梓非无置信的走上前去,只瞧得张婈心身上盖着一床厚重的被子,一碗乌黑的药水正摆在一旁的小桌之上,而她正熟睡着,头上的汗珠如同黄豆大小,脸色苍白,眉心紧蹙,不时又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心儿,你怎么了……”凌梓非有些苦闷的坐在床榻旁,心中有些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主子!”随着一声叫唤,清颐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脑中有些不解,“主子,这……是张娘娘呀!”刚刚凌梓非跑得太快,清颐一下子没有追上,如今看到这些更是疑惑。
“清颐,你先去打点热水来。”凌梓非挥退了清颐。
清颐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不……不要……不要杀我娘,不要杀彋睿……”张婈心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梦话,却让坐在一旁正给她探脉的凌梓非惊了半天,想必她是做噩梦了,正准备给她擦擦汗,就被张婈心一把握紧了手,“非……梓非……不要……你不要死……我……我好想你……”
凌梓非总觉得有些苦涩,这些日子,她何尝不是念着她呢?本以为她离开自己,再也见不到了,如今终于以再看到她,心中的激动如何说得清。
探了探脉搏,只觉得张婈心的身子有些虚态,是病因是什么尚且不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凌梓非觉得心如刀割,慢慢的打开被子,凌梓非怔了怔,只见得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腰侧束紧的绷带之处晕开,层层浸染在被子上。
她受伤了!凌梓非猛地记起,是她从剑吟那里救回自己的事实,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真是恶!
凌梓非赶紧处理起伤口来,只是张婈心紧紧攥着她的手有些不便,难怪她会消失这么久,难怪她连告别都没有跟自己说,难怪……这一切,都要怨她自己,要不是她招惹了那些人,心儿怎么能会受伤?
一层层撕开那绷带,见得那腰际的血肉,凌梓非心里万般难受,“心儿,我来了,梓非来了,我……我绝对不要让你再经历这些,绝对不要再让你这般痛苦……我……我恨我自己,求求你赶快好起来,赶快醒来看看我,不管你打我,还是骂我都随便你,只要你愿意搭理我,我就是为你做一辈子的牛马我都愿意……所以,你一定会好起来……”
“从此以后,凌梓非就紧紧跟在你的身边,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凌梓非擦着张婈心腰上的血迹,流着泪水,心痛万分。
“主子,热水来了!”清颐一进来就见得一片血迹,随之惊呼了一声,“主子!”端来的木盆也倒在了地上,热水溅了开来,溅到了清颐的身上,赶紧退了几步,痛的龇牙咧嘴。
凌梓非一惊,止住了哭泣,说道:“清颐,你没事吧?你迅速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记得让他带御用的金疮药!”
不多时,太医来了,因为男女不便,所以就由凌梓非为张婈心包扎了伤口,太医开了个方子也就带着清颐离开了,凌梓非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床榻上的张婈心眉心舒展,倒是安心了不少。
这才开始仔细想来,这心儿既然在这座宫殿里,拓跋庚扈必定是明白的,但是他却不让自己知道是为什么呢?而且只有心儿一人呆在这里,但是小桌之上明显是有人送过来的药,只是绷带却没有重新束好难道是疏忽了?那这个给心儿送药的人又是谁?是秋雨吗?是她怎么不将药喂给心儿喝,这么久了,连人都没见到又是怎么回事?况且秋雨也没有去过东昭殿找过自己,这一切实在是不太对劲。
等清颐端着药到了青菱殿,凌梓非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必须弄懂这一切,随后就见到了一个丫鬟跟着清颐走了进来。
“奴婢蝶影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好了好了,你来做什么?”难道皇帝得知了自己的消息,特地使个丫鬟来?
清颐看到主子的神色有异,赶紧替蝶影答道:“主子,听这位姐姐说,她是皇上派来照顾张娘娘的丫鬟。”
“哦?”凌梓非打量了一下,心中不由有些愤怒,“皇上让你来照顾张娘娘,你为什么没有呆在这里,反而到处乱跑,张娘娘身子虚弱,你却玩忽职守,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蝶影赶紧跪在了地上,恳切的答道:“回禀太后娘娘,是奴婢该死,请太后娘娘饶了奴婢吧……”
凌梓非瞪了她一眼,心中也是一团乱麻,不由朝这个丫鬟了火,缓了缓,说道:“罢了,既然张娘娘现在没事了,哀家也不怪罪你,你到东昭殿唤几个侍婢过来,让她们过来好好照顾张娘娘,清颐你留在这里,照看一下,哀家很快就回了。”说完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提步走了出去。
“夜无,日清,你们出来吧!”
随后,两个黑衣侍卫就从空中落了下来,“主子有何吩咐?”两人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后凌梓非的差遣。
“你们两人好好守在这里,有什么事就尽快通知我!”
“那主子的安危……”夜无有些担忧。
凌梓非挥了挥手,“我不要紧,裴一月在这附近,你们不用担心。”随后就撇下了这两人往龙胤殿走去。
到了龙胤殿,就听得殿内传来一声,“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
“邀墨?”凌梓非一愣,就看到南宫邀墨和拓跋庚扈正在对弈,自己这么一闯进来,两人都看着自己,“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事有些多,更文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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