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时还不流行的vip制,当然他不叫这个名字,就是给客人一个小卡片,是他自制的,修一次鞋就画个图,攒够多少以后免费修鞋或者擦鞋一次。
还有那种包月会员之类的,就是刚开始交给他一定的费用,这个月就可以修鞋和擦鞋多少次,费用会有一定的折扣,因为他人品好口碑有保证,很多人也相信他,这个制度一推出就收到了热烈的欢迎。很多工地上的工人和拉车的人都相继来加入会员,让他积累了不少的资金。
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他又在旁边摆了摊儿卖鞋,都是些结实耐穿的解放鞋软底布鞋之类的,价格也不贵,很多鞋修的不能修的就在他摊子上卖了鞋直接换上走了。
就这样周而复始的,他的摊子开始越做越大,后来赶上改革开放,他更是如鱼得水,带着宁二姑南下去了广州,开了鞋店,然后开成连锁,最后拥有了自己的鞋业品牌。
等乔然出生以后,他觉得还是首都的教育水平更有诱惑力,又带着俩人到了北京发展。这么多年发展下来,他涉及的行业除了鞋还有服装之乐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个吃穿不愁的殷实之家了。
乔然这次开了车来,宁纤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娴熟流畅的开车姿势,啧啧有声:“哟,乔然,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开车呢。”
被夸奖的人得意洋洋:“你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我说姐,你平时是不是很小看我啊?”
宁纤嘿嘿笑着没有回答,在她心里乔然的确还是小时候那个留着鼻涕泡就知道哇哇哭的女乃女圭女圭,就喜欢缠着她跟她玩,让她不耐烦的很。
还经常偷她的贴画和日记本,其实他也没别的目的,就是纯粹的爱调皮捣蛋欺负她,她一开始因为吴女士的警告不敢跟他怎样,后来有一次他把她最心爱的抄歌本给撕了以后,她忍无可忍的把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那时候乔然才5岁,从此以后就成了她的忠心跟班和拥护者
被宁二姑接回北京以后,俩人的联系虽然频繁也比不过一起长大,偶尔见面偶尔看照片,她只能看到这个小表弟慢慢地长大长高变帅,他具体的学了什么会了什么就不那么清楚了。
乔然也不在意,嘴里不住的叨念着让宁纤赶紧学个车本之类的话,这样以后出去玩他就可以喝酒了,以后买个车出门也方便之类的。
他是说着无意,吴女士是听者有心,她早就想让宁纤赶紧学个车本了,不然出门还要挤公交车,每天一身臭汗不说,赶上下雨下雪的非常麻烦,打车也打不着,有什么急事儿特别不好弄。
宁纤刚想打哈哈说以后再说,吴女士就趴在副驾驶椅背上跟她说:“然然说的有道理,你这两天就去找个驾校报名吧,现在不学以后学费会越来越贵,还难考。”
太后已经下达了命令,宁纤就不敢说不了,她是真的不想学啊,大周末的还得清早爬起来跑去学车,以后有事情还得充当司机,像现在这样多好啊,到时候直接说自己不会开车就可以了。
算了,总归是要学的,尽早报个名也好,但是她不太了解周围有什么驾校,就问乔然,结果乔然久在外地上学,也不知道了,不过他想起一个人来——林诺肯定知道啊,她简直就是个包打听的性格,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里打折哪里甩卖哪里买一赠一的都门儿清。
宁纤犹疑了,她跟林阙还没恢复邦交呢,现在找林诺……总觉得心里别扭,要不怎么说关键时刻需要兄弟呢,乔然一看她的囧样就知道她想什么,重重的叹口气说道:“很别扭吗?算了我来吧,一会儿到了我给她打电话问。”
俩人自顾自的对话,忘了后边坐了一个敏感的中年女士,吴女士本来说完提议继续合着眼打瞌睡,听完他们说话就又坐了起来:“宁纤,你跟林诺打个电话有什么别扭的?你跟她闹矛盾了?”
不能说她大题小做,既然已经给林阙机会了,就相当于已经成了一半女婿,林诺虽然不是他亲妹妹,但是林家就这俩孩子,走的也近,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子,如果宁纤跟她处不好关系以后会非常麻烦。她是个当嫂子的人,这方面深有体会。
宁纤呃的一声,心道麻烦了,赶紧调动脑细胞开始补漏洞:“没有,我跟她有啥矛盾可以闹啊。”
“那是跟林阙?”
“当然不是!就是……就是林诺太能说了,我实在是有点儿发憷。”
吴女士非常的不相信这个借口,非要看着她们能友好的玩耍才行,宁纤逼得没有办法,只能亲自给林诺打电话。
“喂!宁姐姐!你不生气啦?”林诺的大嗓门一如既往的很具有穿透力,宁纤赶紧捂住话筒偷偷瞥了一眼吴女士,好在现在刚好到了宁二姑家门前,乔然正在倒车,吴女士全神贯注的指挥着,没搭理她。
“没有没有,那个林诺,有点儿事儿让你帮忙啊。”她压低了声音。
“哈哈哈!没问题,我哥就在我旁边呢,我把电话给他啊!”说完听见嘁哩喀喳的声音,像是在跑动。
我靠……宁纤赶紧小声呼喊:“林诺!林诺!!不是这事儿,哎呀我去!”这孩子的脑补水平怎么这么高呢,还没说什么事儿呢,就自以为是的找林阙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服软了呢。
“你要去哪儿?”熟悉的声音,带着丝疲惫和暗哑,是林阙那厮没跑儿。
宁纤非常不想跟他讲话,但是后座端坐的吴女士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也不下车,她只能强打笑颜:“不去哪儿,那个,我找林诺有点儿事儿。”
“你找她能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我可以全权代理。”
“……”
“嗯?”
“那个,附近有什么好的驾校吗?”
林阙沉默着,半晌才道:“怎么你不是跟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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