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歌心里一跳,随即点点头,“那就好。“她顿了顿,“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先走了。”
容千寻温柔的点点头,“嗯,你这睡了一下午,恐是也饿了,快些先去吃些糕点。我待会就出来寻你。”
要快点,再快点把事情做完,其后的日子就一定要一心一意陪着你。
苏云歌点了点头,转身而走。
容千寻的手本是搂住她的肩,待她转身之时,那左肩上的衣衫却是勾住了容千寻手上的戒指。
“嘶啦”一声,左肩上的衣衫已是被扯碎了开来。
苏云歌心底暗道一声,糟糕。
那左肩的衣衫被扯碎了开,在那片缕衣衫下,有蝴蝶锁骨若隐若现,那露出的凝脂玉肤,光滑无比,端得是让人艳羡不已。
苏云歌心里诅咒了千万遍,天哪!自从她来这地方,身上就没怎么穿过完好的衣服,总是穿了又被毁了,毁了又换上新的,到底还让不让她穿衣服了。
容千寻像是没料到有这种情况般,顿时也显得有些呆愣,他看着苏云歌那露出的细白女敕肤,清俊的脸上浮起微红。
“云歌,我……我……”
苏云歌看着左肩只是撕裂了一块,还看不到那胸前之景,心情坦然无比。
她看得容千寻有些歉意的眼眸,连连摇头安慰道:
“千寻,你我将是夫妻,这有何好害羞。”
容千寻却是连忙月兑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苏云歌的身上,声音里都带着丝暖意。
“先穿我的衣衫回去吧!这样出门,让下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苏云歌看着容千寻那认真的眉眼,他月兑下的衣衫都带有隐隐的梅花香气,那披在她身上的衣衫,她似都能感受那微微的热度,都有些烫到了她的心。
“谢谢。”她真心实意的说着谢谢,那小巧的耳垂上都有些微微的粉红。
正当容千寻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咣当’一声被撞开。
容甜一头撞了进来,正看得容千寻将衣衫披在苏云歌的身上,苏云歌肩上破损的衣衫让那凝脂玉肤若隐若现。
“爹,云姨……你……你们……?”容甜眼眸里划过一丝古怪的光芒。
苏云歌抚了抚额头。
“你知道‘敲门’这两个字怎么写吗?”她将敲门这两个字咬得异常沉重。
容甜站在门口嗫喏了半晌,“呃……这个……一时忘了。”
她踌躇了半晌,猛的又抬起头来,那闪闪的大眼睛尽是愤怒的光华。
“云姨,你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们呢?你们还没成亲,怎么能乱来?嬷嬷说过,还未成亲是不能乱来的。”
容甜叉着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苏云歌看得是忍俊不禁。
苏云歌拢了拢肩上的衣衫,挑起眉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乱来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容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檀木桌前,脑袋一伸,便是将苏云歌那衣衫下的肩膀看了个仔细。
苏云歌伸出纤长食指,点向她的脑门,将那凑近的脑袋轻轻点了开去。
“你这小孩儿,怎如此胡来?”
容甜正想辩驳什么,一旁的容千寻却是开口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云歌的衣衫是被我的戒指勾着了,你云姨也饿了,还不快点扶你云姨去用点心。”
“真的吗?”容甜脑袋一偏,眼眸里满满都是怀疑。
苏云歌下了那桌案阶梯,边往外走边说道。
“总之我要走了。你是要继续在这里纠结呢,还是跟我一起走。”
她边说着,边往书房门口走去,淡淡的语调里透着一股调笑。
容甜看到苏云歌迈着步子,那步伐是越走越快,直到那背影都快消失在她的眼里后。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容甜撩起裙摆,冲出了房门,裙裾摇曳,隐隐散开如花。
容千寻站在檀木桌前,看着两人的越行越远的背影,清雅的眉眼里却是有了莫测的光芒。
他垂眼看着桌上那宣纸上的画,画中人那沉睡安颜,恍若仙人,世间只此一人,能让时光停驻,风声也无。
他从那墨石砚台上拿起狼毫小笔,左手轻托那右手袖摆,那点点墨色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他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待那手轻轻一勾,他似在做最后的收尾。
轻轻一声响动,狼毫笔搁在那笔架上,窗外落红夕阳妖娆无比,透过窗隙照在那宣旨上。
一个美人倚在那窗边锦榻上,依旧是沉睡安颜,只是那衣衫却被勾勒成了飘渺的裙裾女装,一袭女装点身,绝色之姿。
宣纸一侧,写下三个小字,苏云歌。
最后一笔落下,他有些微顿,随即又动笔,将那三个字划去,仿佛想要划掉什么一样。
这厢正在朝着小厅走去的苏云歌却在拐角处突然拐了个弯,差点与身后的容甜撞了个满怀。
“你回身干什么?”容甜疑惑的问道。
“我差点忘了,我得回去换衣服,我穿成这样在这府里晃来晃去,你不嫌扎眼,我自己都嫌。”苏云歌摆了摆手,提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哦,对了。”苏云歌身形顿了顿,侧头轻声说道。
“你脸色那么白,还是回去抹点脂粉的好,我刚刚乍一看,还以为你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她说完便是提步离开。
容甜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有那么白吗?待她理解完苏云歌的话语后,眉眼一竖,朝着那背影吼道。
“云姨,大坏蛋,你又捉弄我。”
苏云歌听得容甜迟钝的吼声,勾起唇角,举起手摆了摆,便是脚下生风朝自己的卧房里走去。
她站在屏风后面,解开外衫与里衣,眼眸微垂看向自己的左肩。
那本该是一个窟窿的地方,光滑无比,她抬起手缓缓抚向自己的左肩,眼底的光芒微微下沉。
太巧了,她问了他是否昨日出门,接着她的左肩衣衫便被刮破了。
若是其他人给了她这样的巧合,她一定会以为那是那人想查看她左肩上,是否有剑伤。
巧合多了,就会串成一场阴谋。
是刚刚那转身,却是真真的巧合,让她起不了一丝怀疑,她的左肩衣衫勾在那缕空的金丝戒上。
那金丝戒本就繁复华美,一直戴在容千寻的手上,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就在她问出问题的时候勾住她呢。
戒指?对了,她手上这戒指她都还没弄懂。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上,一枚朴实的白玉戒指。
在湖中之时,她隐隐听得这戒指里面暗藏很多功法,只是她目前只能学到第一层。
她用神识探查了这戒指无数次,却还是无功而返,只有那第一层的功法。
说这神识,乃是她用青珠裹住那般若花之后,就突然现出的本事。
她一闭上眼,就能查探自己的体内丹田的青珠,也能查探这戒指,多的,却是不能查探了。
但是凭白得了这个本事,她还是挺欣喜的。
“涅凤若是那么容易被探测到,那它也不用叫涅凤了。”
苏云歌正在缓缓穿着里衫之时,冷不丁一旁传来这带着寒意的声音。
苏云歌手指紧捏着那胸前纱绸,反射性的转身。
“嘭”一声,她的脑袋与那屏风撞了个对响。
“蠢。”那冷冽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屑。
苏云歌揉了揉脑袋,抬眼看去,萧南朔坐在那窗台上,身后夕阳霞染,绚烂无比,那雪地上都泛着寒冷的光。
他坐在窗台上,依旧华贵无比,俊美面貌,满是冷冽,比那寒冬冷气更加让人心悸。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这萧南朔入这王府轻松无比,这人那么显眼,却是从来都没有人现。
这定北王府再不济也是战神府邸,防卫自是有一套的,若是晚上也就罢了,这么青天白日的,居然却还是没人现。
是王府守卫太弱,还是萧南朔太强?
这还真是有点说不通了。
“总算有取之处,能将涅凤玉佩唤醒是你的造化。”萧南朔淡淡的说道。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只有那绸缎里衫包着那身子,却将那妖娆身段勾勒的越紧俏妩媚。
他的眼眸里有紫光一划而过。
苏云歌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衫,在萧南朔面前泰然自若的穿了起来。
“你每天都很闲吗?”她边穿着衣衫边问道。
闲到又从召月国来了凌天。
反正她已经将雪蟾蜍给容千寻了,容千寻也用了,现在她没什么好怕的。
“无事能引起我兴趣。”萧南朔冷着声音开口。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你的意思是我比较让你有兴趣吗?”
萧南朔那冷冽的眼眸盯了眼前女子半晌,看着那巧笑倩兮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
两人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一问一答,在这黄昏时分,有种奇异的和谐,另类的安宁。
“我要去用晚膳了,你随便。”苏云歌系上腰带,提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已是没有回答的声音,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这萧南朔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