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都喜春愁让读诗的人脸上添愁,可我却觉得秋却更沁骨,那寒到骨子里的愁苦连夏的炎热都无法忘却,被愁绪填满心间的人儿看见田里丰收的瓜果麦穗也都是灰色的。
“好了,今天最后一节课我们依旧按上学期的步调走,每周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写完才能放学。”老张在讲台上边说边发着作文纸。
我看着黑板上的主题内容,秋。
太适合悲愁的主题。
“欸……欸”夏天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我一下,我低头一撇看见残缺的小纸条、
明了的偷偷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上面写着,放学之后别先走,我有事和你说。我望了望老张没注意到这边就朝夏天点了点头。
和夏天走在校园小路上一路七里香陪伴,见夏天一直没吭声我还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小清新你还没和我说有什么事呢?”
她笑着说:“请你吃饭怎么样啊~”
我一听吃饭立刻变成笑脸“好呀好呀~~还是那家小吃店吗!我可喜欢那里的牛肉面了!小吃店的婆婆也很好!”
“今天不去,带你去吃火锅人家婆婆不就多给你加了一些牛肉吗你就那么满足,不过老婆婆店里的吃的确实味道不错。”她取笑我说。
我决定不和她讨论这问题想起一件事问:“你**好点了没?和大地接吻了两次你还真是幸运。”
边说我边回想着一个星期前的深刻经历,那件打架的事情。
开学就遇见这种事真是不知道该说我是不幸还是有幸。
想起当我被说话有点嘴贱那个男生戏弄之后想着不知道夏天的情况怎么样了,结果拉开挡帘就看见一个冲击力不比亲眼看见打架小的画面。
被抓伤的男生正昏睡在床上养伤而床侧的夏天正在温柔的捋顺着他的额前刘海不时抚模着他因打架而受伤的侧脸。
半开的小窗吹起了白色的帘,窗边还未花开的仙人球正沐浴着秋日清爽的凉风、和咰的暖阳。
美得像一幅不需要再添一笔的画。
可还没等我欣赏足够,床上的男生被痒意吵醒,感觉到有人模他的脸皱了皱眉还没等睁开眼睛就一把把夏天又一次推倒在地。
我一惊赶紧跑过去看夏天有没有事又连忙喊着在另一边正在忙活的医务老师。
还好不是很严重大概一个星期淤青就会好了,只是可怜了夏天的**。
我又想笑又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担心,夏天看到我有点担心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我新转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抱歉的对我说:“对不起啊木材,你也别老皱着眉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真的不算什么,呵呵。
温昭羽看见夏天倒在地上,脸上却丝毫没有愧疚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医务室。
我有些忿忿不平的说:“他怎么这样啊,对不起都不说!”
夏天面无表情的像已经习惯,想站起身来我赶紧忙扶着她把为她感到的委屈吞进肚子里。
后来夏天向我说了他就是那个成绩好却爱惹事的温昭羽,我有些惊讶却回想起种种细节也缓和了过来。
然后夏天给我讲了她在初中就开始喜欢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是夏天不介意她想只要还能看着他总有一天他会被她感动!
于是她更频繁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开始还有些不耐烦的让她别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夏天依旧不依不挠他索性把她当成了透明的存在一直到了现在。
我当时听完了之后深深的觉得夏天可真是傻,问她你为了一个一直把你当透明的人值得吗?
她呆呆的望着窗边的仙人球过了许久才淡淡吐出两个字:“值得。”
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温昭羽就是夏天的芳菲,可芳菲只属于四月。
之后的一个星期夏天就在呲牙咧嘴的抱怨中度过了这几天才终于没抱怨。
“周末就不太疼了,我都说这点伤不算什么~”说完我们走到了路边,上了一辆空出租车“师傅,李记火锅。”
“你怎么又在这儿啊?我该说我们有缘分呢还是冤家呀!”我无奈的把手背贴上额头无奈道。
可是蔡芾昇的表情却刚好相反平淡的好像知道我会来一样说:“忘了告诉你夏天和我是朋友,所以可能你以后还会经常看见我,你要么选择继续崩溃要么就认命入座。”
做了一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蔡芾昇就不管我们自己先坐着了。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插不进去话,夏天和蔡芾昇说说笑笑的我像个小透明。他们聊天过程中我得知了他的名字,蔡芾昇。
我想,他应该还不知我的名字吧也算是对我的心理安慰。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别人在打架那一天就知道了我的名字虽然是夏天通过电话无意中提起的。
可是他记下了。
火锅让我吃的过瘾又饱足,到最后凉风一吹整个人也懒惰的有些乏了,谁让他们两个把我当透明晾在一边自己说说笑笑我就只好埋头傻吃。
我委屈的看向夏天用眼神说“你知道我是路痴找不到路,吃饭你又没搭理我所以你得补偿送我回家。”
夏天和我的关系显然还没完全熟透毕竟才认识不久可见我一脸委屈和困意还带着一丝阴险就大概知道我是想回家了。
然后一副理所应当的转过头看着比我们俩高出了一个头的蔡芾昇说:“好啦,蔡芾昇我欠你的情还了吧。天也黑了我回去晚了又得挨训才刚开学不能太放纵我就先走了,至于我的好姐妹木材就你负责送她回家啦,她是个路痴你别欺负她!拜拜~”
她冲我们挥了挥手还没等我们拒绝就跑远了。
就剩下我们气氛有些尴尬,上次在医务室他说的话又回荡在了我的脑海,脸不自然的又有些泛红了起来,他也感觉有些不自在就淡淡的开口说:“路痴走吧,你家在什么位置我送你”
我向他报了地址,他说也不是很远这附近的公车刚好能到于是我俩就往公车站踱步走去。
吹着凉风,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