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的时间已到,海澜被轿子接回府待嫁,一路不得耽搁,直接送进闺房。苏家门口脖子伸得最长的莫过于苏言皓了。紧接着是老爷沧桑的脸,母亲呢?她在哪里?罢了,先前不也见过吗?苏言皓随着轿子,一路奔跑,喊着“姐姐”“姐姐”……
闺房已经打扮得喜气洋洋、红红火火,由于路晴和魏嬷嬷是程家的人,留在程家等待。轿子一路颠簸,终于送进了闺房。熟悉的小床、熟悉的梳妆台、熟悉的小桌台……甚至是熟悉的窗格。
突然感到一阵干渴,倒了倒贴了“喜”字的茶壶,无水,真是可笑,还怕自己会下毒自杀吗?茶壶,现在就是个装饰品,没有实质。苏海澜狠狠地拍着桌子,叫道:“来人!来人!”
喜婆进来了,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在下就行。”
苏海澜咽了口口水,仿佛很不舒服:“凌冰呢?去哪儿了?”
“回小姐的话,凌冰去学习要领去了。”
苏海澜憋笑着,凌冰去学礼仪?有没有开玩笑?我才是待嫁,她是丫鬟。
“行,帮我那一盘水果,最好是肉多汁多的那种。快!本小姐干死了。”
“等会儿,整天的食物都会送过来,小姐只需等待。小姐可是要省着点食用哦。”
“本小姐渴死了。待会儿本小姐死在这儿了,夫家得不到想要的人,你的脑袋哪里安家?都怪你不给我水果。”海澜找到喜婆的弱点,狠狠地挖掘。
“呸呸呸。怎么能说‘死’字呢?好好,老奴这就去捡水果。”脸上似乎有些不情愿。
苏海澜听出了猫腻来:“等等,捡?本小姐为什么要吃捡的水果?要吃集市上买的。”
“刚掉地的水果新鲜、吉祥,况且先在是冬天,能满足您肉多汁多的要求的水果就只有草莓、番茄、菠萝和甘蔗了。”
这儿一听,感觉这个工程的确很伟大,摘新鲜的果子,而且要刚掉地的,真想把这位喜婆折磨死!但是这个任务成功可能性很小。“罢了罢了,你出去吧。”
果然不久,一堆食物送进了房间,越看越馋,不行,这可是一天的粮食,要合理安排,不能草率做决定。屋外,凌冰很痛苦的在学习礼仪要点,她抱怨着:“为什么?嫁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去学礼仪!有没有搞错。”屋内,苏海澜盘腿静坐,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翌日。
喜婆闯进闺房,一大早就叫醒海澜,道:“大小姐,起床了。今天赶紧吃了早餐,然后要饿一天。如果不想肚子叫,赶紧起床!”
显然,喜婆抓住了还懒得要害。苏海澜在她坚强的意志下,强行睁开她朦朦胧胧的眼镜,秒杀了所有的惨食。
“新娘子。化妆了。奴婢保证,您一定是漂漂亮亮的。”
第一步,用凉水清洁面孔,大冬天的,那个冷飕飕,刺骨啊。
第二步,用蜜粉衬白脸颊。面对这样的脸,喜婆很难下手,苏海澜的脸太干净了,都不必使用蜜粉了。这样,海澜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脸像鬼一样恐怖了。
第三步,用眉笔画眉。喜婆说,她最擅长的就是画眉,眉画得好是好,就是整个过程是刻骨铭心的痛。
第四步,涂腮红。喜婆一脸奸笑地狂涂腮红,苏海澜一照镜子,差点没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这是人吗?是猴**!苏海澜抢过化妆工具,进行了大批大批的修改,终于把脸挽回了回来。
第五步,涂唇膏。苏海澜没等喜婆动手,就夺走了唇膏。自己有模有样地画了起来,以唇笔沾唇膏绘出一个适当大小的唇形,最后才涂满双唇,要诀是薄而匀,才能生动而自然。
才这几个步骤,就已经是下午了。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在叫了,忍,移开注意力!一个让奴婢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走进门。喜婆叫住她,道:“站住!你是谁?你可知道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奴……奴婢是凌冰。”
“凌冰!”二人异口同声地说,意思却接人不同。海澜的意思是,这不是凌冰,声音不对。喜婆的意思是,原来是凌冰,赶快进来。
“凌冰”开口了:“喜婆,你能不能暂时离开呢?”
喜婆知情地退下。
“澜儿,怎么?连为娘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母亲,别开玩笑了。”这种时候真是哭笑不得啊。
母亲环顾了四周,问道:“咦?那个机灵的小姑娘呢?怎么不在?”
“母亲,她在程府。”苏海澜她看见苏林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全全捕捉到了。没有看错,那种眼神是失望。怎么会有失望呢?
苏海澜“扑通”的跪在地上,哭道:“母亲,孩儿为在您旁边孝敬您,是孩儿的不孝。”
苏林氏果断擦去海澜眼角的眼泪,道:“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妆都会画呢。”
海澜破涕为笑。
……
吉时到!将要起较,凌冰才到海澜身边。见到夫人,眼神交流,知道夫人的打扮以及来意。凌冰扑向海澜的大床,还未享受快乐,被苏海澜一把抓起,训斥道:“赶紧的。红头盖!”匆匆忙忙盖上了。
又是一路难忍地颠簸。
……
两队夫妻,真是喜事成双。海澜害羞地牵起对方的手,手的感觉不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不对,海澜此刻感觉身前的人并不是程裕科,不会是程裕镂吧!淡定淡定,一定是假象!
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