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更)巧算师4:更新时间:23-5-235:22:43。“唉,老伙计,不瞒你说,这些办法我都用过了,有时根本行不通!”小。更
保甲望着眼前出主意的人苦笑笑,接着诉说道:“跟你说吧,我们每次马车送货到城里的驿站去托运,需要经过驿站前面的十字路口。56767
可是十字路口有个路吏守着,每次马车经过时都要被拦下来。
你知道,作坊里拉货的马一只眼皮害过疮,虽然好了但还是留有疤疾,瞧上去眼皮有些塌拉。
“这个路吏就硬说是马车带病上路,违犯交通规则,张口就是罚款。
几次罚下来,银子去了一大截,这样谁能吃得消!嗯,我就叫车夫每次身上带上一袋烟丝,遇着路吏拦车罚款时就给送上。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路吏每次收下烟丝后,就不再罚款便放行了。
这样,跟罚款相比,果然节省了许多银子。
嗯,车夫就按照我这样吩咐一直坚持下去。
“但是时间一长,我又有些想法,觉得每次这样白白损失一袋烟丝实在心有不甘,但不送又不行。
我也曾听说过有些老板们送礼,经常用假货冒充。
我就想效仿,便叫人去采购一些便宜的劣质烟丝,叫车夫每次带上送给那个路吏。
开头几次,车夫回来后总是乐滋滋地告诉我,对方收下劣质烟丝后,看也不看就放行了。
嗯,我听说后也高兴得不行,心想这办法太好了,不但为我节省了不少银子,还替我暗暗出了一口酸气。
“可是还没等我高兴够,就被人家识破了。
有次车夫回来,沮丧着脸来见我。
我一见便知肯定出了差错。
果然是,车夫说对方拦下他马车后,他像往常一样从身上陶出烟丝准备送上。
人家一见,冲他冷笑笑,把头摇得向货郎鼓一样,最后对他说:‘你身上带的烟丝我抽不习惯,你自己留着抽吧!’然后指着马路旁边的小烟摊,告诉他:‘你给我就在这小烟摊上买袋烟丝来。
’车夫只好按着他的要求去重新给买了袋烟丝来人家才放行。
“唉,你想,靠这种办法只能糊弄人家一时,时间一长还是要被识破的。
还好,这只是个小路吏,手中没多大权,所以没较真。
假如是个手中掌权的大吏,人家一发怒,哼,那可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有你好受的!
“所以啊,通过这件事,我以后学乖了点,轻易不敢使用这种馊办法了。
嗨,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到头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当家听了保甲的诉说,觉得自己刚才出的注意有点自作聪明,脸上不由得显出些尴尬,但马上便被他掩饰过去,转为反守为攻,略带冷嘲热讽的口气说。
“也许伙计把你买来的烟丝太假了!以次充好也不能太贪心,搞得让人家一眼就瞧破。
保甲本想在言语上嘲弄一下二当家,没想到二当家这家伙极其狡猾,自己非但没占到便宜,反而被他反唇相讥倒打一耙,心里着实恼恨。
但又不便撕破脸闹僵,为了打破尴尬局面,保甲有意转换话题,问道:
“你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哇?”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当家呷了口茶水,苦笑笑。
然后不急不忙地诉说道:“就是伙计们提成兑现的事。
唉,真没办法,我跟他们说过不知有多少遍了,说作坊眼下肯定有难处,不然大当家绝不会把提成拖这么久!嗯,刚开始,他们还能听下我的话,不再提这件事。
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就等待不住了……这几天简直就跟火烧**似的,一刻不让我安宁。
只要我一到作坊,**都来不及坐下,几个家伙就跟绿头苍蝇闻到血腥味似的围上来,拿水都泼不走!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催促我过来问问情况。
我跟他们再解释也没用,个个像中了邪似的,说什么也不愿听我的规劝了。
唉,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我啊,只好过来走一走,装装样,堵堵他们的嘴巴,不然吵得我头脑都快要炸了!”
保甲听了二当家的诉苦,故意把眼睛睁得多大,等二当家一说完,就奚落起帐房伙计来。
“唉,我跟帐房说了不知有多少遍了,叫他帐上一有钱,就把大家的提成给兑现掉,不能拖!可是这家伙头脑简直就是一块石头,成天就知道摆弄他那个算盘,对于我说的话总是左耳听,右耳出,记不住。
骂他不知多少次了,可是一转身又给忘记了。
当然,帐目做得倒是没话讲的,从没出过差错,不叫我挂心。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保甲奚落完后,装着万般无奈的样子把头直摇,稍顿一会,翻转着白眼珠子,用手指指头颅上空,信誓旦旦地发誓说:
“你叫伙计们放心,大家的提成我绝对会兑现的!换一句话说,作坊就是亏空办不下去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大家的钱兑清!”
“这一点大家绝对信任你!”二当家默不作声地凝视着保甲的举动,许久,才用深信不疑的口气替手下人做着回答。
“我马上就去叫帐房给大家兑现,”保甲非常果断地说道。
接着略一思考,脸孔又显出为难的表情,对着二当家苦笑笑说:“不过有句话我放在心中好久了,一直想开口跟你商谈商谈,又怕你对我起疑心,所以一直没好跟你开口。
“什么事呀?”二当家瞧着保甲的眼神,迟疑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跟你的情况一样,伙计们动不动就跟你吵嚷。
其实我这里也不得安宁。
生产掌柜和他手下那帮人,也是三天两头跑来跟我吵嚷诉苦。
这些家伙每次过来,都要被我骂得狗血喷头,灰溜溜跑回去。
可是怎么样呢?狗总是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他们回去后没过上几天,又是头皮作痒,哭丧着脸到我这里抱不平。
随你怎么骂也没用,简直是豆腐掉进灰尘里吹不得,打不得!叫我拿他们有什么办法?”保甲皱起眉头,怏怏不乐地抱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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