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算师 第二百回 盘算得失

作者 : 元盛

(小……更)巧算师2:更新时间:24-6-7:5:6。老滑头爽快地答应了请客,大家对他的表情举止进行认真辨认,很快得出结果:这家伙头脑清醒的很,没有发昏犯糊涂;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大伙儿便放了心。转而认为过去对老滑头的看法不免有些偏激,各自在心中告诫自己,今后看人千万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你瞧,再小气的人也有出手大方的时候。小。更

众人跟随老滑头出门,一路上说说笑笑就近来到一家酒馆,进屋后寻了个空闲着的包厢入座下来。老滑头今儿个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扯开喉咙,底气十足地一连声呼唤店小二上前,然后煞有介事地高声吩咐道:747947

“有什么好菜报上来。”

店小二瞧着这些人的模样,凭经验很快得出结论:这伙人中既无有权有势的官吏,又没瞧出谁是小老板的派头,看来是小本生意买卖。因此,对眼前的客人本不抱多大的期望。如今,一听这个伙计说话的口气,不免有些震惊,态度即便变得恭顺了许多。于是,一本正经地向老滑头报出本店的掌门佳肴。

“有红烧甲鱼。”

“就是红烧老鳖嘛。哼,除了一身骨头刺,就是几个黑乎乎的爪子,谁吃那东西!”店小二话话音刚落,老滑头立即嫌恶地给予否决了。

“清蒸臭桂鱼。”店小二继续报着菜谱。

“咳,家里的臭腌菜味就够我们受的了。难道跑到这里来吃臭鱼?猫闻到臭鱼味都会躲着走呢。”老滑头断然地又给否决掉。

店小二刚想开口解释,老滑头立即制止示意他往下报菜谱。

“油爆基尾大虾”

“这东西除了头就是尾,身上的肉还不够塞牙缝,”老滑头数落说。随后怏怏不乐地冲着店小二说:“怎么尽报这些,不是鱼就是虾,难道就没有别的菜么?”

“铁板牛柳、红烧猪手……”店小二见食客这么挑剔,干脆一口气把本店拿得出的几种菜名全给报了出来。

老滑头和大家听着菜名,头脑里一知半解的不知所以然,急迫之下老滑头冲着店小二嗔怪说:

“你们店里这些菜名花里胡哨,听得我头都炸了!干脃这样吧,我报几个菜你给我下去做好拿上桌得了。”

“好吧。”店小二点点头表示同意。

“颈口肉来一盆。要红烧的。”老滑头开始报着菜名。“猪下杂炒一盆。卤猪头肉切一盆。再烧一锅猪头壳汤盛上来,要多放些猪油。”

店小二用心记着古怪的菜名,生怕有所遗漏,好歹客人点菜不多,点了这四样菜便打住口了。店小二继续拿眼盯着老滑头,似乎是在等他报出下道菜名。但是客人却面有愠色地催促他说:“还楞着干嘛?快下去做菜呀!”

本来,店小二以为客人高嗓大门的吆喝他报出本店的好菜,可以有个好赚头。如今听了客人自作主张报了这几样不上名的菜,店小二心里凉了大半截,又见客人说话粗鲁,更是心里窝火。于是,店小二朝客人翻了下白眼,满脸不高兴退了下去。

“到酒馆来吃酒,千万不能听任店小二安排菜单。这些家伙想要多拿提成,总是把些起得花哨的名字,价钱又贵得要命,又吃不到东西的菜推给客人,骗人家上当。”老滑头见店小二出了包厢,带着愤懑的口气一本正经地向同伴们灌输经验。

“呔,你老滑头一惯精明,小麻雀从你眼前飞过,你都能辨别出公母。店小二还能在你面前玩花头巾!”有个同伙不怀好意地恭维了一句。

“是呀。你听刚才店小二报的菜名,古里古怪的叫人模不着头脑,一盘菜端上来不够喂小猫吃,又尽是些带骨含刺的家伙,吃起来简直是受洋罪。还是我们老滑头精明,点这几个菜用大盆装,又有肉又有汤。大家可以放开肚皮大口吃,一口吞下一个猪头,也不担心卡了喉咙,这才解馋过瘾。”另一个同伴一想起马上就能大口吃肉,禁不住心花怒放,对老滑头由衷地赞叹道。

老滑头听到此话,心里乐得甜滋滋的。但这种心情没过多久,一股谈谈的忧愁又袭上心头:虽说这桌酒饭在他的精明安排下花不了几个钱,但对于出手吝啬的他来说,一文钱也是钱啊!叫他平白无故地往外掏钱,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也没这个习惯。因此,他现在觉得最要紧的是尽快考虑个方案,如何叫李胖来替他做东,充当这个冤大头。要是不在喝酒前把方案酝酿好,自己那有心思喝好酒,吃好肉,岂不影响兴致。

老滑头思考到这里,免不了朝坐在桌上的李胖瞥上一眼,只见他天生的憨厚面相却掩饰不了兴高采烈的表情,满脸容光焕发,双眼发亮。也难怪,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李胖可谓双喜临门,他心里清楚,出外做业务,这可是个大把捞钱的肥差,伙计们谁不眼红!这样的美差竟然落到自己的头上,真是时来运转啊!然而,叫他这头还没顾得及高兴过来,老滑头又要请客吃酒,嘿,真是好事成双哩。

李胖屈指默算一下,自己少说也有大半年没下过酒馆了。要知道,下过酒馆的人都有个感觉,家中的菜无论怎么做也比不上酒馆里做的菜上口味。呵,越是长时间不去酒馆,越是嘴馋酒馆里做的那些菜肴。

此刻,李胖跟随老滑头和大伙儿来到酒馆包厢里,虽然店小二还没端上菜来,但从酒馆后堂厨房飘来的阵阵香味,已经强烈刺激他的胃口,使他免不了偷偷做着深呼吸,贪婪地把飘来的香味往鼻孔中多吸进些,极力品尝享受空气带来的美味佳肴。处在这种当口,就是有人忽然来报,他家中后院失火了,也别想叫他起**走人。

保甲按照原定计划不动声色地实施了第二步战略,心里感到非常得意。此时,他心中仍在盘算着:老滑头此次出门如能成功,那么,将对他下步计划起着关键的作用,毫无疑问他将对二当家的权势进行削弱。

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在这个作坊中,二当家的权势有些功高盖主的势头,这点,他可以从二当家手下人对他俩人的态度上也能瞧点马脚来。如果不加以防范和限制,任其发展下去可能会后患无穷!

当然,如果单纯从大家的态度上所表现出来的,对自己却不如对二当家那样受到尊重倒也能够容忍。关键是随着作坊的发展壮大,业务量大幅提升,二当家的提成也是跟着呼呼朝上冒,保甲一想起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落进了别人的腰包,心里就不是个滋味。直悔恨当初被二当家蒙蔽,中了他的计谋签定了那个提成契约。如今这个契约就像盘绕在自己颈脖上的一根枷锁,牢牢自盘剥着自己作坊的银钱却不能挣月兑,哼,真是太可恨了!

保甲每次想到这种事,心里就增加一些对二当家的冤恨,恨不得立刻对他下手,撕毁这个强加在自己头上不平等契约。可是稍后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作坊目前业务发展还得依靠他,小则不忍乱大谋!水煮青蛙得用小火头慢慢煎熬,要不然火头旺烧得急青蛙就会蹦出了锅。

因此,保甲把他的计划分成了几步棋走,第一步走得比较顺手,可以说相当成功。如今就看第二步棋了,如果老滑头此趟出门能够不负重望,马到功成,那么第三步棋就可以直接对二当家实施“将军”了。想到此,保甲心里免不了滚过一阵得意。

就像赌徒押宝一样,保甲这次把“宝”押到了老滑头身上。说实话,对于这个“宝”押在老滑头身上到底有多少成胜算,保甲心里也没个准数。因为毕竟老滑头没有独立出外闯荡过生意业务,虽说上次和二当家去了趟南方,但冲其量不过是见了趟世面,至于学到多少生意经验就是老滑头自己恐怕也拿不准。

当然,既然是押宝就是赌博,赌博就得有输有赢,就得有风险,决不可能十拿九稳,稳操胜券,保甲完全明白这些道理。因此,他对这次押宝的风险也做了最坏的评估,嗯,即使老滑头这趟不成功,对自己的损失也不大,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没有公开与二当家摊牌。

当然喽,银子肯定要损失了一点。但也无关紧要,因为现如今作坊的收入,与当初“黄嘴鸦”那个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只要把平时里的开支稍微紧缩一些,就足以把损失给填补回来,根本用不着担忧心烦。

但是,如果老滑头一旦成功,那将给保甲带来的好处是不可估量的。首先,作坊开拓了新的市场,扩大了业务,利润将跟着水涨船高;其次,可以用老滑头抗衡二当家,削弱他一人主宰作坊销售业务的权势地位,防止自身受到架空的危险;最后一点是他计划实施的最终目的,就是能够将二当家那个不平等契约彻底推翻重新签订,到那时候主动权将抓在他自己手中,不用再看二当家的脸色,提成定多定少全由自己说了算。鉴于此,保甲认为此次做出这个大胆的举动,一个字值!

眼下,保甲一心考虑的是给老滑头此趟出去得带多少银子合适。保甲心中明白,老滑头这家伙太滑头,要是给他带的银子多,即使开拓业务花销不掉,也别想他回来如实上交。一准会编造出各种理由说银子用完了,甚至还会说自己还倒贴上一些银子,这种花招他能干得出来。

但如果给他银子带的不足,一旦遇到谈业务中银子不够用,他是绝不会舍得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子儿来垫上。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叫到手的业务白白泡汤岂不可惜。

正是出于以上情况考虑,保甲在心里反复盘算着到底拿出多少银子合适,不致于叫自己吃亏。他在大脑里,努力追溯回想“黄嘴鸦”当时出去所带的银子数量。嗯,当时给他们所带的银子着实不多,只是损失不少贷物,叫他难受了大半年时光。

当然,保甲又想起了老滑头跟二当家去了那趟南方,保甲记得二当家从财务小掌柜那儿支了一大笔银子,当时心里虽然心疼得要命,但二当家毕竟拿回了大笔生意,使得南方之行的所有花销跟业务利润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保甲盘算来盘算去,始终拿不出个定准,心里变得烦躁不安,在屋子里背着手,像只找不到出口的公鹅来回踱着步。他甚至想,如果老滑头具有四老板一半的做生意能力,他也不会这样优柔寡断了。胸口一拍,给你带上一大笔银子那又何妨。因为他知道银子跟随二当家不会白花,花得越多给作坊带来的收益也越大。

然而,银子放在老滑头的口袋里就拿不准了,也许能带来收益,也许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唉,如果能派个能力跟二当家不相上下的人出去就好了,此刻,也就不用自己在此搜肠刮肚盘算得头脑发胀。

但是,这样的人在作坊里那里去寻找呢。二当家手下那些人都是那种货色,出外做生意,要是离开二当家恐怕连问个路都费劲。当然这也难怪,要知道,这些人毕竟是一群庄稼汉,刚离开田间地头,脚指头的泥巴还没洗干净,你叫他们如何能一下子就变成像二当家那样奸诈圆滑的生意人呢!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唉,老滑头和他们相比,毕竟要比他们略胜一筹。这一点二当家也是承认,所以,只要有大的生意出去,总是把他带在身边。因此,这次让他出去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就算是矮子当中选将军吧。

保甲来回踱着步,任凭大脑的思绪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乱想。忽然,他把脚步缓慢地停下来,眼睛盯着某个地方一眨也不眨地转动着,不一会,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层得意的奸笑。

四老板郁郁寡欢地独自回到家中。妻子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丈夫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过问,只是把饭菜和烧酒一古脑儿搬上桌子。然后,只管照顾孩子吃饭,由着丈夫独自一人默默地喝着闷酒。

做为四老板的妻子,已经非常熟悉丈夫的脾性,在他不快乐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打扰他,即使是出于关心也不行。要不然他会把眼睛一瞪,虽然不说话,但那种表露在眼神中讨厌心烦的目光瞧着你,比破口大骂你一通还要叫人难受。

巧算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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