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东西叫鬼!传说中很可怕!
有一句话叫见鬼,胆小的人见了鬼自然是又恐又惧,胆大的人自然觉得没什么,只是惊奇罢了。
“见鬼!”这句话此时正是赵大山跟白旭所想说的话。
不!这不是见鬼,因为他们见到的是一片奇怪的黑色桑叶,一片能动能跑的黑色桑叶。
鬼固然可怕,但赵大山跟白旭从不相信有鬼,也不怕鬼,如果真的见到了鬼,或许只会觉得奇怪罢了,但此时他们却见到了比见到鬼还要让他们觉得奇怪的一片黑色桑叶。
因为世间万物本无奇不有,鬼他们没见过,但听过,这东西却从没见过也没听过。当一个陌生的事物突然出现在眼前,特别是当一个陌生事物颠覆了你对以往另一个熟悉事物的印象的时候,你当然会觉得惊奇。
这!其实也并不是他们真真正正惊奇的地方。
他们两个武功高强,是高手!两个高手同时出手竟还奈何不了这么一片看起来轻飘飘的黑色桑叶,一片平日间随手拈来,随手便能将它撕碎成千百块的黑色桑叶。这黑色桑叶难不成也会武功?这才是他们真正惊奇的地方。
惊奇惊奇,既有了惊,便想解开这奇,他们两人自然想要捉住或是杀了这黑色桑叶,然后好好察看一番,以解此刻心中的奇。
可惜这黑色桑叶实在是太机敏了,数次从他们手中逃月兑,这奇,怕不是片刻间便能解开的。
白旭跟赵大山眼见黑色桑叶逃到柱顶,正欲纵身上去追击,忽听一声高喝:“且让我来!”
只见萧湘手持玉萧,将玉萧一端凑到了嘴边,两手十指按住萧孔,将另一端萧头朝他身前一个竹叶青酒缸缸口中探了进去,鼓气一吸,将缸中的酒吸到了嘴中,两边耳腮子登时急鼓而起。
大步如流星,几步人便已跨到屋柱下不远处,将萧头对准那屋柱上的黑色桑叶,噗地一声,只见玉萧中一道酒水激射而出,朝那黑色桑叶射去。
那黑色桑叶似乎察觉到有东西向它射来,身子一晃便已避开。那酒水登时射到了屋柱子,不过这道酒水甚有力道,酒水撞到屋柱之后力道反弹,将这道酒水弹得化成无数酒滴四处飞溅。
那黑色桑叶在附近,虽一晃一晃避开了不少酒滴,但还是被滴中了数滴,突然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便如同一片叶子受到风吹,一摇一摆般。
其实之前白旭跟赵大山去出手的时候,萧湘却去找了一缸酒,滴入了嘉草,他嘴中所吸的酒水便是加入了嘉草的酒水,故对这黑色桑叶产生了效果。
眼见那黑色桑叶一摇一摆,白旭自不肯放过这等时机,左指一弹,弹出了一颗钢珠,啪地一声便打在了那黑色桑叶上。
这一弹,白旭可是出了七八分力,欲要将黑色桑叶一举弹灭,本料这一中弹,黑色桑叶定被钢珠压到柱子中,心中不禁一喜,谁料那钢珠打到黑色桑叶上,竟被反弹而开,弹落到了远处地上,不过黑色桑叶虽弹开了钢珠,自己却突然从屋柱上月兑落,轻轻朝地上飘了下来。
章才他们的惨状犹然历历在目,这片黑色桑叶,这个敌人,十分可怕,所以赵大山不想给这个敌人哪怕一丝的喘息机会,趁它病要它命。
只见赵大山手中金风剑一凌,跃身而起,剑尖急刺向那尚在半空中飘动着的黑色桑叶。
剑是金风剑,所以很锋利,持剑的人是赵大山,所以这一刺很快,很狠!
这一下黑色桑叶不可能再避开了,这是赵大山的想法,仿佛是提前看到了黑色桑叶被金风剑剑尖刺出一个窟隆,赵大山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但!黑色桑叶在金风剑刺到的时候却飘开了,从剑侧轻轻飘开了。
在半空中它怎么还能动,这不可能!
赵大山手中的剑毫无感情,并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但赵大山不是剑,他心中微讶,但应变能力却也是很快,一剑落空,剑势一转,用剑锋向那黑色桑叶划去。这一下,黑色桑叶还是轻轻一荡,又滑开了!
赵大山脸色微变,长剑再次变招,连连一阵急削,似乎想将黑色桑叶削成千百块碎片,黑色桑叶却在金风剑的剑影之中飘来飘去,毫发无损。待得赵大山落地,已是刺了有十多剑,无一命中。赵大山人已落地,但那黑色桑叶却犹飘在半空之中。
白旭冷哼一声,右手长剑一挺,便向那黑色桑叶刺去。他不是以为自己剑法比赵大山高,而是不相信!不信这黑色桑叶能躲过所有的剑,能躲一剑,便刺十剑,能躲十剑,便刺二十剑,总有一剑定会命中,于是使剑一阵急刺。
八剑!白旭刺了八剑,但也是一般,毫无作用,只是挥剑时产生的剑风将黑色桑叶搅得飘来飘去。
忽听得无言道:“师叔莫刺,这黑色桑叶估计身子又轻又薄而又硬,剑一出击必然生风,再加上它太薄,便难以击中,就算击中了,也没有效果。”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大山跟白旭急着要削掉黑色桑叶,却忘了注意了,无言站在一旁观望,忍不住出言提醒,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测。
萧湘心想:“它再轻再薄又如何,我这酒水洒将出去,必能击中它。”将萧口对准快要落到地上的黑色桑叶,正要喷射酒水去击那黑色桑叶,怎料那黑色桑叶在半空中突然一卷,一下便掉到了地上,再次舒展成了一片叶子,化作一道黑影便窜向白旭脚下。
这一下变故实在是太突然,白旭大吃一惊,脚尖一点,身子飞退,跃到一旁一张木桌之上,方一立定,便望向双脚,只见并无异样,一颗心砰砰直跳,暗叫一声:好险!
萧湘鼓气急喷,连喷出三道水柱,但那道黑影实在是太快,一下便窜到了椅下。
无言喝道:“师叔,快下来,小心!”
白旭腾身从桌上跃下,跃到几人身旁。
赵大山皱眉道:“这下可糟了,它藏到这些桌椅底下,可不好找。”
白旭道:“不能找,它藏在暗处,就怕它突然袭击,不如用那酒水浇!”
无言摇头道:“它藏在桌椅底下,酒水怕难以浇到。”
萧湘将玉萧从嘴边移开,吐出几口酒水,开口说道:“将桌椅尽数摧毁,再以酒水浇淋,切莫靠近桌椅。”
白旭道:“就怕它逃将出来又窜到了别处。”
无言便道:“且先封住它,莫让它跑了。”行到那被萧湘滴入嘉草的酒缸旁,提起那缸酒,道:“师叔,你在我旁边护着,以防它突然袭击。”
白旭提剑守到无言身边,无言走到离那桌椅一丈远的地方,将缸底向上一抬,缸口向下微斜,酒缸中酒水登时溢出,化成一道酒线淋到地面上。
无言快步急行,沿着那几只桌椅绕成一个圈,当手中的酒缸流出的水线再次落到起点的时候,将酒缸一收,道:“如此便不怕它跑了。”
白旭、赵大山、萧湘均点了点头。
白旭道:“桌椅便由我来摧毁,萧贤弟你速速将嘉草滴入酒中。”话一说罢,手掌一翻,手中已是多出了几颗钢珠,在他双指连弹之下钢珠向那桌椅激射而去,大厅中登时响起一阵啪啪声响。
不过片刻,所有的桌椅便被白旭的钢珠打了个稀巴烂。萧湘此时已是滴好了嘉草酒水,站到酒圈外,将酒水泼到了那些碎桌残椅上。
方一泼罢,赵大山却望着那堆碎桌残椅说道:“如此未必便可,这些碎桌残椅尚有空隙让它躲,就怕浇不到。”
无言道:“若是如此,不如先看看,若它不出来,便用火烧!”这话声方落,只见那堆碎椅中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正是那黑色桑叶,只是此时它的动作却是慢了许多,估计是被嘉草酒水淋到了,动作变迟缓了。
只见它窜到地上那酒水圈子处时便立即顿住。白旭早已凝神待动,手中长剑一闪,便向那黑色桑叶刺去,黑色桑叶身子一卷,长剑便从它旁侧刺了下去。
白旭长剑一提,正欲再刺,却见地上空空如也,那黑色桑叶竟是没了踪影,眉头一皱。
无言喝道:“师叔,小心手中长剑!”
白旭身子一震,朝手中长剑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朝他手指处窜来,离手指不过几寸,当下无暇细思,运劲一震便将手中长剑朝旁侧一根屋柱上掷去。
噗地一声,长剑直没入屋柱,剑柄处一片黑色桑叶一抖,卷成了一条,沿着剑身往屋柱方向急滚而去,一下便触到了屋柱,陡然舒展而开,贴到了屋柱之上,化作一道黑影,窜到了屋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