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花司辰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一脸苍白的花渊祭,想要伸出手扶他,但考虑到王不喜欢除了扶桑仙子以外的人碰他,便硬生生的忍住了那上前扶他的冲动,在一旁着急无比。
“咳,本尊……咳……没事……”花渊祭说完,又咳了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了出来,滴在胸前的黑袍上自动消失了。
“王,你都这样了,快点跟司辰会冥界,王明明知道,以王如今的身体是不能在人界久待的。”花司辰略带责怪的看着花渊祭,眼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从小便跟在王的身边,见证了王与扶桑仙子只见催人泪下的动人情感,也见证了王这一千年的煎熬。
王早在千年前为了留住扶桑仙子的元神而消耗了大半修为,如今,怎么还能这么长久的呆在人界呢?
有时候,他是怨扶桑仙子的,如果不是她,王或许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屑与人一个眼神的少主殿下。
“不,本尊一定要把扶桑带回冥界。”
他是不会回去的,即便远在冥界,他也能感受到扶桑心里的变化,她心里开始有了别人,她绝对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的。
“王,你这是何苦?”
“司辰不必多说,回去吧。”花渊祭说完,黑袍一挥,眼前花司辰的身影瞬间消散。
“母皇,这件事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北冥储君为何会要想娶扶桑为妃的?”凤芷皱着眉,看着一脸疲累的女皇,忧心忡忡的说道。
“唉……”女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并未说话。她也不明白,按理说,皇家储君立妃,不说得是大家闺秀,至少得是清白之身吧,怎么会想娶一个女尊国的女子为妃呢。
更何况,扶桑已经有了夫侍。
凤芷见此,眼里闪过一抹急切,“母皇,千万不能答应,扶桑乃是一国郡主,怎能轻易下嫁于一个男子,这样,不但会让凤天在四国中蒙羞,也会让扶桑抬不起头的。”
“唉……这件事,还是听听扶桑的意见吧,以凤天现在的财力,已经不能在承受战乱了。”
寝殿里俩人忧心忡忡的谈话,门外,一抹身影紧紧捂住自己的唇,之后,飞快的向外奔去。
这边,叶扶桑偷偷模模的走出房门,寻思着是不是趁着花渊祭不再,去看看那几个男人,这几天,只要她一去看这几个男人,这花渊祭就会很“巧”的出现,顺便,威逼利诱的把她叫走,要不就是把那几个火气大的男人气走,连带着自己都不受他们待见了。
“郡主,十二皇子来了。”
叶扶桑刚刚踏出门,就听见小斯来报,眉头皱了皱,她对这个所谓的皇子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还未等她开口打发,就见门口跑进一抹毛毛躁躁的身影。
“扶桑,叶扶桑……”凤言急匆匆的跑进来,在叶扶桑身前站定身子,“快走,你赶快走。”
“我为什么要走?”叶扶桑皱了皱眉,满是不解的看着眼前因为奔跑而一脸通红的皇子。
凤言气急败坏的瞪了叶扶桑一眼,“我,我刚才听母皇说,北冥储君想要娶你为妃。”
“什么?”
叶扶桑的惊讶,伴随着门口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叶扶桑向门口看去,不知何时,五个男人早已站在了门口,对于凤言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无耻女人,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了那什么北冥储君?”樱季兮黑着一张脸走进来,那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似乎要将叶扶桑给烧毁。
饶是见惯了樱季兮的无理火爆,小斯们还是有些承受不了,话说,这樱侧君也真的是太大胆了,竟然敢这个跟郡主说话。
“扶桑姐姐~~~~”冷凝一脸媚笑的走到叶扶桑身旁,一手揽上叶扶桑的腰,一手在她肩膀上摩挲着,明明是暧昧的动作,叶扶桑却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身子本能的一颤,每次,只要冷凝露出这表情,叫的这么亲昵的时候,她的肩膀就会遭罪。
“郡主,你别不要我……”惜朝红着眼眶,皱着圆圆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扶桑,充满了委屈。
“惜朝,别求她,就知道她是没良心的。”侍音走上前来,一把拉开惜朝,末了,还狠狠的瞪了叶扶桑一眼,“你要娶谁就娶吧,反正,我在你面前都是透明的。”侍音有些落寞的说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心里已经真的没有自己了,只是,自己却已经中了她的毒,不能自拔了。
“我……”叶扶桑长了张嘴,刚要说话,便被人打断。
“扶桑!”冥月辰声音有些嘶哑的叫了一声叶扶桑,见叶扶桑看向他时,腰间的长剑陡然抽了出来,带去阵阵寒意,眼眸饱含深意的看了叶扶桑一眼,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威胁的意味尤其明显。
凤言早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一双大眼在面前的五位侧君身上来回打量,原来,他们跟扶桑都是这样相处的,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弄的他也想嫁给叶扶桑了。
叶扶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吼道:“现在不是我要娶别人,而是你们我妻主,我,要被别人强娶了。”
叶扶桑吼完这一句话,感觉世界顿时安静了,然而,扑面而来的却是让人忽略不了的寒气。
“谁要娶你了?”花渊祭有些低沉魅惑的嗓音自门外响起,话落,就见男子一袭黑衣,风华无双的走了进来,一举一动间总是带着浑然天成的魅惑,就算是男子也会一不小心沉沦其中。
“狐媚子!”见来人是花渊祭,侍音眉头一皱,不屑的低皱出声,之所以看这个男子不顺眼,除了他身上那种让人无法与之睥睨的气质之外,更多的是,扶桑对他毫无理由的包容的宠溺,他与扶桑自小相识,从未见过扶桑对哪个男子如此好过,即便是以前扶桑爱着自己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花,花渊祭?”见来人是花渊祭,叶扶桑有些胆寒起来,以这个男人的脾气,她还真怕他一气之下把那北冥储君什么的给咔嚓了。
“扶桑是要嫁谁呢?嗯?”上挑的尾音带出浓浓的威胁之意,只是那掩饰不住的魅惑却让人忍不住的心神一荡。
“呵呵呵,没,没谁,开玩笑呢。”叶扶桑一脸讨好的对着花渊祭笑笑,没办法,这男人气场太过强大了,她害怕。
几个男人一脸鄙视的看着叶扶桑这副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第一次很团结的甩给叶扶桑一道道傲娇的背影。、
花渊祭难得的没有与叶扶桑纠缠,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进了屋子。
叶扶桑皱着眉头,看着花渊祭的背影,她为何会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怪怪的?
没有在花渊祭身上多做纠缠,叶扶桑带着凤言便匆匆进了宫,接过女皇手上那张扬狂傲的婚书,叶扶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好个卑鄙的宫羽夙!。
女皇没有强迫叶扶桑,只是叫她自己看着办,言语间,透着一个帝王的无奈,叶扶桑点了点头,拿起笔,在桌案上一阵愤慨疾书,半晌,叫来内卫,叫他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冥。
凤芷看着一脸仿佛要吃人一样的叶扶桑,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那个,扶桑啊,你写了什么?”
“呵呵呵……”叶扶桑对着凤芷笑了笑,只是,那笑却是格外的渗人,接着,就听见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没什么,我只是叫他小心他的菊花。”
“呃……”凤芷抹了一把额头隐隐冒出的细汗,力求离叶扶桑远一点。
“砰——”宫羽夙一把把手中的信摔倒桌子上,一脸的铁青,该死的叶扶桑,看来,是本宫对你太仁慈了。
“来人!”
对着眼前的人交待了一番,暗卫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宫羽夙,点头离去,心里却是纠结至极,也只能在心里为那个未曾谋面的昭阳郡主捏了一把心酸泪,竟然会惹上他们这个月复黑的储君,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再后来有一天,他同情的对象却不是昭阳郡主而成了他们无所不能神一般存在的储君。
叶扶桑皱着眉头,不停的在院子里徘徊,心里满是担忧,花渊祭?他没事吧?这几日,这个男人总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凡间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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