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喜庆气氛依旧在,却是充斥着凄凉的哀调,议论纷纷扬扬,满城皆知‘端王借口朝事新婚之夜彻夜未归’。宁昭让旎雁把事情所有的所有都告诉她,但是旎雁隐瞒着对她不利的部分,她也察觉出了,古代的女子多数不会喜悦好强好胜者,琴棋书画都得样样精通才是好的,三从四德做得尽心尽力才是才。
宁昭下床,旎雁给她更衣梳洗。
宁昭心里虽然不舒服老天的给的意外,但是来到生活还是要过。她吩咐旎雁去把管家叫来。看着这座古宅虽然是处处新景色,在秋天里树叶掉落,大雁往南飞。感觉甚是萧条。
“老奴见过王妃,王妃吉祥”仲云拘身给这新上位的王妃请安。该有的礼数还是必须要有的。
听旎雁说自己是将军之后,所以皇上赐郡主的名号,先如今嫁入王府,王爷新婚夜未归,她这个‘王妃’自然是被当成饭前茶后的议论对象,被瞧不起也是正常的。只是这管家居然还叫她‘王妃’。
“仲伯何必多礼”陆宁昭淡笑着看着眼前拘身到位,留着胡子,穿着黑色长衫的仲云,之前问了旎雁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那太医有没有跟别人说自己失忆的事情。“仲伯打理这偌大的王爷一定很辛苦吧”
“老奴也是承蒙王爷抬举,能在王爷王妃底下当差是老奴的福分”仲云心中觉得疑惑。这旋郡主怎么变得这么的··
“仲伯也别谦虚了,能把王爷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定是仲伯有这个能力了。”宁昭开口一句仲伯,闭口一个仲伯。还叫的没有生分。
“多谢王妃酬恩。这是老奴的分内事情”仲云心中也甚是觉得这王妃真是易近人。虽然之前见过,但是这次唯独不同。
“仲伯还是别叫我王妃了。如今仲伯也一定了解。这只是订婚罢了,仲伯吩咐下去叫我郡主即可。”这王妃听着真是别扭,王爷都不知道是谁、
“谢王妃··谢郡主,老奴吩咐下去就是了。”先前听说很多传闻,这旋郡主厚颜无耻的求圣上赐婚她与王爷,现如今虽只是订婚,但是这旋郡主也推掉了王妃的皇冠头衔。
“还有找些人来把这些喜布给揭下了。房间中打扫一边,有些灰尘的味道”其实是想说太过于凄凉了。
“是,老奴这就下去吩咐着了。只是郡主,下人里边有个叫皖绿的奴婢家中有事向老奴告假半月。只是这事情老奴不知如何办理”仲云将前几日皖绿的事向她说。那时也是因着王府里缺着人,没有准许。
“仲伯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办。以前不都是你在办么。既然是家中有事情那就准许吧”这事情问她这个订婚的干嘛。而且似乎还是被抛弃的。
“王府中有规定。进府里没做满三个月的,不准许告假”仲云说着、眼神观察着坐在主位的宁昭。
“规定是人定的,而人是活的。既然她家中有事准许可行。如果不准许,指不定外面的人又该说王府对待丫鬟如何呢。”她也按照自己的想法说。
“是,老奴退下了”仲云带着笑意退出了门。这心中暗暗的思量着这郡主,从前定是不会这么说的,皖绿告假事情是真的。规定是假。确是王府有规定,但是却不是他说的那般,也正好相反、
下午的日头才刚现出来,照着人暖洋洋的。
宁昭喝完了药,躺在摇椅上摇着看一些书。安安静静无人打扰,多惬意啊。只是外面的风城风雨又关她什么。
旎雁告诉她。这个朝代叫御金王朝,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代皇帝叫风御策。现在是启辰七年。
她的父亲是个大将军,陆霖广。母亲自幼便身亡了。因着父亲的原因,皇帝给她赐号旋。
旋郡主、
御金王朝还有一位玉郡主。这位才是真正的郡主,玉郡主原名为长卿新玉,御金王朝第一美女,虽说长的和玉郡主有几分相似,才会有幸让皇帝赐号。但是由于她自身的原因也没能荣登第二的宝座、
陆郡绵为人尖酸刻薄,城府极其深也,京城的多数人都这么言论。宁昭倒是觉得是因为环境改变了心境,身在京城里,那个独立,又尖酸刻薄,城府深的郡主是在保护自己罢了。
“太妃驾到··”门口的仆役在门口同传。宁昭刚要睡着。迷迷糊糊又被旎雁拉着起来,整理衣饰准备走到汀门苑迎接那太妃。
太妃是王爷的生母,但是这会她不是该在皇宫里么?为什么会来这里?
一阵脚步声走近。一身华服的太妃位临眼前。宁昭还没有反应过来要行礼。就有一股疾风朝着自己的脸颊袭来。
危险到来,宁昭下意识的眯眼。一瞬间抬起纤细的手握住离白皙的脸颊近在持此的手。抬头看,一身华服的太妃娘娘此刻正瞪着自己,身后一干人等全诧异的看着她。而自己紧握住的手是服侍太妃的老嬷嬷。
宁昭不屑一顾,冷眼甩开那手。转而温和的拘身行礼:“臣妾参加太妃娘娘,娘娘万福”
一脸脂粉的太妃,从鼻中哼了一声,就自顾自的走到主位上去坐下了。
宁昭命旎雁去泡茶。然后站立在那太妃的右侧下方,模样倒是毕恭毕敬。
来者皆不善。也不知道从前这陆郡绵有没有和太妃结怨、只是、、
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问:“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而来?”
“臣妾不知”才怪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了。
“哼,”太妃一怒拍了桌角。“现在满城风雨你居然说不知就推卸了,你知道现在城中的百姓如何议论端王,如何议论皇家么”太妃生气的走至宁昭的身边。
“端王新婚之夜弃妻外宿。厌烦旋郡主弃皇家脸面于不顾”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太妃的力气。
宁昭当然知道皇家都是很注重颜面的,丢一点都不可以。
虽然赐婚这事情是陆郡绵提出来的,即便端王再不喜欢她,也有必要在新婚之夜彻夜未归么,他的目的就是想把事情搞大,让陆郡绵彻底的颜面扫地,只是陆郡绵代表的不就是整个将军府么。也丢着王爷的脸,让陆霖广无辜受迁。
“臣妾知错。”宁昭淡然的看着太妃那双极其尖锐的眼睛。“太妃娘娘,臣妾有罪、一是如若臣妾能够早点醒悟。二是早该明白努力爱着一个人他也不一定会爱你,三是臣妾无能为力让王爷看上臣妾”
宁昭在她身前两米远的地方跪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也知错。”随着来人者,倒吸冷气。
太妃听到宁昭的话,也不动容只冷着眼。起身上前抬手扇了宁昭一个锅贴。那个手劲,大得出奇。宁昭也被顺势带着跌倒在地上。脸上是火拉拉的疼。她委屈得厉害但是眼中却没有泪、
“哼,既然知错那就该受罚。”这一声说的格外的重力。转而又叫了仲云进来。
见到宁昭的模样,甚是心疼这孩子,才刚过来早上那般的善解人意。“老奴拜见太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仲云。找些人把旋郡主的东西搬到西厢去禁足。这里是王爷住的地方,免得沾了晦气。现在立即去办”太妃指着仲云像个当家的女主人似的吩咐。
“这··老奴遵命。”然后仲云退出去召人开始搬些日常用品。
西厢听着儒雅的名字。让宁昭想到了看过的《西厢记》、只是这西厢确真在西边。是王府的西边阁院的一座小落院。
她才刚来到这御金王朝,就被定格了权利。因为旎雁说西厢相当于冷宫,不受宠或是犯大错的妻妾都是到西厢去。命运昭然可见,老死或是后来被逐放、离得王爷的院子远的很。
俗话说得好,心远地自偏嘛。那王爷又不喜欢她,住的远了也好着呢。眼不见为净,而且他们的婚约期限为一月。一月之类待在这里安静的等也不错了。